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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擺在景秋面前。景秋並沒有走上擂臺,只在原地:“客人,請。”
三子頷首:“請。”
景秋雙手一揚,幾顆棋子向著擂臺激射而出。
三子不動不搖,站在原地,只以刀劈砍刺撥,悉數將棋子開啟。
景秋臉色變了一變,卻更鄭重了,手指輕動,只在兩隻棋罐之中,便只能聽見風聲破空,甚而看不見棋子飛出的軌跡,但見棋罐裡棋子越來越少,不一時見了底。
三子周身刀舞得密不透風,只釘在原地,兩隻腳動也不動,全憑著刀來抵擋棋子。“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卻沒人看得清他究竟出了幾刀,擋了幾次。
“我輸了。”景秋望著空了的棋罐,長長嘆了口氣,“我兩罐棋子盡出,客人還沒動過一步。”
三子停了刀,淡然:“輸的是我。”自心口取了一枚棋子,“景公子手下留情,沒要了我的命。”這枚棋子他並沒有擋開,只是勢到他身前的時候已經消了力,只落在他衣服上。三子知道,不是景秋不能,是景秋不想。
景秋笑了出來,便是風舞蝶飛:“那就算是平局吧。客人果然好身手。”
林梅望了望三子,又瞧了瞧景秋,眼中迷惑。
許以會便跟著點頭:“好,三子兄弟果然好身手!不知不覺,天都晚了,我們也別再繼續了。就開了晚飯,然後各自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揮手就把人都散了。
三子走下擂臺,來到林梅面前,碧眼凝望一時,低了頭,沒再近一步,卻向許以會:“麻煩許大哥給安排了,我今天有些累了,想先睡去。”
“好。”許以會招來個嘍囉,“帶著三子兄弟去後面休息!找上好的客房,不可怠慢了!知道嗎?”就把人都打發了。
景秋長舒一口氣,滿臉的倦意,坐在椅子上。
“二弟。”許以會見著人都散了,才坐在景秋身旁,“你怎麼樣了?我看你和那個三子比試,不像平局。”
“像什麼?”景秋問。
“應該是你贏了。”許以會認真,“你射中他的不僅僅是前心的那一枚。後心也有一枚,膺窗還有一枚。他竟然都沒發現。”
景秋搖頭:“縱使如此,也是平局。”
“為什麼?”許以會不懂。
“他只守不攻。”景秋苦笑,“大哥,你真當他沒有攻的能力麼?就憑他那把刀,想要衝來攻擊,簡直輕而易舉。他是在試我的身手,就像我在試他的身手一樣。大哥,如果他真是朋友,那你得一臂助。如果他是敵人,大哥,你要小心了,他是吃人的猛虎。” 小嘍囉帶著三子、林梅和白方到了後院,分配了三間房:“請吧。”
“不用不用!”三子笑嘻嘻的,比了兩個手指頭,“兩間就行了。”開啟門請林梅進了其中一間,他自己也跟了進去。
“去!果然是一對情人!”小嘍囉愣了一下,罵了,“狗男女,都不知道避忌的!”
三子關了門,聽著小嘍囉離開了,便望著坐在床上的殷梅:“對不起,暫時,忍受一下吧。”他不能離開殷梅,尤其在這龍潭虎穴的地方。即使殷梅嫌惡他討厭他,也只能請殷梅忍受。
殷梅只是搖頭。
“你睡吧。”三子笑著說,“我,我不會打擾你的。”拿了椅子坐在門邊,距離殷梅遠遠的。殷梅沒有笑,沒有怒,沒有嗔。他寧可殷梅怒了惱了嗔了,揪他的耳朵咬他的胳膊,也比這樣沉寂要好得多。
“三子,你是酒鬼?”殷梅仰頭,注視著那雙因為酒而成了碧色的眼。
三子並沒有想到殷梅會這麼問,雖然他開始喝酒讓自己眼睛變成碧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會被殷梅發現:“是。”
“那你還騙我,說酒鬼死了。”殷梅低頭,“他們說,酒鬼行刺曲文章的時候受了重傷。你就只說你是累著了。我還不管不顧的,照常當你是好人欺負。你不陪我出門,我還以為你是懶的。”
三子忙笑:“沒什麼大事,他們傳得過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
殷梅輕輕說著:“原來,那個時候我一直和你在一起,難怪你不肯讓我摘了面具。原來,你從來不是廢物三子,只有我當你沒用。臭酒鬼功夫那麼好,凌莫非說,比他還好。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功夫這麼好。不是許以會來試,我都不知道你究竟有怎樣的身手,只當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她見過酒鬼跟曲文章打,也被酒鬼抱著逃離追殺。只是從未想過,原來,那個很厲害的啞巴酒鬼,就是她眼裡沒用的廢物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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