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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赦抱著真姐兒一直走出花架子,放她下來給她整一整衣服,低聲道:“放心。”把身上薄披風解下來,把真姐兒從頭到腳蓋住。牽著她的手,這就不怕人,大模大樣往雲家的後門而去。
趙吉趙祥守在門外,真姐兒笑嘻嘻抬一下頭,這大開著後門的事兒,舅舅們總是要知道的。
“岳父不知道,”趙赦低聲解釋過,真姐兒明白過來。想著表哥要見自己也要守禮法怕岳父笑,真姐兒實在是忍俊不禁。
忍俊不禁不住過,真姐兒輕聲問了一句:“表哥,你這樣見過別人嗎?”趙赦在真姐兒後腦勺上拍一下,在首飾叮噹響聲中道:“不要胡說。”
這語氣又是教訓人的口吻了。真姐兒覺得遺憾,此時月光不錯,如水如波。這正是人神思疲倦,審問人風流韻事,教育人以後要行得正走得方的一個大好機會。
竟然不讓說?也不讓問,真是太遺憾。
外面只有一匹馬,趙赦和真姐兒同乘在上面。月色暈暈淡淡灑下來,真姐兒無意中回身看,見紅箋也跟上來。她輕輕一笑再坐回趙赦身前,小心移動著身子往後面寬闊的胸膛上舒服的靠了靠,心滿意足的嘆了一口氣。
騎馬不必太費力,眼前又賞心悅目花草眾多,快到河邊時,真姐兒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及至醒來時,人已經在船上。一隻畫舫上,全鋪的是波斯來的大花地毯。自己睡在地毯上,頭下面有一個軟軟的枕頭。
身子剛動一動,趙赦的聲音傳過來:“這枕頭,軟吧?”真姐兒懶懶打一個哈欠,支肘好似自己的貓伏在枕頭上,嗓音還是懶洋洋的:“多謝表哥,枕頭還是軟的舒服。”
睡慣軟枕的現代人,到了古代還在適應一下硬枕頭。
聽到這句話,趙赦立即對自己手臂上看了一眼,再對真姐兒露出一個笑容。真姐兒裝著不明白,拍打自己的枕頭幾下:“還是這個舒服。”
“過來,”趙赦微笑:“調皮的孩子。”他也坐在地毯上,身後倚著兩個迎枕。這裡並沒有高的桌子板凳,趙赦手中有酒,面前是一個矮几,上面四隻白玉盤,擺開魚、筍、果子等下酒菜。
真姐兒懶得站起來,雙手伏地似一隻小貓樣爬了過去,在趙赦身前坐下來,裝著氣喘吁吁:“累呢,虧虎將軍怎麼爬得來?”
趙赦放聲大笑,打破原本船上的寂靜,把真姐兒拉入懷中倚著,再把自己杯中酒送到她唇邊,柔聲道:“喝一點兒更有賞月興致。”
杯是碧玉爵,酒是竹葉青。這兩種綠有深有淺,襯在一起淺綠中有深綠,深綠在盪漾中。真姐兒先不喝,抬起眼睛看一眼趙赦。趙赦會意,取笑道:“看你嫌棄表哥能到幾時?”把手中杯中酒倒在矮几上一個裝果皮雜物的瑪瑙深盤裡。重新在碧玉爵上倒上淺淺的一層酒漿,再遞給真姐兒捧著:“慢慢喝吧,只給你這麼些。”
矮几上再無酒爵,還有雕花雙耳的瓷酒瓶,趙赦取過酒瓶,就在嘴邊就是一大口“咕咚”入喉,曼聲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真姐兒眼光掃過矮几上只有一雙筷子,在趙赦清朗的吟誦聲中,煞風景地問道:“表哥,你剛才是一個人嗎?”
“是啊,今天月亮好,我出來賞月。剛坐下來突然想起來,我的真姐兒最喜歡遊河,”趙赦伸手在真姐兒小鼻子上敲一下,看著真姐兒揉鼻子,再微笑道:“怎麼?不相信?”
真姐兒對著船艙裡看來看去,再聲音甜甜的問趙赦:“我不在的時候,表哥白天在做什麼?”趙赦又是一口酒下肚,仰望明月道:“在會人,會不完的人。”
“那晚上呢?”真姐兒笑容甜甜,聲音嬌俏,緊追著不放。趙赦微微一笑,放下酒罈子把真姐兒拉到懷裡來,手指捏起她柔軟的紅唇回答道:“這不是在陪真姐兒。”
真姐兒“唔唔”連聲地抗議著,用盡力氣把自己的雙唇解救出來,撫著紅唇對趙赦嘟嘴道:“欺負我了。”
被趙赦輕輕捏住紅唇的真姐兒,經過自己一番掙扎,紅唇上丹色更重。趙赦吸了一口氣,慢慢欺身過來,低低地道:“親一親,就一次行不行?”
一直追問不停的真姐兒這時候才發現這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剛才趙赦拉她入懷裡倚著,和趙赦同騎過馬,睡著後被他不止一次抱著送回房的真姐兒並沒有覺得太尷尬。
趙赦王爺,也一向表現得是個好人。
今天晚上,月朦朧花朦朧,船外流水聲也朦朧。王爺,像是有些不一樣。
茶乃花博士,酒是色媒人。真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