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部分(第3/4 頁)
她就近投了一家客棧。讓夥計們打一盆熱水來,關上門先要燙的是自己紅腫有凍瘡的雙足。
鏡中人顯露出她的面容,是商少陽與之私奔的小舞。她雙目茫然,目光呆滯,心裡反覆只有一句話:為什麼?
為什麼世事變成這樣?為什麼有情人不能終成?為什麼時候沈王妃那麼溫柔和氣,而安平王……。卻和小舞見過的不少達官貴族一樣,是個讓人不堪想起的人。
小舞這樣覺得,她想到安平王,心中就是永遠的痛。
並沒有正式見過趙赦的小舞路上努力回想趙赦的面容,只記得他有緊緊抿著的唇,不用怎麼費力就抿得很緊,這樣的嘴唇顯得人是剛毅的。
還記得他有一雙濃黑勝墨,卻犀利得讓人不敢直神的眼眸。這是佑哥兒滿月時,商少陽攜著小舞來用酒見到的。
那眸子如鉤如刺如針……。小舞想到這裡,只覺得頭劇痛眼發直,她不敢再想下去,緊緊抱著發重的頭剛喊一聲:“不!”腳無意中伸到一旁不著冷水待涼的熱水裡去,狠狠的燙了一下。
待到抽出腳來看,已經血紅一片。小舞覺得好似自己的心,也是血紅血紅的。這燙,讓她清楚許多,心中懷裡一絲希冀。
或許這事情,與安平王無關。畢竟小舞只是猜測,她是聽猜測的人猜測,而猜測的人,也只是猜測。
所有的人,都沒有證據。
洗過手臉,對鏡重新打扮過,小舞笑得慘然。鏡中人如一株梨花經霜打,不再是以前舞場上急風亮麗的舞娘,博得多少數掌聲博得多少賞賜。此時的她蒼白的,就是自己也不願意多看一眼。
這個樣子能進去王府,只怕門上的人先不答應給傳話。小舞急急去翻包袱,包袱裡錢已經不多。錢下面是胭脂,開啟來看已經幹了不少。
手指輕沾最後的一點兒胭脂,小舞對著鏡子給自己打氣,只是手指不能控制的顫抖著,用了很大功夫才把胭脂塗勻。
血色在面容上恢復,小舞黯然看著自己的眼神兒,這裡面的灰色,是胭脂遮蔽不住的。
換下僅有的一套乾淨衣服,是小舞一直放著好見王妃的衣服。手撫著那珠色的花飾,小舞不能剋制的想到商少陽,她淚水滴落下來,旋即狠狠甩去淚水,飛快地換上衣服,開啟房門不怕風雪不怕一切地往外面去。
既然少陽不說,小舞要問個明白。
才洗過的腳,還是雪地裡踩得半溼的鞋子,小舞來到王府門前時,又是一身汗水髮絲半歪。心情不好下挽就的髮髻,沒走幾步就伴著心情歪在一側。
哆嗦著的嘴唇吐出來的話:“我要見王妃,請告訴她,我叫小舞。”門上人皺眉聽過,還是進去傳話。
這等待的時間,小舞覺得心好似刀在絞動。如果王妃不見,如果……。正在如果時,見雪地裡走來兩個人。前面一個人是門人,後面一個人是個丫頭,這丫頭小舞見過,是真姐兒房中她見過的叫花開。
“花開姑娘,是我啊,”小舞喜極而泣,花開心中驚愕,卻沒有流露出來。面上保持笑容的她想著如果是紅箋和綠管,是從來很少亂動面容的,花開今天也是笑容不改:“王妃請我接您進去。”
小舞心中綻發出鮮花朵朵,這一時間,她覺得不再寒冷好似春天,她喜歡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不停的點頭,直到她和花開走進去多遠,那亂了髮髻的腦袋,還在點著。
真姐兒在習劍,在隔壁的房間裡聽到小舞進來,放下木劍過來,神采飛揚地一進房門就笑語問候:“你來看我?”
隨即愕然,小舞怎麼了?衣服不是衣服,人也很是狼狽。
小舞見到真姐兒再也忍耐不住,不顧房中還有丫頭,淚水慢慢流出來,膝蓋慢慢跪下來,嘴裡慢慢說出來:“請王妃,救我。”她哽咽起來。
花開這個時候,又自學的開始做正確的事情,帶著房裡丫頭們悄悄退出來,不用別人守著,自己守在門邊上聽著裡面會不會有使喚。
裡面先是有哭聲和說話聲,真姐兒命小舞起來,小舞再三不肯,只是跪著哭:“……謠言都說這親事是王爺許的,求王妃您幫幫忙,我喜歡少陽,我心裡只有少陽,我不能沒有他。”
“你坐下慢慢說,”真姐兒雖然吃驚,也還是體貼到了:“你用飯沒有?”這天是下午,不過一個為情所傷的人,只怕是水米不能進的。
小舞只是哭,對別的話全聽不到。真姐兒喊一聲:“花開,”花開立即進來垂手:“王妃有什麼吩咐?”
“扶小舞姑娘起來坐下,”真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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