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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座酒樓出現在林子另一頭,真姐兒笑盈盈奔上兩步,再回身對趙赦脆生生道:“表哥你看,這酒幌子上寫著的吃不醉也,難道真的吃不醉?”
這一回身,真姐兒面上有異,愣了一下才勉強又有笑容。趙赦順著她的視線回身去看,不遠處是清源王,還有一位是真姐兒認識的,是長平郡主。
真姐兒見到長平郡主,當然要不自在一下;而趙赦見到長平郡主,則是若有所思。長平郡主打扮得很是嬌豔,大紅色薄薄衣衫,襯得面板似吹彈得破。趙赦留上心,以前聽說長平郡主有意於清源王訂親事,現在看來這話不虛。
在京裡也有不少暗探的趙赦,到京中這才一月有餘,他事情太多,有些還沒有過問。現在看到這一幕,趙赦嘴角邊有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笑容消失後,趙赦撫著真姐兒肩頭哄她:“咱們吃好吃的去,真姐兒陪表哥吃酒去,不過只給你一杯。”真姐兒心中對長平郡主的芥蒂全去,用手扶一扶發上新得的宮制珠花,對趙赦笑眯眯:“理當陪表哥才是。”
這一行人往酒樓上去,身後長平郡主這才看到他們。長平郡主心裡更添堵,父親宮中回來把自己又教訓一通,又說皇上給了真姐兒賞賜,長平郡主恨上加恨,小女孩子爭風的心,要變成恨之入骨的心。
這風頭全讓真姐兒出了。
項連山這一次沒有跟出來,長平郡主喊過自己的丫頭:“這花好月好,再請幾位夫人來更好。”清源王聽到,隨口問道:“請哪幾位?”長平郡主笑逐顏開:“容夫人今天歇在家裡,請她來賦詩;再者楊夫人琴藝高明,請她來彈琴。”
清源王微微一笑,並沒有阻攔:“聽起來月下賞花聽琴,還有新詩聽,真是不錯。”說過,清源王負手繼續看花,他身邊不僅是有長平,還有清客兩、三位陪著。
走上兩步,清源王心裡暗笑。長平這樣刁蠻,就沒有人治她一治不成?宮裡訊息如果不是刻意隱瞞,基本上很快滿天飛。
作為太子的皇長子,清源王很快就知道傍晚的時候,安平王告御狀的事情。他眼神兒也不錯,剛才與趙赦遠遠的頷首過。此時清源王很是期待長平把夫人們請來,因為楊夫人其人,是趙赦這兩年最寵愛的人。
趙赦上次回京,第一個會的就是楊夫人;這一次回京,會的也是楊夫人。清源王斜睨長平一眼,她是為讓安平王的未婚妻面上無光才這樣做吧?這樣無事兒讓人損顏面的事情,長平向來做是風生水起,而且半點兒好處也拿不到。
這樣的人還想同我攀親事?清源王好笑一下,帶笑喊長平:“咱們酒樓上去候著夫人們。”清源王想看看長平打算如何做?再就是看看經過今天晚上,安平王和霍山王之間,會不會矛盾更大。
作為一個有抱負的皇子,父親是太子以後可能會即位。清源王當然是雄心大志,不願意看到哪一個臣子一家獨大,讓他們爭鬥去,爭鬥些才是好事情。就象當今的皇上,他熟練地玩弄著權術,在臣子們之間不時起到一個讓人心服口服的調和作用。
接受深夜更是萬簌寂靜,酒樓上人不多不少。這個時候不睡覺,還有閒錢和心思吃喝玩樂的人,當是富貴閒人一流,所以不會太多。
對著窗外高高明月,真姐兒正在高談闊論:“雖然我只吃了半杯,怎麼倒是兩腋徐徐清風生?”趙赦一笑打趣:“你在家裡的那位先生,難怪不中舉。”真姐兒嫣然請教:“表哥的意思是?”
“雜書看得多。”
趙赦取笑過,真姐兒也嘻嘻。不是他雜書看得多,是我偶然看上一句半句,而且還要小心不要弄錯年代。
正取笑著,“嗚”地一聲輕響,真姐兒凝眸細聽,趙赦漫不經心,這是楊夫人在外面才對。這個賤人,我沒有約她?她同誰出來的。
琴音嫋嫋不絕,似流水嗚咽,又似山中清風。趙赦雖然不悅,聽得還是相當享受。他對著趙如使個眼色讓他出去看看,楊夫人要是相中別的貴公子,趙赦也肯讓步。兩年中雖然趙赦回京時間不多,也離他煩的時候不遠。
美貌的夫人們如雨後春筍,是層出不窮的。就象貴戚們的追求一樣,也是層出不窮的。
真姐兒聽得極入神,沒有注意到趙如出去又進來。就是注意到了,也當趙如是打點侍候,要酒要菜。
趙如對趙赦附耳道:“楊夫人同清源王在一起,同行的還有容夫人正在做詩。”趙赦一曬沒有答話,清源王肯定不是的,他年紀尚小,向來沒有風流韻事。
對這聽起來象是清源王招來的話,趙赦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