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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窺到項連山嘴角邊的一絲壞笑。趙赦極是警惕了,這廝又打了什麼主意!
清源王最終答應,是長平太難纏,在身前不走。另外就是他對真姐兒在打量,想看看安平王府對這位準王妃落敗,到底是怎麼反應?出來好衣服好首飾,一堆好馬王爺自己陪著,或許是給人看的。這位準王妃地位如何,安平王府是真心待她,那她雖小小,也是有成算的;或者只是面子上溥衍,清源王想借今天看明白些。
長平郡主重新上馬,不用人傳話,興沖沖自己來到真姐兒身前幾步勒住馬,脆聲道:“我的馬牽來了,不過我想呀,是咱們兩個比馬是不是?”真姐兒沒有立即回答,對於這位找茬兒的郡主,還真的是當一下心。她對著長平重新神采飛揚面龐看看,才綻開笑容:“是啊。”
“我身後這些馬,可是我的。你這些馬,是你的吧?”長平郡主說過,目不轉睛盯著真姐兒。真姐兒毫不猶豫:“當然是我的。”長平郡主不懷好意對趙赦看過,問真姐兒:“是別人給你的吧?”真姐兒這次不猶豫了,立即回一句:“你的馬難道不是?”
長平郡主啞口無言,到底生長在這樣的家裡,一到話風不到,立即換個話題。長平郡主幹脆利落地道:“你我賽馬,就只拿你和我的馬來比,別人的可不能上場。要是別人的能上場,我也拉別人的馬上場。”真姐兒答應下來,場中開始重新賽馬。
趙赦一曬,項連山出的原來是這個主意。這個奴才忠心上倒是可以,想著法子把長平郡主和清源王扯在一起。眼角瞟一瞟清源王,他似乎全無情意呢。
綠草飄揚,號角聲起。趙赦心飛飛似在戰場,真姐兒在身邊不無歡跳,長長的彩袖在風中飛凌,掠一下腮邊的亂髮,不忘喊趙赦去看:“表哥,你看,快看,”趙赦懶洋洋手駐著面龐,在春風中似睡不睡回答真姐兒:“我在看呢。”
“贏了,我又贏了!”在這裡,不管大夫仕女都在歡笑,真姐兒是當事人,更跳得很熱烈。跳起來過才回頭看趙赦,不過只用幾杯酒,就玉山頹倒狀,真姐兒吃吃笑:“表哥,你真的看了?”趙赦索性把眼睛閉上,回答得更漫不經心:“不用看也知道。”
趙如趙意哈哈笑著跑回來,請真姐兒示下:“長平郡主嘟著嘴,要再比一場,姑娘,咱們帶哪匹馬上去?”真姐兒也嘟著嘴,為趙赦這樣心不在焉的態度。轉頭看過長平郡主,又跺上腳了,正在大發脾氣。真姐兒要問閉目的趙赦:“表哥,牽哪匹馬?”沐浴在日頭中的趙赦,更是隨意揮揮手:“問她還要賽幾場?”
趙意上馬,不過幾步路,也招搖一下騎術。到了長平郡主几案前,這才驟然勒住馬韁。那馬揚蹄,似要踏上几案,丫頭們尖叫幾聲,再罵趙意:“下次離遠些。”趙意嘻嘻笑,馬上欠身子請問郡主:“我們姑娘問郡主,天色不早了,是比一場定輸贏就得呢?還是一匹一匹地拉出來比?”
長平郡主一拍几案,站起來大聲道:“只比一場,這一場贏了,前面輸的全不算。”然後悻悻:“我還有事兒呢,誰耐煩同她一場一場的比。我這麼多馬,比到天黑也比不完。”趙意還是笑:“郡主說的是。”帶馬回來,真姐兒再看趙赦,趙赦睜開眼睛:“你的小黑呢?”真姐兒抿著嘴兒笑:“牽小黑來。”
膘肥體壯的大黑馬,皮毛似水般柔順,似油般滑。這馬一上場,清源王忍俊不禁:“長平要掉眼淚了。”
長平郡主正在聽項連山說話,項連山說一句,長平郡主對著小黑抽涼氣:“這馬,酷似父親的烏龍騅。”項連山仔細搭眼看:“要是烏龍騅還在,這馬不如它。”長平郡主心中更是氣恨,腳踏上一步,大聲道:“牽好馬來,把它打下去。”項連山小聲道:“郡主,烏龍騅不在,咱們沒法子勝過它,”往清源王處看一眼,再道:“要是清源王肯援手,就另當別論。”長平郡主再不遲疑,大步往清源王處奔去。
她此時是全場焦點人物,別人眼光都隨著她走。真姐兒見那綵衣蹁躚,也是鬥上了性子,極是期待地道:“清源王那裡有好馬?真盼著郡主能牽來。”趙赦也想看看,雖然還是手駐著腮,但是眼睛似閉非閉,睜了一條縫。
真姐兒又醒悟過來,這一醒悟了,自覺得一身是汗,低頭看衣衫也有凌亂。整好衣衫安詳坐回趙赦身邊,低聲問他:“表哥,要是清源王的馬輸了,他肯定不會高興吧?”趙赦露出笑容,在真姐兒頭上撫了一下。真姐兒再低聲道:“長平郡主真能惹事兒,她挑撥上了。”趙赦淡淡道:“她能借得來,才是本事。”
果然清源王沒借!項連山的主意又落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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