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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尊重二字一刺激;殷尋問眼中幽色更深;眉宇間燃起決斷之色,當即頓住腳步,直面阮昧知:“阮昧知,跟我說實話,你恨我嗎?”
阮昧知被殷尋問那冷峻的神色嚇得一個哆嗦,這小子別是知道自己偷偷吸陽氣的事兒了吧。阮昧知想到殷尋問這是剛從殷函子那裡回來,不由得暗暗懷疑,是不是殷函子知道了什麼。沒想到這小子的眼瞎得厲害,他爹的眼睛卻是利得很。
阮昧知的沉默讓殷尋問本已稍稍恢復的臉色白得幾乎泛出了玉青,嘴角一牽,一抹苦笑泛在唇邊:“父親說得沒錯,我自以為對你不薄,卻是沒想到……”
阮昧知的心,瞬間拔涼拔涼的,抖著嗓子道:“你父親跟你說什麼了?”
殷尋問張開了口,卻是吐不出半個字,他實是沒臉將那些話當著受害人的面再說一遍。
看殷尋問臉色清清楚楚地寫著“往事不堪回首”幾個大字,阮昧知的心,直接掉冰窟窿底下,撈不出來了。阮昧知認命地嘆息一聲,問道:“你準備如何安排我?”
“從今日起,你就不必再服侍我了。”殷尋問想要強作無所謂地笑笑,卻是隻能半垂了眼,用生硬無比的口氣將話說完。
“然後?”阮昧知苦逼著臉等判決。非。凡
“今後你就在玄明殿中盡情修煉吧,想要玉簡丹藥什麼的只管跟我說。”心中的憤懣再壓不住,殷尋問眉眼髮梢都散發著徹骨的寒氣。
這算是……軟禁?養肥了再殺麼?阮昧知直面著殷尋問那越來越嚇人的氣場,不敢再多問,點點頭說了聲:“多謝。”轉頭自覺地回房待著去了。
殷尋問看著阮昧知頭也不回地離開,終於明白,阮昧知過去不過都是在強顏歡笑,自己這些年終究是……虧欠了他。
阮昧知躺在綿軟的床上,指尖勾住帳子上垂下的流蘇,無意識地纏卷著,直到將那一縷縷攪成亂七八糟的一團。詳情暫不可得,阮昧知只能從殷尋問對自己的處罰逆推原因,處罰非常寬鬆,僅僅是將自己丟到一邊養起來,那麼就有兩種可能,一是,殷尋問父子掌握到的情況性質並不算惡劣,僅僅知道自己會藉著伺候之機謀取利益罷了。二是,雖然殷函子想要處理掉自己,但殷尋問念及舊情,違抗父命,只是把自己隔開了事。
這兩個結論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了一件事,殷尋問將是最佳突破點。阮昧知得了結論,不再惶恐,直接鑽進被子,準備睡一覺再說,等他睡醒,殷尋問的心情也差不多平靜下來了。那時,才是他套話的最佳時機。
殷尋問神識一掃,發現阮昧知居然直接睡覺去了,心情那個糾結啊。自己在這裡各種痛苦,結果那傢伙居然還有心情去睡覺!都築基期了還睡什麼睡?與其浪費時間去睡覺還不如抓緊時間修煉。還是說,阮昧知知道不用再伺候自己的好訊息後,覺得今後有的是空閒修煉,於是有閒心睡覺了?
面對著殘酷的一幕幕,殷尋問縱是如鯁在喉,也只得將種種鬱結化為一聲嘆息,默默嚥下。殷尋問轉身往書房走去,修長的手在冰冷的木門上輕輕滑過,有些怔愣,往日裡,某人總會搶先一步,替自己推開門,然後笑嘻嘻的說一句:“主君請……”
身後忽然響起腳步聲,殷尋問一時間竟是忘了用神識,像個凡人那樣急急地轉身,開口喚道:“阮……”
“主君。”白衣的女子恭敬行禮。
“白檀,你來做什麼?”殷尋問瞬間斂起所有情緒,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少主。
白檀輕聲道:“婢子見主君眼□邊無人伺候,便冒昧前來問一聲,可要婢子暫代一下阮公子的職責?”
殷尋問沉吟片刻,終於艱難開口:“阮昧知今後都不必再伺候我了,他的活都由你和於曉魚接手。”
白檀本是想來撿個漏,沒想到卻收穫了這麼大個餡兒餅,差點當場笑出聲來。阮昧知這是被主君厭棄了吧,肯定是被厭棄了吧!蒼天有眼啊,阮昧知,你也有今天!
白檀辛苦地憋著笑,為主君推開門,躬身道:“主君請……”
殷尋問的視線在薄薄的門扉上輕輕掃過,只覺得索然無味。
殷尋問信手取了塊玉簡,斜倚在軟榻上閉目看了起來。兩個時辰後,他的心神已是徹底沉了進去……
白檀第一次有機會近距離細細打量自家少主,她的視線小心翼翼地移上殷尋問的身軀面龐,然後,不可遏制地,紅了臉,小鹿亂撞,一時間竟是有一種甘願舍了性命不要,只求在那淡色的唇上輕輕一碰的衝動。但她到底還是不敢,眼前這少年,縱是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