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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確實是個人才。顏沛錦給他了一個考試的名頭,他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了員外郎的位置,我想他很快就能晉升刑部侍郎位置。
有顏錦墨這個後盾,還有一個總覺得自己欠了杜家的爹爹,今後的杜致林仕途完全不用擔憂。
“是,皇上。”我低眉稱是,發自內心的贊同杜致林是個人才。
顏錦墨側頭看我,笑道:“此次賑災用的就是上次杜致林給朕的錢。”
聽顏錦墨這麼說,我滿是驚訝。記得顏沛錦說,國庫分文不少,賑災一分錢都沒有從戶部支出,還好奇這錢哪兒來……我完全不曾想到,杜家宅子中的金庫,顏錦墨竟是一分都沒有用,而是拿去賑災了。如此說來他收買人心的錢何來?我有些不解。
“皇考將皇位傳給朕,讓朕震驚,很久沒有從這個驚天的訊息中緩過來。然而時間久了,朕才知道原來朕真的做了皇帝。”顏錦墨平淡的說著話,好似和我聊天,完全不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君主了。“朕不會和大皇子一樣,笨的想要得到什麼,就把它說出來。然那日你的一句‘沒資格’,讓朕面子掛不住。事後,朕也覺得可笑,竟為你的一句話而說出那種話來。”
“在杜家我與你所說的話,不過是試探於你。你轉移話題,總不與我繼續談論未來君主一事,叫我更深切的明白,你維護的是四弟,你和四弟有些不尋常耐人尋味的東西已經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聽顏錦墨改了稱呼,我有些不知所措,他所說的話,更讓我吃驚。他早就看出我和顏沛錦之間的那點事兒了,雖然只是被他當做斷袖來看。我抬眸看他,他那含著嘲笑之意的眼眸看著別處,他在嘲笑自己。
回想那日,他拿起一顆夜明珠遞給我說送給我,而我說了句他沒資格將那些東西送人。
只因為“沒資格”三個字嗎?這三個字竟是傷到了他。曾經的二皇子,您的心有多麼的脆弱呢?這三個字竟激怒了他,讓他說出要奪顏沛錦的皇位。而今日得到了,他卻不敢相信。是了,這皇位不是老皇帝給他的,而是我的爹爹,步騫給他的。
我心中還未腹誹完,就聽顏錦墨繼續道:“朕知道,皇考中意的是四弟,四弟有一切的利勢。他辦事能力強,果斷有魄力;為人處世剛直,謀略是兄弟之中最為出挑的一個。就如這次天災,雖是我擬案,卻是他前往安撫民心,解救百姓於苦難之中,減少了百姓損失。倘若,朕派遣一個沒有能力的人前去災區,必然不能得到解決。”
是啊,顏沛錦去天河將近半個月,那半個月裡可擔心死我了。
“放這樣一個有著雄才大略的人做一個王爺,著實委屈了。”末了,顏錦墨嘆息一聲:“皇考之舉,令人不解。”
我也不解啊,爹爹之舉,我已經不解了將近半年了,他老人家糊塗啊糊塗。
“臣只能說天德皇帝的心,誰人都猜不透。”如今,我只能這麼說。他是皇帝,主宰人生死的人。還未看到顏沛錦登位,我不想被砍掉腦袋。
顏錦墨哼笑一聲:“帝心不可測?”
在紅燭下,他蒼白的面容顯得有了點紅暈,自從他做了皇帝,似乎面色從沒有好過。曾經,他在秋山養過病,想來這點病還未絕根。如今操勞國家大事兒,只怕是又傷及其身。
正想說兩句關心的話時,他斷了我開口的念:“走吧,去御花園用膳。”
我沉沉出口氣,其實我只是打算作為一個臣子關心下皇帝的,但打心底還是不是十分願意說關心的話,聽他說走,正好我的話也不用說了,心立刻就安了下來。
顏錦墨將我帶至御花園中,如今六月初,正是風輕雲淡觀夜景的好時候。到雲水間賞月亭時,我頓了頓腳步,因為杜致林已經在雲水間中坐著了,見顏錦墨來了便立馬站起身來請安:“微臣叩見皇上。”
“平身。”顏錦墨點頭,走入亭中率先落座。
杜致林又朝我行了行禮:“丞相大人。”我點頭,安然受之:“杜員外郎不必多禮。”身為丞相,受等級比我低的人的禮是理所當然的。
“坐罷,今日不拘於禮節。”顏錦墨看了眼石桌上的佳餚瓊釀,說:“就當是朋友之間相聚,飲飲酒,賞賞月。”
我點頭,也隨之坐了下來,杜致林便隨後,在我的下手坐著。
“近半年沒有這般閒情逸致在此飲酒賞月了。”顏錦墨抬頭看著墨黑蒼穹,感嘆一聲。
我笑了下道:“皇上,您若得閒便來此處,夜夏風吹著著實愜意,既是祛暑又能靜心。”整日將自己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