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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衣,真姐兒從丫頭們手中接過衣服遞給趙赦,對著他說今天自己做了什麼:“咱們自己有園子,有好些果樹,一些使用,可以節儉下來。”
趙赦下午聽到管幹果子的媽媽回話,當然就是一笑。現在聽到真姐兒說出來更是欣然:“這個好。能節省的,當然要節省。”
丫頭們擺上晚飯,和昨天一樣,是白玉碟子瑪瑙碗,一樣不少。這些在趙赦眼中,是屬於不必節儉的。
今天更奢侈,紅木飯桌子上,安放一個陶砂火鍋,鴨子膏湯下麵是無煙有清香的銀霜炭,水開得滾滾的。熱氣白煙騰騰,由開著的窗戶上散出去。
因為房中溫暖,所以窗戶倒是還開著在換空氣,也可以聞窗外寒梅香。
火鍋四周,是一整套的攢盤,放著碼好的鹿脊、羊項、雞舌、鮮蝦仁、香菇、口蘑、銀耳並清醬、麻醬、胡椒、青蔥絲、蒜黃韭黃絲一應調料。
因為桌子太小放不下,榻前又擺下一個小桌子,放著雞脯、駝峰片、魚肚片、海參片等。還有真姐兒的每天分例菜,是依然還在。
“我的菜倒有,表哥的哪裡去了?”瞅不見趙赦分例菜的真姐兒問出來。趙赦已經坐下來舉筷,他一下午會人,是餓了。見真姐兒問,趙赦在火鍋中挾了一片浮在湯上的鮮筍在嘴上吹吹,送入真姐兒口中,道:“你說節儉,表哥想,就省我的吧。”
真姐兒嚼著鮮筍笑嘻嘻,知道趙赦是同自己玩笑:“那為什麼有我的呢?”趙赦繼續逗真姐兒:“怕你哭。”
下午見天更寒冷,趙赦讓人備下鮮湯涮鍋子。廚房上的人來問:“王爺的份例菜還要不要?”趙赦就說:“不要。”再問王妃的呢,趙赦隨口就來一句:“要。”
他就是要節儉,也節儉不到真姐兒這幾個菜上去。此時信口把昨天真姐兒的話掂起來,是前有典故,極其自然。
開過這玩笑,兩個人用飯。房中美酒飄香,是上好的美酒。王爺雖然是今天撤下自己的分例菜,他用這一頓飯和酒,是一點兒也不節儉的人。
真姐兒吃到開心處,正把自己的想法和趙赦在請教:“城外荒山多,表哥,明春讓人多種果樹,這裡總是有自己的特色果子的。”
“大棗和霜柿,是這裡的特產,經過霜凍的,更好吃。”趙赦聽著真姐兒說,也附合她。真姐兒得到鼓勵,當然是喜歡的,話就滔滔不絕往下去:“果子比種糧食價格高,種的人得利有了興趣,就會多種,也會引著別人來種。”
趙赦不動聲色的提點著:“商稅比農稅要高。”古代對商人是歧視的,有些朝代甚至規定如絹或什麼的絲織品,農人能穿的,商人不能穿。還有朝代,規定商人兩隻腳上著鞋不一樣,走在街上,一看就知道是商人。
粗聽起來,好似犯人臉上有金印,一看就能區分一樣。
真姐兒笑逐顏開,嗓音更似玉珠濺盤一樣清脆動聽,話也一直不斷,說著說著自己靈感來了,突然停頓一下,被涮鍋子熱氣和吃熱菜燻得嫣紅的面頰上更紅染了一層,覷著趙赦的面色慢慢喊了一聲:“表哥。”
那面上帶著壓抑著的笑容,看得趙赦只是微笑:“你說,我在聽。”真姐兒轉一下眼珠子,說話以前又細細地想一遍才道:“呂大人說開墾五千畝荒地等人來,來的人允許伐木、允許自己燒土為磚、允許自己蓋房屋,這是表哥的仁政。”
說到這裡,真姐兒停了一停,眉梢上染的全是笑意對著趙赦看過來。趙赦又自斟一杯酒,漫不經心地道:“快說來。”
“我為表哥抱屈,所以,稅是按呂大人說的照免吧,不過讓來的人按人頭計,人人手植一株樹,”真姐兒說得小有興奮:“不管是柳還是桃李杏棗柿,能活的就行。不能活的,讓他們重新再種來,一直到活。”
趙赦依然是聽得很隨意,手中執著他的玉爵。真姐兒又說出來:“當然這樹要是結果子,就歸種的人。”
這話說過,趙赦並沒有太喜歡的神色表露出來,只是道:“天冷要下雪,我已經命人出城檢視各處蓋得不牢的民居,城裡也讓人在看。要是雪壓榻了房屋,百姓們沒有修的錢的人,我們修繕起來,又是一筆錢。又讓人去照看,少凍死餓死幾個人才好。再小的荒年,都有這樣的事情。真是奇怪!”
是照看不力呢?還是這人油手好閒。
“常在家中坐著也出去走走,讓人套好車,車裡設暖和些,你也去看看。”趙赦說過,真姐兒又是一重之喜:“好。”在家裡總坐著,不如外面走走見識的好。
這一夜夫妻纏綿悱惻,真姐兒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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