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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
“這是什麼酒?”雖然這旁邊擺著三層美酒,趙老大人這不是酒鬼的人,一天也只品嚐兩到三種。此時他對著手中酒杯裡的酒問趙赦:“這酒不醉人。”
趙赦手裡捧著酒瓶含笑:“這是馬奶子酒,這酒喝再多也沒有什麼。還有一種馬奶子酒,就能醉人了。”
“這個好,我記起來了,以前你送到京裡去過一次,那時候還是夏天,我說是酸的壞了,所以不能喝。”趙老大人現在對這個酒很是滿意,對兒子在旁邊陪著倒酒更是滿意。
旁邊就是雕花窗欞,也是大開著的。地下也籠了火,房裡,還燒著一個大大的火盆。倒不是這父子兩個人怕冷,而是趙赦才和父親一起看過機密信件,才把信燒去。見父親誇獎這酒,趙赦也顯顯功道:“這酒夏天多,存到冬天,不容易。”
“那我也只喝這一杯了,昨天晚上你母親差一點兒要喊你起來罵你,說你給我喝多了酒。是我說,喊你起來倒也罷了,你起來,肯定要把真姐兒也弄醒。所以,你母親才放過去。”趙老大人對著兒子眯著眼睛笑:“昨天你不在,陪我的那官兒能喝,我多吃了一杯。”
聽到父親說不再品嚐,趙赦把手中酒放下來:“母親早上看到我,像是沒有說。”趙老大人眯眯笑:“她睡了一夜,想來忘了。”
剛說到這裡,房外一陣腳步聲,家人手裡高舉著書信,快步衝到廊下遞給趙吉:“馮將軍處來的信。”趙吉只掃一眼,就知道是王爺一直在等著的信。他也不敢怠慢,轉身進來呈給趙赦,再垂手候了一下,見趙赦無話,這才輕手輕腳退出去。
趙赦拆開來看,立即面上有了喜色,對父親道:“馮堯,是個好樣的!父親您看,他找到格木頓在哪裡了。”雙手把信呈給父親,趙老大人卻是要避嫌疑。這是兒子治理的事情,趙老大人不願意多問機密軍情,搖一搖手帶著繼續品酒的神情,只嘴裡問了一聲:“這是你誇過的將軍,他又打了勝仗?”
“仗沒有打,不過把格木頓今年的動向弄明白了。這大雪不斷,往年這樣時候草原上是不能走人。我想著格木頓帶著精兵,不是打我的主意,就是打商王的主意去了。我命將軍們緊緊盯著,這冬天冷,格木頓吃的穿的就是足夠,他也有著冬天打搶的老習慣。果然,他奔著商王去了。”
趙赦眼睛掃在信上,信上把格木頓在最近在哪裡作了什麼寫得一清二楚,馮堯已經盯到了格木頓,就急急來信請求王爺,他急著打一仗。
“少動兵馬,安居才能樂業。”趙老大人是這樣說了一句,趙赦答應一聲,對父親說一句:“我去回信。”走到書案前,提筆給馮堯回信,讓他相機行事,不要讓人認出來是自己的人打了格木頓。
草原上沒有吃的時候,他們就只搶漢人。霍山王雖然把女兒給了格木頓,卻不能保證格木頓不打別人。
別人,還是都要防著格木頓一手才行。
父親說話歸父親說話,趙赦給馮堯回信相機行事,其實意思很明確,找到機會就揍他。寫到這裡,趙赦嘴角微微上揚。該打的仗,就是要打才行。
寫過放在桌上等信幹,喚進趙吉來告訴他:“加上火漆印,快送走。”把信交給趙吉的時候,趙赦已經隱隱有興奮感。榻上還在慢慢品那一小口馬奶子酒的趙老大人看在眼裡,露出欣慰的笑意來。
一聽到打仗,兒子就要興奮,他最喜歡的,應該是在戰場上打仗才是。當然他現在去不了,真姐兒有了,自己老夫妻在這裡,他怎麼能去?
想到這裡,趙老大人突然發現趙赦剛才執筆的樣子,和他少年時簡直一模一樣。腦子裡再重新回想趙赦少年時坐在京裡書案前寫字,也是端正著身子。這端正的身子……再想下去,就是趙赦丟下筆,對著自己的功課滿意地看了看,來問自己:“父親,我功課做完了,我可以去騎馬了。”
然後就是同人打架了。趙老大人含笑,少年時候的兒子,可沒少同人打架,也沒少惹自己和他母親生氣的人。
趙老夫人同兒子生氣,多是為著他一提起來沈家的親事,就要說:“不要那個小毛丫頭。”趙老大人同兒子生氣,就是他又打了人,同人動了拳腳。
後來去了軍中不在京中,想同他生氣也生不成了。
“父親,這是熱茶您醒一醒酒。”趙赦的聲音把趙老大人從回憶中喚醒,趙老大人看兒子,雙手捧著熱茶已經到了面前。
熱氣騰騰的熱茶裡,全是兒子的一片心意。趙老大人接過熱茶,心裡的話有些放不住。對著兒子關注自己的面容看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