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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的?”殷梅盯著三子站起來,“好歹有點樣子,難道連刀都不會用嗎?”
三子甩了甩腦袋上的雪,又拉開了一個架勢。這一次倒是看著有點模樣了,不過殷梅只一瞄,就知道他腳底下還是不行的,居然站了個丁字步,那是瞧著好看用著不行的。
殷梅簡直懶得再打三子,直接上去踢在他腿上:“有你這麼站的麼?你一個山賊,哪兒學來的這種花架子?連我都知道丁字步實戰不行好不好?”
三子忙收了腿,彎著腰討好的賠笑:“這不是嚇唬人好看麼?其實攔路搶劫,只要一亮刀,十有八九的人都立刻送錢的。哪用得著真打?”
殷梅聽了卻好奇了:“那不送錢的呢?要是有人也是硬的,要跟你們打怎麼辦?”
“扭頭就跑哇!”三子回答得理所當然,也理所當然的又捱了殷梅一腳。
“哈哈哈哈!”殷棠抱著肚子笑得不行,“七妹,你這駙馬找得絕了,哈哈,厲害,厲害!哈哈哈!”
“皇兄!”殷梅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嘴唇都氣得直哆嗦,“你走!不准你再看!”
“好,好,我走。”殷棠馬上做出要走的架勢,“哎呀,我本來還想給三子換把刀的,不過現在看,還是算了吧。反正七妹也不歡迎我,我又何必再做這些多餘的事呢?”
“等等,皇兄!”殷梅緊拽住殷棠,說什麼也不放人走,“快給三子換刀吧!那刀怎麼能用!”
殷棠就知道,他可以把這熱鬧看到底了:“我也覺得是呢,三子那刀也太有,個性了,虧他用了這麼久,我也算是服氣了。噗……”憋不住笑,忙捂住嘴,怕殷梅生氣。
殷梅已經出離憤怒了,對著三子兇得像狼外婆:“把刀扔了!又給我丟人!”她也恨死了那把刀——她第一次見著三子的時候三子劫路時用的那把破刀。豁了齒,禿了把,接近護手的位置還有著斑斑鏽跡的刀。堂堂清翎皇朝七公主的駙馬用這麼一柄破刀跟北狄的野人比賽,難道三子是要讓她成為全天下的笑柄麼?
三子始終對那兄妹兩個的嘲笑不動聲色。他看了一眼跟了他一年的刀,收回鞘裡,埋在了梅樹之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殷梅詫異。
“刀不是好刀。”三子解釋著,“可也跟了我有一段時間了。再差的武器,也自有它的魂。既然不再用了,就葬了吧。”
殷梅撇嘴,對三子的說法不置可否。
殷棠不懂武器,三子說的那些對於他來說完全不明白。殷棠也不懂武功,看不出好壞高低。不過他還是能看出來,在殷梅的手底下,三子只有捱打的份。才沒半個時辰,三子已經被殷梅打趴在地上不下十次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叫喚,後背上好幾個被踹出來的腳印。別的殷棠不敢說,究竟三子能不能贏了戈爾薩,殷棠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不過過來看笑話,殷棠覺得自己是真的來對了。 月色下梅影輕動,枝椏橫斜,淡淡的映在雪地上,徐緩靜謐。
“吱呀”一扇窗開了,一朵嬌俏的紅梅從窗子探了頭,倏然閃了出來,在梅樹旁帶起一陣香風,卻撲進了不遠處的另一間屋子……
三子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後天是正月十五,是青麟國的元宵節,也是過年的最後一天,更是他與戈爾薩比賽爭殷梅的日子。他不能輸,卻沒想好該怎麼贏。
忽然聽著窗戶輕微的響動,剛剛偏過頭,半抬了身子,卻被一個香津津,軟綿綿的東西撲了個滿懷。被子被掀了起來,那軟軟的身體就攜裹著涼氣偎進了他胸口,讓他放下了手中原本握著的東西。
“別說話!別動!”低低的呵斥,一隻小手捂住了三子的嘴,冰涼的手心柔得如水,“凌莫非要是來找我,就說我不在!”
三子瞪大了眼睛,除了點頭,再也做不出別的動作。
外頭傳來敲門的聲音,不是三子的門,而是與三子的房間隔了一小段距離的殷梅的門。敲門的人等了一會,似乎殷梅的房間沒人應,便不再敲。
三子懷裡的人身體僵直,屏息靜聽著,竟是緊張得很。
三子卻幾乎不敢呼吸,微微的胸口起伏,都能教他體會到暄軟的觸感,梅花的香氣則隨著他的每個輕微的動作飄進鼻息,沁入心裡。
“鐺鐺鐺”,這一次敲的卻是三子的房門。
三子立刻感覺到懷裡的小人兒一下子鑽到了他被子底下,手臂抱著他腰,身體緊貼著他的肋,整個埋進了他與被子之間。三子還沒來得及反應,腰間突然一痛,是懷裡的人提醒他別忘了應付人。三子苦笑,忙揚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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