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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良賜徐宗政諡號忠勇,以一等公的規格下葬,並在開唁的第二天就親自來拜祭。
徐廣庭和陸寶菱作為嫡孫嫡孫媳,忙的團團轉,徐廣庭既要幫徐大老爺和二老爺招待客人,又要忙著外頭清算的事情,陸寶菱呢,既然照顧徐老夫人,又要幫著大夫人打理事情,夫妻兩個足足有七八天都碰不著面。
陸萬林則挑了個時間和皇上見了一面。
對於陸萬林,皇上是既感激又慚愧,因此對陸萬林十分禮遇,聽他提起那些被關在牢裡的官員也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反而道:“陸大人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只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道理,陸大人也明白吧。”
陸萬林笑道:“皇上的顧慮自然是有道理的,可這些人裡雖然有不折不扣的李慕容一黨,可也有奸猾鑽營之輩,他們遠非李慕容一黨,不過是牆頭草,見李慕容得勢,便開始巴結,圖的不過是名利二字罷了,皇上可以說這樣的人可惡,卻不能說這樣的人是大奸大惡之徒,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這些搖擺不定的人對於皇上,對於朝廷來說也是有用處的,他們如今犯了錯,皇上只要嚴懲一番,讓他們得個教訓就罷了,若真是趕盡殺絕,朝中不免人人自危,對於皇上的清名也有礙。”
皇上沉思起來,陸萬林說的很對,朝中雖然要杜絕大奸大惡之徒,可那些隨風搖擺的小人是杜絕不了的,若是自己只是嚴懲一番,一來能讓他們感激涕零,說不定能就此收服了他們,再說,一下子殺掉這麼多人,許多事情只怕運轉不起來。
皇上心中轉了七八個念頭,面上卻帶著笑道:“陸大人既有此心,那我便把這件事交給陸大人,望陸大人勞苦些,一一審訊,不能讓那些李慕容一黨有漏網之魚。”
陸萬林心中大喜,面上還是恭敬道:“多謝皇上,皇上的寬容大度,想必他們自當明白,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除了韓家,裴家,魏家這三家,其餘的都交給了陸萬林來審決,情勢一下子扭轉過來,許多人都對陸萬林感激涕零,紛紛上門求情,陸萬林雖然求了恩典,可也不是老好人,該放的放,若是李慕容一黨的,任怎麼求情都沒用,每日菜市口都會有人被處決,不過比起之前預料的血流成河,還是好了太多。
而皇上冷眼瞧著,陸萬林並沒有徇私,反而十分嚴厲,也就放下了心,專心對付起裴家韓家和魏家來。
這三家裡頭,包含了兩個長公主,她們都是皇室中人,若是交給刑部或大理寺審訊,未免不合適,因此皇上親自主審,端王爺和宜德長公主作陪。
以往兩位顯赫威風的長公主,此刻卻成了階下囚,安德長公主所出的清寧郡主,裕德長公主所出的裴鉞,裴鏡,和裴鍾也都連累其中,這次只怕是難逃一死了。
按著道理說,兩位長公主是皇上的至親,她們以及她們的子女應該能免去一死,可是裕德長公主勾結李慕容謀逆在先,安德長公主及清寧郡主背叛皇上在後,是生是死如今只憑著皇上的一句話罷了。
陸寶菱終日在徐家,對外面的事情也並不知曉,只是偶然徐廣庭回家,聽他提起罷了,兩位長公主最終還是被處死,只不過給她們留了體面,並沒有當街示眾,而是賜了毒酒,死後也不能葬入皇陵。
至於他們的子女,清寧郡主和裴鉞也被賜了毒酒,裴鏡和裴鍾則被貶為庶人,裴家,魏家和韓家也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三個功勳世家轉眼間就煙消雲散了,這不能不叫人感慨。
這一日,徐廣庭回了徐家,手臂卻受了傷,陸寶菱嚇了一跳,他卻不以為然:“是在抓韓千帆的時候被誤傷的,不是什麼大事,養兩天就好了。”
陸寶菱驚訝:“韓千帆被抓住了?”
徐廣庭笑道:“他不肯伏誅,和丁將軍單打獨鬥,被丁將軍一箭穿心,韓雲早在攻入京城那天就中了亂箭死了。”
“那韓舟呢?”陸寶菱有些急切,她最擔心的就是韓舟。
徐廣庭蹙眉道:“沒有找到韓舟的蹤跡,韓千帆和韓雲已死,也不知道韓舟的下落,不過據韓千帆的屬下說,韓舟好像一早就離開了軍營,並沒有來京城,我想,虎毒不食子,韓千帆應該把他放走了。”
陸寶菱這才心下稍安,不知所蹤總比死訊好一些。
徐廣庭看了她一眼,心裡有些吃味,她的朋友就是多,沈墨一個不算,連韓舟也讓她這麼牽掛,他道:“我剛從天牢回來,陳毅寧說想見你。”
陸寶菱手下一緊,自從攻破京城,陸寶菱就竭力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