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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親人在身邊的感覺不是也一樣的落寂、悽楚?
我眼睛有點酸漲,心裡難免堵得慌。
手背上一熱,曹壽笑吟吟地伸手握住我的手,滿臉溫柔。
他的笑容是克敵制勝的最佳兵器,如同刀無虛的小李飛刀,在這樣的溫柔一刀下真是不死也傷。我失神的看著他發呆,這個男的……今後就真的是我丈夫了?
有人在外頭嚷了一聲,馬車顛動一下,似乎就要啟程了。曹壽仍是毫不避諱的望著我,笑容裡竟有種說不出的寵溺與愛憐,我心裡居然湧起一絲絲不易覺察的甜蜜。馬車起動,親迎的大多數親友都是隨車步行,隊伍走得並不快。我在顛晃中依偎在曹壽懷抱,聞著淡淡的熟悉的香氣,竟像是喝醉酒般微醺。
(十)平陽公主2
接下來的婚儀從簡,可少不得還得在平陽府內大宴賓客。等筵席完畢,眾人又胡天胡地的藉著酒瘋兒鬧起了洞房,我被他們一干人灌了不少酒,好在酒量不差,不然非得出糗。這般胡鬧一直熬到寅時,人才散去。我累得往床上一倒,連妝都懶得卸了,可閉上眼,父皇、母親、南宮、隆慮等人的臉孔卻不斷反覆的出現在我腦海裡,晃來晃去攪得我睡意全無。不遠處傳來嘎吱關門聲,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劉秀關上門後,腳步沉重的走進內室。暈黃色的燭光搖曳下,他的笑容已然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疲憊。
“曹……”他向我走來,突然扯下腰帶,身上的玄黑深衣隨即散開。我目瞪口呆,後半句話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心跳得飛快,我情不自禁的往床角退縮,他身上的衣襟敞開了,寬大的喜服甩落床下。出乎意料的是,他只在我身邊合衣睡下,並沒有想像中的事情發生!駙馬雖不是很強壯,卻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麼糟。可他為什麼會有如此古怪的舉動,他也是被迫的接受我這個皇家的賞賜?抑或是心中另有中意中人?我的到來霸道了佔據了原屬於人家的位置?
洞房花燭夜,燭淚相伴到天明!
新婚第二日需行家禮——按照規矩,成親後我算是成為“人妻”,可要想成為“人婦”,還得拜見長輩,拜宗廟方可入宗祠,算做真正的曹家媳婦。
負責照顧曹壽飲食起居的是一位年紀有點大的奴婢。看她的模樣有點像宮裡的管事嬤嬤,但臉上卻沒有那種目空一切、傲視眾人的表情和隨風使舵的精明,看得出,是個懂事的奴婢,我有些好奇。打賞眾下人,特意讓翠兒暗暗又給她塞了一份。嫁到了平陽曹家。吃過了早飯,聽到下人傳報衛韞求見,我才意識到這是府中眾人對這個女人的稱呼,讓下人傳見。我這才仔細的打量她,這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雖然在這個時代已算是中年人,卻仍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韻,言談話語中透著明白和分寸,我對她的印象非常好。過後才陸續知道她的情況,她叫衛媼,伺候曹壽的飲食起居,為人精明爽利,很是盡心,有了她我也省卻了不少麻煩。後來才陸續知道她的事,她的丈夫早死了,一個人撫養著三個女兒,老大叫君孺,老二叫少兒,老三叫子夫,我一直感到奇怪,這樣一個粗俗之人,竟給女兒們起了如此文氣的名字。而且還有一個兒子,是丈夫死後與侯家做工的小官鄭季的私生子。當時鄭季已有妻兒,不能帶衛青回家去。衛氏帶了衛青,多了一個負擔,幾乎無法活命。後來大幾歲的孩子君孺、少兒能在侯府幹些雜活養活自己,衛氏才鬆了口氣。但她希望兒子將來有個好一點的出路,不願意讓再讓他當奴僕,就把他送往鄭家撫養。從外表上看,絲毫不見生活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跡,仔細端詳,我竟發現她確有幾分顏色,若略加修飾,絕看不出是一個四個孩子的母親。出於同情,我時常賙濟一下她們母女,後來把她的小女兒子夫也接進府中充當侍女。衛媼自然對我感激萬分,我吩咐的事也做的格外周詳,有時往往我剛剛想到的,未等出口,她就已經做到了。
雖然初來乍到,我對一切都感到陌生,自己對平陽侯府女主人這個身份還有點適應不了,但翠兒顯示出她的能力,她在一旁幫忙打理著一切,有不懂的,我都會問一問她,逐漸地,府中上下都知道翠兒是我的心腹,都對她另眼相看了!而府中上下對我的稱呼也自然而然地變成了平陽公主,雖然我不喜歡這種冠以夫姓的稱呼,但也沒有辦法,隨他們去吧!
(十一)新的生活
婚後的生活沒有想象中的讓我失望,正如劉榮所說,他確實是一位博學之人,可他為什麼不去朝堂上大展身手呢?莫非是骨子裡繼承了老祖宗無為的行為規範,曹壽的曾祖是漢初開國名相曹參。我想不明白,不過那樣的話,也輪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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