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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梅在下面眨著眼,望著擂臺上熟悉的陌生人。這個男人,還是她的廢物三子麼?這個男人,還是那個沒用的三子麼?看著他在擂臺上飛騰挪躍,矯健如龍,剛猛似虎。這個男人的掌風劈出,都帶著迫人的威壓,似猛虎出山;這個男人的馬刀橫掃,都掀起凜冽的罡風,似嚴冬嘯烈。這個男人技驚全場,所向披靡。可是這個男人的眼中並沒有因此而來的得意,也沒有威撼眾人的驕傲,這個男人望著她的時候,眼中只有無奈和黯然神傷。林梅後悔了,她不該逼迫他的,不該讓他給她一個解釋,不該不信他哪怕他什麼也沒說。她的三子真的消失了,像她曾經怕過的那樣,因為她的逼迫,消失不見。
“白方”沒見過一個這樣的男人。平時嬉笑著,一副笨蛋樣子,被人罵了也不惱,總是淡淡的,然後跟著自己的妻子玩笑打鬧。在妻子需要的時候,這個男人的溫柔體貼,這個男人的寵溺守護,可以讓任何女人都為之傾心,暗地相許。在事情來到的時候,這個男人卻悍拔如蒼松,不管是誰,都能信他依靠他。而在真正戰鬥的時候,便是一頭猛虎,傲視群雄,他的淡然,是因為他的能力超拔,是他的輕鬆裕如。“白方”自認是見過各樣武藝高強的男人的,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強悍到令人心折,卻從不願意真正顯露出來的這樣一個男人。
許以會想,就憑這個三子的身手,就不是他不能在許以會劫鏢的時候分一杯羹,而是他當時根本沒想。許以會自認,手下兄弟三千,怕真正能跟這個三子過招的,也沒有幾個。他不是沒想過,這個三子應該是個高手,雖然來的時候一副邋遢落魄的樣子,似乎沒什麼能耐。可憑著三子頭頭是道的分析,許以會就信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可是居然身手好到這種程度,還是頗讓他吃驚的。
“大哥,我來試試吧。”輕柔到嬌媚的聲音,在秋日就裹著銀狐領披風的人將一柄摺扇掩著半邊的臉,從聚義堂後走了出來,“大哥你也真是的,這麼熱鬧的事情也不跟我說一聲。居然來了這麼厲害的客人,不好好迎接一下怎麼行?”
林梅乍然聽見這聲音的時候還以為是個女子,誰知回頭所見卻是個男人。唇若塗朱,臉似傅粉,一雙眼流泛桃花,倒比林梅的五姐還更多情韻。只是這不過是乍然的印象,仔細去看,卻又覺得這男人天成的風流之外,更有一股內在的氣,這氣抹了他眉間柔媚,便仔細去看,終是個雋秀美男子,而非裝腔作勢的女子樣的討人嫌。
“二弟?”許以會也沒想到,這人會出來,“你……”他有著歉意,低了頭,“我以為,你不肯原諒我了。大哥這次做得是錯的,大哥知道。可是大哥不能不辦。你,你就是不原諒大哥,大哥也沒話說。”
“大哥,自家兄弟的事,我們自回去說。”男子輕嘆,“總不能叫客人來了,卻看我們沒人,笑話了半壁寨。”
三子望著許以會身旁的秀美男子,全只淡泊:“敢問大名。”
男子笑靨如花:“景秋。”向著三子施禮,“景秋不才,來向客人討教。不知,客人想比什麼?”
三子聽了卻奇(提供下載…87book)怪:“不知閣下何意?”
“景秋自來不喜(87book…提供下載)歡殺伐,倒是往日少年時,琴棋書畫多少都會些,故而也化用這些在武藝上,倒也算是自成一家。不知客人想要比些什麼,景秋便奉陪吧。”輕輕緩緩的聲音,似有著燻然暖意,若風拂柳,搖曳生姿。
琴棋書畫。三子想笑。原來高手卻藏在山寨之中。他去看林梅的時候,便果然在林梅的眼中看見了詫異驚喜。三子深吸口氣,笑了:“既然如此,便逐一來試吧。在下沒像景公子這樣有許多本事,在下只有一把刀,一個人。景公子來什麼,在下也只一般應對,可否?”
“客人有趣。”景秋眼中的笑意遠比三子更美,長長的睫毛輕眨,便如一對蝴蝶翅翼,“既然客人只這一把刀一個人,那又為何非要景秋全用呢?”
“好奇。”三子淡漠,“我想知道,精擅琴棋書畫的人,該是怎樣的。以琴棋書畫入功夫,又是怎樣的。”他在說著,眼睛望著的不是景秋,而是林梅。
景秋搖頭:“那樣也大費周章了,眼見著天色都要晚了,客人也打了許久。景秋以為倒沒有這份必要。其實以景秋來看,將來與客人合作的機會還多著,客人又何必急在一時?這樣吧,方才與客人打的都是近戰,景秋就以棋相對吧,也給客人看看我們半壁寨不一樣的東西,客人願意否?”
“好!”三子一口應了。
景秋輕招手,就有一個小童捧著棋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