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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遵皇后娘娘懿旨,謝娘娘關懷。”真姐兒叩謝過,寶鈿和珠鈿也叩謝過,由宮女們送出來。
走出宮門十幾步,秀樹錦亭中前後無人,珠鈿才生氣地道:“太不象話!”寶鈿謹慎地不讓她說:“回家再說。”
真姐兒手裡揣著紙卷兒,心裡還在疑惑中。那位夫人生得風流好容貌,難道是表哥的人 ?'…3uww'這樣一想,手中紙卷兒有些灼手。真姐兒默然,這上面寫的什麼。
再走上十幾步,離最外面的宮門也還遠。真姐兒袖中多了一個東西,沒有心思看琉璃瓦白玉橋。寶鈿和珠鈿不再說長平郡主衝撞的話,只是低聲交談:“又為什麼事情說娘娘不疼?長平郡主是霍山王最愛的長女,雖然不是王妃所出,側妃伍氏是皇后嫡親。這是誰又怠慢了她?”
天之驕女,也有人怠慢?真姐兒想剛才見到的長平,怎麼看也不是受委屈的人,實實在在的一個驕橫人才是。
前面一道宮門,大銅釘下站著幾個身影。真姐兒眼睛一亮:“表哥,”是趙赦筆直候在那裡,看到妹妹們和真姐兒過來,等她們進前,才徐徐問道:“好不好?”
真姐兒喜笑盈盈,表哥特地在這裡等我們。回過一個好字,手心裡捏著那個紙卷兒,眼前又閃過那夫人的桃腮粉面,真姐兒毫不遲疑把紙卷兒放到袖中,回身讓趙赦看身後紅箋綠管手中捧著的賞賜。
一個翡翠鑲寶福字兒如意,下面是紫檀木的架子,上面罩著紅色絲帕;一樣是一套宮裝。真姐兒笑靨如花:“是衝著表哥,才賞了這些。”
趙赦繃著臉兒沒有笑,不過聲音極是柔和:“那也是真姐兒討喜,才有這些。”真姐兒是被誇得歡天喜地:“可不是。”這樣說著話,直覺上來,更覺得袖子裡紙卷兒上有什麼。
這歡天喜地的樣子,就沒有讓趙赦起疑心。趙赦再問妹妹們:“太監來報我,說皇后娘娘宮中哭哭啼啼。這是怎麼回事兒?”
珠鈿生氣地道:“長平郡主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瘋,不經通報闖進皇后娘娘宮中去。這也罷了,進門哭哭啼啼跪到娘娘面前,把表妹撞到一旁跌倒。”
趙赦微聳眉頭,把還是小臉兒笑眯眯的真姐兒看一遍,忍不住一笑:“看你喜歡的,以後賞賜多呢。”
再皺眉頭問妹妹們:“她為著什麼去哭?”寶鈿告訴大哥:“我們出來時,恍惚兒聽了一句,說是為和親的事情。”
趙赦一下子明白,霍山王的封地靠著南邊兒偏遠地帶。那兒戰亂不斷,遠不如西北安寧。這霍山王不待見趙赦的一條,就是西北太安寧。趙赦說不打,就不能打。除了突厥趙赦管不了,別的趙赦依仗章古,能管得七七八八。
因此霍山王也在遍選當地少數民族,有意把自己的女兒嫁過去一個以得安定。
“大哥,說來和親的人已經到了?”珠鈿好奇地問趙赦。趙赦淡淡看著宮牆紅瓦,伸手撫過真姐兒到身邊:“回去再說吧。”
真姐兒一直就沒有提這紙卷兒的事情,女人的疑心,讓她只想自己先看過再說。
此時皇后宮中,長平郡主不再哭哭啼啼,而是嬌滴滴同皇后撒嬌:“娘娘,和親的事情讓五妹去,不然六妹去也行。當然不是我,不過我一聽說就嚇倒了,想著娘娘最疼我,我得來求求您才行。”
皇后面上平和,從剛才到現在,這心平氣和樣兒半點兒沒有增,也半點兒沒有減。她和氣地對這個嫡親的小表妹道:“你雖然不是嫡女,卻是長女,是霍山王爺最疼愛的一個,選誰去也不會選你?”
長平當然明白,她跑來攪這麼一齣子為的是別的事情。謝過皇后,有意無意間在容夫人身上掃過,見她若無其事。長平嘴角邊露出一抹子笑容,這事兒,我辦到了。
容夫人身穿四品命婦的服色,就是剛才把紙卷兒傳到真姐兒手中的人。
“長平,你既然明白不是你,為著什麼跑來胡鬧?”皇后悅耳的聲音問過,長平郡主笑嘻嘻早有回話:“我嚇到了,就以為是我。”
皇后一曬,這個表妹最是主意多,不過全不是正經的主意。長平不肯說,皇后也不再問。她雖然不發脾氣,也覺得和小表妹在一起最是累。給服侍的宮女一個眼角,皇后以手支肘撫一把額頭,裝出不快的樣子。
“啟稟娘娘,沉香亭畔芍藥花開得好。昨兒賢妃娘娘請娘娘一同去觀賞,娘娘答應了她,這時辰就要到了。”宮女跪下來回話。皇后含笑對長平道:“你同我一起去吧?”長平郡主皺眉頭:“賢妃從來”賢“得很,她一見到我,就要說些行路坐臥該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