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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似剪刀的春風似乎提前來到安平王府,在向陽的樹身上早早裁出嫩枝冒了一個褐色的頭,看上去嫩秧秧的很是好看。
丫頭們年青的面龐,也是粉嫩惹人憐愛的。真姐兒看從成親前就跟著自己用心侍候的紅箋,更是憐愛她。
“你是家生子兒?”真姐兒又帶笑問出來,紅箋這才覺得有些奇怪,提著小心回話:“奴婢的爹孃,在京裡侍候。”
真姐兒笑盈盈:“我知道,我見過的。”紅箋抬眼看著王妃,見她面頰上又顯梨渦,是抿著嘴兒極歡洽的一笑,一臉大方的道:“你和綠管,該尋親事了。”
紅箋“騰”地紅了臉,跪下來行禮:“奴婢聽王妃的。”真姐兒把手裡杏黃色繡雲紋的帕子把玩著,笑逐顏開地道:“你起來,我特意單獨問你,就是想聽聽你自己怎麼說。”
讓紅箋起來,真姐兒喜滋滋道:“表哥沒走時,我就問過表哥,在我房裡侍候的丫頭,與別人不同。我回過表哥,你們幾個人要有相中的人,可以告訴我。”
“我們自己說?”紅箋一下子瞪大眼睛,那如貓眼一樣圓的眼睛裡,說不出來是驚喜還是驚愕。
真姐兒笑得嫣然:“要是你沒有相不中的,那就我來指。”紅箋趕快道:“我……”飛紅了面龐低下頭,用低如蚊訥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沒有聽清楚的真姐兒忍不住要笑話:“你呀,得說得我聽到才行。”笑眉笑眼地再問道:“是趙如,還是趙意?”在紅箋更羞赧的面容中,真姐兒自己喃喃:“不然我去問問趙如或是趙意好了,他們總會說我聽得清楚的話。”
這身著寶藍色繡玉白和銀紅花卉的身子轉了一下,帶著要去找人的樣子。
紅箋急了,還是低聲喊了一聲:“王妃。”她扶著真姐兒,隨著真姐兒轉身,她也得轉身子。垂下的面龐上嘴唇囁動著,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告訴我吧,我聽著呢。”真姐兒笑靨如花,再小小的嘟起嘴逗紅箋:“我這可是讓你們先說的,要是問趙如或趙意,你們不怕他們故意說錯?”
紅箋把這句話聽得明白,再看看王妃面上促狹的笑容,低聲道:“原來王妃什麼都知道。”真姐兒笑容可掬:“我呀,這不是給你們一個出氣的機會。”
“那我,我就說趙吉。綠管我不知道她,不過她聽到兩個壞小子亂說話,也氣得很。”紅箋告過趙如和趙意狀,才自己難為情的一笑。說他們兩個人是壞小子已經成習慣,以後……可不能這樣說了。
真姐兒笑眯眯,雖然有了孩子,人還是和以前一樣頑皮,手指著自己鼻子道:“我實告訴你吧,我是聽到他們回表哥,說跟我的人,配一對才好。我想你們,也應該有自己的話說。”紅箋聽到這幾句話,心中膽氣大增,恭恭敬敬給真姐兒行了禮:“奴婢就說趙吉,請王妃也這般說。”
“好,”真姐兒笑得好似她和紅箋之間有了什麼秘密一樣,扶著紅箋的手回來,去告訴趙老夫人:“紅箋要與趙吉訂親,等趙吉回來就訂下來,綠管我來指,也等表哥回來,尋一個老成的家人。還有我的丫頭們,我要再問才行。”
趙老夫人最喜歡這樣的事情,給姑娘們做個媒,給家人們指親事。當下就和真姐兒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聊起來:“趙成家的小兒子好,不過在京裡,要是許了親,我讓他來西北也成。”
丫頭們再進來,送進托盤裡放的香袋來回話道:“這是淨慈寺的知客僧送來的,他說後天祈福大會已經備好,請老夫人和王妃後天去看。”
真姐兒立即看趙老夫人,問詢地道:“母親?”這是趙赦在的時候,就備下的一場祈福大會。趙老夫人當然答應下來:“告訴他我們去,讓他寺裡寺外收拾乾淨了,可不許什麼,要有,把和尚光頭狠狠敲幾下。”
丫頭們笑著出來,把話告訴二門外候著的和尚:“老夫人說事事小心,要不小心,把你光頭當木魚敲。”
知客僧裝出怕怕的樣子摸自己戴著僧帽的腦袋:“阿彌託佛,當然是小心的。”說過雙手合十行禮:“有勞姑娘們進去回老夫人,我這就去尋管家,到那一天,比上次王妃去還要嚴謹,寺裡寺外不許一個人進來可好?只有一條,王妃是個愛熱鬧,要是臨時又發話不禁人遊玩,我們就難做了。”
“看你怕的,你只管放心,王妃有了身子,她自己事事注意呢。到那一天就有什麼,還有守衛的將軍們,你出門往西走,過了橋過了亭子再過亭子再過月洞門,就是王爺外書房,那裡尋個先生去找俞先生,這安排護衛,全是找他。”
丫頭們貧著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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