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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掌門面色數變,很是難堪。陸瀟汜和陸瀟壽的臉色也一樣難看,殷尋問拿神霄宗所有人的命給他的命做保障,他們還真不敢下死手。
眼看著殷尋問便要孤身踏入神霄宗的大陣之內,阮昧知忍不住開口道:“掌門,你不阻止?”眼睜睜看著你兒子去找揍,你這爹怎麼當的!
“你以為小尋是為什麼非要單挑?”殷函子看著殷尋問走入神霄宗的地盤,神識無法再繼續跟隨,只能用眼睛遙遙看過去,一時間面色複雜,似欣慰又似愁苦:“他知道那些掌門出力並非為他,而是為我,索性直接拋開所有助力,孤身上陣,誓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本身的實力。小尋這孩子,實是太驕傲了些。好在他還不算偏執過頭,知道先造勢保住自己的性命。”
阮昧知才不管什麼驕傲不驕傲,他現在只想把這孩子抓來,扒掉褲子,狠狠抽他屁股。這熊孩子,他以為他在演美國大片嗎?在一群華夏人中間搞個妹的個人英雄主義啊,不知道咱天朝人流行的是槍打出頭鳥,卸磨就殺驢嗎?
殷函子還在絮絮叨叨:“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在著急些什麼,他才十二歲而已,將來還有的是建功揚名的機會,何需如此迫切地向世人證明實力,甚至不惜鋌而走險。”
阮昧知忽而怔然,腦海中浮現出某個少年的臉,他當著自己的面,信誓旦旦地許下承諾——“我自會盡快取得和昧知正大光明在一起的資格。”
他的一時藉口,成了那孩子的奮鬥目標。他袖手等著將時間拖過去,而那孩子卻在默默地為此付出所有心力,甚至……拼命。阮昧知捂住心口,那裡堵得他幾乎難以呼吸。
阮昧知將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強行將自己從那紛雜的情緒中抽出來,某個熊孩子正拼命呢,現在他可沒功夫演啥磨磨唧唧的感情戲。阮昧知滿面肅色地迅速對殷函子道:“殷掌門,若是場中出現什麼意外,您能在一息之間打破護山大陣然後護住主君嗎?”
殷函子的臉色也瞬間沉了下來:“不能,若要獨力破掉這護山大陣,至少需要半個時辰。可……那神霄宗的也沒膽子真對小尋做什麼吧?縱是毀了小尋的丹田經脈,我這裡還有逆命丹,想來該是無礙的。”他並不想將殷尋問當琉璃似的護在掌心,只要後果在可承受的範圍內,他都願放任殷尋問去做,縱然得到的僅是教訓也好。
“掌門,您這是要將主君的生死安危全全託付給魔宗掌門?”阮昧知笑得譏誚。
“你準備如何?”殷函子被阮昧知看得火大。
“掌門能悄悄破開大陣然後再潛進去守在一旁嗎?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阮昧知認真道。
“可以,不過要破大陣,不可能完全無聲無息。瞞過那些弟子還行,要想瞞著這兩位掌門,我得繞到離他們最遠的角落去,可這樣我單憑肉眼就無法再看到小尋的狀況了。而且偷偷破陣,比強行破陣更花時間,沒準兒會將這一個時辰全花掉也未可知。”殷函子猶豫地看著已經抽出飛劍衝向陸瀟汜的殷尋問。
“總比您看到卻只能乾著急好吧?”阮昧知勸道:“況且您完全可以繼續用神識鎖定著我啊,若有什麼,我一開口您就知道了。”
“好吧。”殷函子也不耽擱,一轉身就衝向了神霄宗的背面。
阮昧知則往戰鬥現場飛近了些,摸著掌心的玉玦,心中嘆息:殷尋問敢去單挑,應是有所倚仗吧。希望自己偷偷預備下的底牌別真有翻開的機會才好。畢竟這底牌縱是翻開了也不一定能起作用。
98、轉戰小正太
築基期和元嬰期間差著整整兩個級別;殷尋問的單挑行為在陸瀟汜看來純屬搞笑。陸瀟汜負手凌空;冷眼看著殷尋問跟吃飯似的往嘴裡塞藥;心中暗嘲殷尋問就是個被寵壞的黃毛小兒。當他不知道這小子打的什麼主意嗎?他早就從龍驚千抓來的那個小掌門口中問出了一切……
在藥的幫助下;殷尋問體內真元再度充盈起來。準備妥當;殷尋問法訣一掐;便赤手衝著陸瀟汜直直殺了過去,舉手間迴風捲雲;投足間雷奔電襲;不過瞬息,已是並掌如鐵;向著陸瀟汜的丹田直直拍了過去。陸瀟汜輕輕鬆鬆便側身閃過;隨即一矮腰;以牙還牙,拍向了殷尋問的丹田所在,殷尋問沒能躲開,被打個正著,寶衣上的所有防禦瞬間破裂,腹部被五指洞穿,大量的真元順著陸瀟汜的指尖瘋狂流瀉,然後被陸瀟汜吸納入體。
‘果然!’陸瀟汜嗤笑一聲,抬起腳,將殷尋問狠狠踹飛出去。他垂目看著自己沾血的五指,唇角勾起猙獰的弧度,剛剛那一擊得手得未免也太容易了些,而且順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