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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就少一分挑剔,如果說上一句壞話,清源王就多一分勝算。”
真姐兒問了一句近似於白痴的話:“殿下要扳倒表哥?”張士禎有些奇怪的看看自己學生,怎麼會問出來這句話。見榻上王妃笑容殷切,張士禎如實相告:“殿下,在尋找契機,在尋找幫他的人。”
談論朝政密事用這句話,是白得不能再白。真姐兒菀爾沒有說什麼,張士禎自己明白過來。王爺再無破綻可尋,有心生嫌隙還是能生出來的。
“防不勝防,不過要防。”張士禎這樣道。真姐兒心平氣和再問:“先生,我應該如何做?”張士禎躊躇著,真姐兒起身,長袖低垂對著張士禎輕施一禮:“請先生教我。”張士禎起身受了半禮又還了半禮,懇切地道:“當初王爺請我來教王妃,有言道王妃是位正位尊的人,不可以低於別人半分。王爺如今是言出已諾,王妃當協助王爺,事事為王爺著想才是。”
北風在房外嗚咽幾聲,張士禎展袖施禮:“我等三人為王妃師,皆與王妃共進退。王妃榮,我等榮。請王妃拋卻一時情深,為王爺大業著想。”
古人,這是一波子古人。真姐兒沒有生氣也沒有動怒,這是她想聽要聽,一直想要了解的一個方面。三位先生在假如可能也許但是的情況下,會如何對自己?
明珠也似的一對丫頭紅箋和綠管,是趙赦給的;伶俐能幹的小子趙如和趙意,是趙赦給的;三位名動天下的先生,也是趙赦給的。
真姐兒也想有自己,她得先有得起來。這層層溫暖如春的包圍中,真姐兒今天要明白了一層。先生們是幫著自己,不過全出自為趙赦好的前提下。
夫榮則妻貴,安平王夫妻中的關係,不是妻貴夫榮的關係,所以張先生今天感慨有這些話說出來,真姐兒也沒有怪他。
她微微而笑,對趙赦識人的眼光,心底裡不無佩服。
雪花幽咽經過內宅中秀樹落下時,好似柳絮已無催人之感。催人的,是清源王步步逼人。不過三天,清源王殿下已經接觸過封地上過半的官員,又天天見魯明道夫人,又把魯明道的罪狀一一從頭查起。看起來,清源王是胸有成竹。
真姐兒只是靜靜一個人待著,直到紅箋進來複命:“姨娘們房中我都去看過,把王妃賞的東西全送到,她們都感恩呢。”
這是張先生提點過後,真姐兒做出來的一個舉動。其實以真姐兒來看是大可不必,趙赦在尊卑上,自尊上,是不如人意。在穿衣吃飯上,從來不刻薄家裡任何一個人。
王妃房中的親侍丫頭,和外面進來的貴夫人比比,半點兒不差。王府裡的姨娘們,只會比別人強。
如果圖吃用到這一步上可以滿足,如果圖情愛?真姐兒自己心裡,只覺得趙赦對自己關心體貼如兄長,有時候教訓起來比最嚴厲的先生還要嚴厲。
濃情蜜意的情愛,真姐兒也沒有感覺到多少。當然她小有開心的是,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多少。所以會不會弄錯,她自己從來沒有想過。
君王城頭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這兩句話深刻反映出來古代的一些真實情況。既然古代把女人當成三從四德下的依附品,又為何宮鬥諜戰中,時時出現女人的身影。到了一定的地步,走上司女眷路線的人,可不在少數。
對姨娘們格外又安撫一番的真姐兒,還是認為趙赦會風流,卻不會是依靠女人來成事的人。或許他也會給宮妃們年年送禮,但是他如霍山王一樣走婦人路線,真姐兒搖一搖頭,重新拿起針指,覺得自己還是看好這位表哥才是。
驛站中老梅飄香,清源王房中魯夫人已經接近情緒崩潰,而她面前審問的人,還是不依不饒地問話。
“魯大人收受的賄賂用在何處,購買的什麼房屋什麼貴重物品存在哪一家銀莊?”清源王手下也有能吏,從清源王來到就對魯夫人不停的問訊,是個好人在這樣的審問下也會發瘋。
面色近癲狂的魯夫人被人時時提起死去的丈夫,讓她傷痛的心上是一次次血淋淋有傷口。她似哭似泣地道:“我不知道,別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能吏依然不放鬆:“魯大人經常夜不歸宿,還是天天在家?一個月裡幾天晚歸,又是幾天早回?可攜帶的有東西,都交與什麼人 ?'…3uww'”
燭光本是溫暖的,在這樣如西風掃落葉一般的不留情話下,燭火如刀,燭芯如冰,搖曳時好似風轉刀刃,讓魯夫人渾身顫抖,恨不能掩耳。
她終於泣不成聲:“別說了,我都不知道,我沒有看到!”能吏終於滿意了,端起手邊茶水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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