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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赦黑眸中冰冷森然:“噶裡都將軍,你還是將軍,哦,我忘了,你吃了我的敗仗,這幾年都沒有翻身。”
噶裡都眼睛瞪得好似銅鈴,同時眼神兒不忘盯著指向身前的長劍。趙赦是帶著貓戲老鼠的悠然,嘴角邊一抹冷笑:“你今天,還想往哪裡逃呢?”
箱子裡的易宗澤耳朵聽不清楚,他擔心趙赦一行,又用力“咚咚”蹬起來。
全神貫注看住噶裡都的趙赦示意趙吉:“去放他出來。”趙吉已經傷了一個,腳下是一個沒有手臂的突厥人,趙祥和趙赦一樣,是看住自己的那一個,讓他動彈不得。
聽到趙赦吩咐,趙吉應一聲:“是。”終覺得腳下這一個還不太讓人放心,對趙赦看一眼,手起劍落,劍光對著他腿上就刺過去。
“小心,”喊出來的是趙赦,他喊小心的趙祥。趙祥劍指的那一個眼看著三個人都要不妙,他是一咬牙心一橫,一頭給著趙祥劍尖上撞過去,撞個透心亮的同時,他一把抓起地上的地毯,帶得這帳篷里人全都動了一動。
這一動之後,噶裡都“嗖”地一下躥到帳篷門簾處,眼看著一步就要出去,覺得身後一涼,急忙撲倒躲避,見機大喊了一聲:“關二爺的帳篷裡來了賊!”
四周全無房屋的馬市,敢在這裡扎帳篷的人,來的人就不會少。上好良駒都是上萬兩黃金,何況他們是一群馬一群馬的賣。來的客商身上錢多,走的時候馬商身上錢多,就全是銀票,也是肥得可以引來不少土匪。
所以這裡除了趙赦會派士兵維護這收不上稅的馬市安全,並且在附近幾百裡處駐軍。來的人,他們也是人手警惕。
一聲關二的帳篷裡有賊,嘩啦啦如潮水來了一片人,足有二、三十個大漢往這裡擁過來。噶裡都一個打滾人已經出去,在人堆裡更是手指著大喊:“偷金子的賊!”
他是人人知道關二的相識,噶裡都這麼一指,幾乎人人相信。
趙赦在帳篷裡不急著追噶裡都,只是催促趙吉:“快把世子解開。”燭火下,可以看到易宗澤渾身帶傷。趙吉蹲下身來:“我來揹你。”把易宗澤負在背上,趙赦“唰唰”幾劍劈開帳篷,在外面人喊道:“不好,圍住帳篷。”
帳簾處,先跳出來一個是趙赦,緊接著跳出來一個是趙祥,最後是負著易宗澤的趙吉。主僕三人趁著大漢一愣神間,甩開大步跑得飛快。
身後大漢們大步追上來,趙赦護著揹負易宗澤的趙吉,趙祥從懷裡取出一個煙火點亮,用力拋上了天空。
“啪啪”幾聲,煙火在空中綻開。護衛這裡集市計程車兵們立即整隊,由兩個將軍帶隊,一左一右地包抄過來。
迎面見到趙赦被人圍攻,將軍們毫不猶豫:“左隊,上前,右隊圍起來!”關二的隨從們立即亂了陣腳:“不要打,我們才是抓賊的!”
看著那三個賊從容而去,士兵們沒有一個人阻攔的!關二的隨從們傻了眼睛。
煙火一上空中,逃出來的噶裡都就知道不妙,他雖然有一隊人在這附近山中埋伏著,不過離得有些遠,而且這裡畢竟是趙赦的地盤,輕易噶裡都不敢暴露自己的人。
趁亂,他急急搶了一匹馬,來這裡的人馬上全是弓箭俱全。在馬上把弓箭背在身上,銀月下一個人打馬奔得飛快。
奔了有一刻鐘左右,身後隱隱有馬蹄聲。回身看時,雖然還看不清楚來的是什麼人,卻可以看出來他騎的是一匹好馬。
憑直覺,噶裡都知道這個人是趙赦。他用力打馬,並悄悄摘下弓箭,拉一拉是把強弓,拔箭上弦出其不意的,回身就是一箭。
弓弦響聲中,趙赦不躲不閃,也一箭射出去。他是往前射順力,噶裡都是返身往後面射。趙赦是自己的弓箭,而噶裡都手中卻是別人的弓箭。
兩箭相交,把來箭擊落後,又往前飛出數丈直擊在逃跑的馬腿上,這才落下來。
馬一聲嘶鳴又奔幾步,摔倒在地。噶裡都也是久經戰場,立即從馬身上跳起來,腰中刀已經雪刃在手。
銀色月光灑在這一片草原上,秋草茫茫在夜風中起伏著,似乎在為這一對即將交戰的人擂一通戰鼓。
趙赦也下馬,他靜靜站在月光下,手中粗如兒臂的寶雕弓鍍著的月光清冷冷的,好似趙赦此時的心情。
要殺的人就在手中,趙赦心中沒有喜歡,他只是想起來自己的上司將軍袁厲。他是個嚴厲的人,而且也是對將士們一視同仁的人。
初到他手下時是罵聲不斷的:“公子哥兒吃不了苦就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