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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正在對真姐兒進言:“家裡有頭臉的管事的,個個都是小財主。”真姐兒是素來聽說過這句話,此時興趣盎然:“哦?”
“王爺從封王后,就喊來不少行商的人問話。咱們家裡,有三隻商隊往大食這樣的地方去呢。管商隊的人兩、三年才一回,都說辛苦,可是隻有管事的家人才能去。”綠管這樣解釋著:“回來一次不僅王爺賞賜多,聽說他們自己帶的也有貨,王爺也是不怪的。”
真姐兒又明白一些,嘴角邊多了一絲笑容。不想自己嫁的這個丈夫,儼然是個生意經。
主僕正說著,外面丫頭們回話:“管針線的媽媽來了。”葉媽媽和羅媽媽,現在也在房中坐著。她們兩個人自跟了真姐兒,只管真姐兒一個人和這房裡丫頭們的衣服,別的並不管。
進來的這兩個管家,是統管著家裡上上下下幾百口子人的衣服鞋帽。
真姐兒也讓她們坐下說,是徐徐問道:“過年的衣服,是時候備辦了?”這一條上真姐兒不是不明白,而是有話要交待。兩個管事媽媽一起回話,她們先問過管幹果子的媽媽,也是細細地回著話:“八月裡過年衣服就要開始做,冬天的衣服是七月裡就賞下去,已經賞了人。王妃一年四季的衣服,今年是計四百六十套,由各色錦、絹製成,有些是下面納稅收上來的,有些是專人手織,去採買的。像去江南,主要採買就是這些。還有一些,是商隊帶回來的。”
坐在榻上的沈王妃,著實的吃了一驚,自己一年的衣服,就有這麼多套?
葉媽媽和羅媽媽見真姐兒神色變了,忙也回道:“就這,還只是王爺吩咐備下來在家裡穿和見人穿的。禮儀慶典上的衣服,是另外的。”
禮儀慶典上的衣服,是要專人來做,有一些,是要宮中賞下來才成。
撫著額角的真姐兒算一算,果然是衣服不少。平時冬天和春秋天,近乎一天一件。夏天出汗多的時候,是一天兩、三件。她苦笑著,這真是不少。要抓靡費的人,第一個就是真姐兒自己。
管事的再回趙赦的,雖然沒有真姐兒多,也是不少。姨娘們一年多少是有定例,四時有衣服。家下人也是一樣,也是四時有衣服。
“我沒有別的話說,就是問問韋姨娘和陳姨娘的衣服有沒有?”真姐兒款款說著,坐在那裡容顏上笑容不改,是親切和氣地道:“韋姨娘的要有,陳姨娘說一直病著不能進來,也要有才是。”
管事的在心裡鬆一口氣,原來王妃喊來,是為著這些話。忙先把連篇的恭維話說出來:“王妃最是一個和氣的人,這些按例的衣服,素來是有她們的。”
真姐兒笑盈盈:“這就好。”雖然姨娘扎眼睛,不過這些面子上的功夫,真姐兒是不得不做。
管事的出來,和管幹果子的媽媽一樣,先往王爺面前回話:“王妃問的,是這些話。”趙赦也很滿意,韋姨娘因為是自己敲打韋大人的原因才收納又攆走,是不能進來也不能冷落的。按例的東西,是向來要有她的,以示安平王還養著她。
陳姨娘是小陳大人代呈過恭賀,說她病得還是不能起來。趙赦和真姐兒回來那天,就知道的。
讓管事的出去,趙赦心中滿意。把真姐兒這孩子辛苦帶了一場,現在看來,並不讓表哥失望,雖然這是一個小小醋罈子。
想想真姐兒在第一天回來,見到姨娘們在時,對著自己幽怨地看過。見到自己晚上回去,面容上又格外有神采。趙赦微微一笑,真是一個嬌孩子。
這嬌孩子是自己帶的,所以沒處怪別人。
看看天色昏黑,趙赦起身來往房中去。趙吉跟在身後,見王爺進了二門,就不再跟隨。趙赦獨自回來,一進院門,見真姐兒從門簾內伸個小腦袋出來,對著自己笑得鮮花燦爛。
昨天得過趙赦的話,太冷不要出來。真姐兒就只在門簾處把腦袋伸出來,笑嘻嘻看著趙赦走過來。
“進去吧,”趙赦伸手在那一頭釵環的小腦袋上拍拍,這習慣他實在太順心,以身高來說,拍起來又實在趁手。
真姐兒扯住趙赦的大手,摸一摸比自己這呆在房裡不出去的人還要溫暖,嬌聲道:“表哥進來,和你說話。”
“你又有什麼心思了,”趙赦取笑真姐兒:“我不是娶了一個幕僚吧。”真姐兒笑眯眯:“是,怎麼不是呢,以後表哥喊我真姐兒幕僚吧。”
趙赦故作驚訝:“現在又不是真姐兒將軍了?”真姐兒做狀的拉一拉麵龐:“等我會射箭了,再當將軍。”
回身喊丫頭們:“取表哥的衣服來。”趙赦笑著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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