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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依舊散發著凜然不可侵犯的味道,有些人,生來便是要睥睨蒼生的。
“阮昧知,倒水來。”
白檀正發著呆,閉目讀玉簡的殷尋問卻是忽然開了口。
白檀一愣,隨即放輕了腳步,走向一旁的茶具,觀察了整整兩年,私下將阮昧知伺候人的技巧練習了一遍又一遍,她還不至於連沖茶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白檀輕手輕腳地將茶衝好,紅著臉捧到殷尋問手邊,緊張又期待。
殷尋問信手接過,輕啜一口,繼而蹙起了眉。
“這茶怎麼……”殷尋問張開眼,才發現,眼前這人並非阮昧知。他竟是忘了,阮昧知已是不在他身邊了。
“這茶不好麼?”白檀小心翼翼地問道。
殷尋問放下茶杯,只平平淡淡地說了句:“遠不及他。”
白檀的心都要碎了,想她暗中特地找家族幫忙,苦學兩年,結果卻得了這麼個評價,太欺負人了。
不過這倒也怪不得白檀,雖然她用的茶葉和阮昧知來源相同,但阮昧知一般都會先將茶葉丟在玉玦裡用純陰之氣溫養著,然後偷渡到自家儲物袋中,沖泡時再取用。在蘊含著純陰靈氣的茶葉面前,一切技術流都是渣。
“罷了,你會按摩麼?”殷尋問斂目,他總是要習慣的,習慣他人的伺候,習慣沒有阮昧知的日子。
“會。”白檀趕緊點頭。這個她練過,而且頗受好評。
殷尋問沉默半晌,伸出手,冷冷吩咐道:“按。”
白檀深吸一口氣,歡喜地握住了殷尋問的手,開始動作。
殷尋問眉眼間的不耐之色隨著白檀的動作越來越重,結果白檀才剛捏完拇指穴位,就被他一把拍開。殷尋問第一次意識道,原來他根本就無法忍受阮昧知以外的人在他身上搓來揉去。
白檀有些不甘道:“不知婢子有那裡做得不夠好,婢子一定努力改善,讓主君滿意。”
“退下。”殷尋問無心理會這女人,揮揮手將人直接打發了下去。
殷尋問有些疲憊地閉上眼,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離不開那個人了,只是不知那人是不是也如自己一般?念隨心動,殷尋問的神識散開,然後發現阮昧知已經睡醒起身,現在正在院子裡烤番薯吃,吃得眉開眼笑的……
殷尋問縱是有再多的歉疚這會兒也統統化為了欠揍,阮昧知你個沒心沒肺的負心漢!
殷尋問一拂袖就衝到阮昧知跟前去了,嘴角微微一扯,出語成冰:“你倒是開心得很。”
阮昧知尷尬地抹抹嘴,誠懇道:“吶,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最後能不能萬事如意呢,是不能強求的。你這回肯定被我傷了心,我也知道,吶,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的。如果不開心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舒服點。你肚子餓不餓啊?我煮碗麵給你吃,吃完了我們好好談談。”
79、轉戰小正太
“誰……誰要哭啊!”已經認定自己是個男子漢的殷尋問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瞬間炸毛:“還有;吃麵是怎麼回事?你這會兒還沒吃飽?!我才不信你這吃貨會特地為我下面。”
“我在你眼裡難道就這麼沒良心?下個面而已;你居然還懷疑我的動機!”阮昧知忍不住開始琢磨;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形象到底是有多沒下限。
阮昧知不說還好;一提這點殷尋問就更悲憤了;雙眼刷刷地往外射著冰刀:“你怎麼不是沒良心;我在那裡輾轉反側,你在這裡好吃好喝;你的良心在哪裡;狗嘴裡嗎?”
“可不就在你嘴裡麼。”阮昧知條件反射地迅速接話道。
“……”殷尋問一千零一次鬥嘴失敗,抿緊了唇對阮昧知怒目而視。
兩人對視片刻;眼中忽然不約而同地帶上了笑意;這才是他們之間該有的氣氛嘛!
注視著阮昧知彎彎的眉眼;醍醐灌頂般,殷尋問突然從之前那詭異的負疚心理中解脫了出來。他尚年輕,也許需要他人的指點,但他不需要他人來對自己的事指指點點!無論別人怎麼看,他和阮昧知的事,只有他和阮昧知才清楚,才有資格評判。
殷尋問一直緊擰的眉漸漸舒展開來,一絲明悟浮上心頭。難怪他無法對阮昧知直言父親所說的話,難怪他看得阮昧知開開心心地接受自己的安排那麼憤怒。他終於明白,他真正在恐懼的是什麼了——他怕阮昧知也覺得自己要他做的事是對他的侮。辱。
所有人都可以說他對不起阮昧知,說他折辱了阮昧知,唯獨阮昧知不可以,因為他給阮昧知的那顆心,是真的。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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