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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精通察言觀色的小商販,阮昧知很快就猜到了殷尋問心中所求的那個答案。痛下決定是麼?你都痛了,我又怎麼好意思不痛呢?
“我……其實我也說不好是因為什麼。一聽你說不要我當你侍者,滿心裡就只剩下了拒絕的念頭,管他什麼理由都成,只要你收回之前的話就好。”阮昧知深諳說話留一半,讓別人腦補結論去吧的真理。
“昧知你……是說真的?”殷尋問愣住,呆呆地看著阮昧知,眼中閃耀著琉璃炙火般的璀璨光彩。
阮昧知渾然未覺,繼續投入地演戲:“這有什麼真的假的,我就是這麼覺得的,不想和你分開,哪怕只是一寸的距離。”
像是被阮昧知話中的深意點燃了火,有什麼在腦中轟然炸響,殷尋問著魔一般盯著阮昧知開合的唇,呼吸停滯,心如擂鼓。腦子裡一時間充斥滿了阮昧知給他講的那些故事,關於欲。望和……愛。他想吻他,他竟是想吻他!
“怎麼了?”被人以充滿食慾的目光盯著,阮昧知神經再大條也不由得起了寒戰。
“沒、沒事。”殷尋問有些倉惶地別開視線,匆匆離去。
阮昧知撓撓頭,有些迷惑,按理說不該是這反應啊。
阮昧知以為殷尋問內心深處所求的是一個親密摯友,他壓根沒料到,這個被自己一手帶歪的孩子,心中隱藏著的卻是另一種渴求。殷尋問就著阮昧知為他量身定做的謊言,所補全出的,不是友情,是愛情。阮昧知要是知道自己這個魚餌勾出的是一顆愛慕之心,多半會哭著跪求後悔藥的,帶歪青少年已經很遭雷劈了,掰彎青少年一定會遭爆菊的!
殷尋問將自己鎖在書房裡,有些不知所措。紛亂的情緒從心底湧上,亂流一般衝擊著所剩無幾的理智。他還記得,阮昧知跟他說過,欲。望,就是想上一個人,愛,就是想上一個人一輩子。而上。床這種事,往往是從一個吻開始。自己想吻阮昧知,那是不是說明,自己想和阮昧知那樣?
殷尋問在阮昧知灌輸給他的知識海洋裡上下而求索,然後他發現了一件事——阮昧知給他講過男女要怎麼做,女女要怎麼做,唯獨沒講過男男要怎麼做。想到這裡,一張記憶深處的旖旎畫卷在殷尋問腦中施施然開啟來,眉目妖豔的少年雙腿大張地坐在池邊。手撫私。處,緩緩動作……只一眼,便走火入魔,徹底沉淪。
殷尋問忍不住將所有神智更深入更徹底地投入到記憶之中,以攫取更多的歡欣。如嗅迷香,心神恍惚;如飲烈酒,唇齒生津;如墮地獄,烈火焚身……
某處逐漸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傾訴著靈魂的渴望。殷尋問頗感新奇地看著自己的變化,他確定了,他的確想和阮昧知做那種事,雖然他還不太清楚兩個男人該怎麼做。
想到阮昧知平日的教導,殷尋問的手向那處緩緩伸去,但剛摸到腰帶,手便頓住了。在阮昧知所有的故事裡,發生了這種狀況,要麼找個女人解決,要麼自己動手解決,最後終於噴射,以登上極樂為結尾。殷尋問此時忍不住猜測,要是兩者都不選,又會出現什麼情況。
剛剛抬頭的小小尋,就這樣在主人慘無人道的圍觀之下,淚流滿面地躺了回去。飽受黃色小說薰陶的少年是邪物啊有木有!
觀察完畢,殷尋問不得不開始認真考慮一個問題,他對某人到底是一時衝動,還是真心愛慕?就阮昧知講給自己的故事來看,很多時候,想做,並非因為愛。他和阮昧知一直以來都太親密了,親密得讓他幾乎無法清楚分辨自己對阮昧知的感情。
殷尋問倒在軟榻上,修長的手指搓弄著柔軟的塌面,歡喜又茫然。阮昧知現在是不是也和自己一般,腦中只有模糊的念頭,想要再近一點,想要朝夕相對,想要永不分離,卻不知……到底是因為什麼?
與此同時,阮昧知收到來自殷掌門的傳喚。
阮昧知不敢耽擱,駕著碾風舟就到了混元殿。
“拜見掌門。”阮昧知規規矩矩地給殷函子行了禮。
“小尋應該已經和你說了不再要你貼身伺候的事吧?”殷函子開門見山。
“是。”阮昧知默默咬牙。你個閒得蛋疼的多事精!
“我要小尋這麼做,一方面是看重你,想要栽培你。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我家小尋。”殷函子淡淡道。
“還請掌門指教。”突然聽說還有個答案B,阮昧知有點小緊張。
殷尋問緩緩道:“修仙修的不止是體,也是心。小尋這個年紀,正是少年慕艾的時候,但情之一字,對修仙者而言,實乃滯礙。我準備再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