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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對方看,憑藉感知將手掌湊到其眼前,自語道“你瞧,這雙手骨節寸寸斷碎,如今連彎曲都不能做到,多噁心
“這樣出言踐踏自己,你也不過是為了自保。”本是探到半空連奴歌自己都不忍再看的指尖,卻被一隻大掌毫不嫌棄鬆鬆握住,緩慢收緊。
溫良的掌心帶著腐蝕人心的力度,拿捏著每一寸力道,攻陷蠶食著她搖晃裂縫的堡壘。
“放開。”
溫柔在側,她卻意外冷聲喝斥,習慣性出言拒絕對方琬。
一個習慣孤獨的人,是害怕溫暖關懷的。
因為太美好,所說忍不住想要依戀……那樣的軟肋如今被她所不恥。
“像你這樣的女子呵……”那人似乎並未聽見奴歌所言,反而將其指尖更為憐惜收緊,緩緩貼到其心口位置,迫使她感受著他蓬勃有力的心跳。
彷彿,這一刻她世間最為珍貴的寶貝,如此被人捧在掌心,一寸一寸的被人呵護。
這樣近乎於夢幻的溫暖,讓她感覺不真實。
靜默良久,那人忽然湊近奴歌鼻息淺笑,像是寵溺,餘韻悠長“縱然是周身都殘廢了,可骨子裡依舊是高傲的,她們極力在你身上製造疤痕疼痛,那是因為她們蠢。”
依舊是那宛若低吟淺笑的語調,譜寫出的卻是鐵鉤鋒言。
“哦?那正確的做法是?”
正因為前一刻沒有太過淪陷,所以此一刻倒也不至於會受傷。
不過卻是思維受了對方蠱惑,不由附和著他反唇詢問出聲。
“正確的?”那人眉梢揚起,彎如玄月“自然是找對軟肋,切入靈魂。”
“原本理應如此……”苦笑,平淡無波的言語,聽著分明讓人心酸。“不過可惜,派你前來之人似乎忘記告訴你,我靈魂,早已比我身體更為殘破。”
“不過是表象罷了,若是真的殘破,那此情此景你便應當像是普通女子一般,為貞操將失大哭大喊,而不是像此刻這般,與我百般周。旋。”
“竟被你看穿了?那我現在哭給你看?”
“我只是懷疑,你還能哭得出來麼?”
“不能。”
…………
…………
本以為那人是個明事理的,故而耐著心思與其百般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卻不料到最後……
時值夜深,將近子夜時,他明明已經展現出動搖放過自己心思。
卻不知忽為哪般,聽了窗外聲響,最終放棄了剛剛萌芽的惻隱之心……
…………
出乎意料的遭遇,難逃一夜承歡。
明知不能反抗,該做的迂迴自保之術自己已經盡力,不過是雲端好手段,找來的人心志並非一般。
是自己福薄,是自己命劫,是自己曾經喪盡天良殺人過多,於是理應換來如此下場。
因果輪迴,說的大抵如此。
是報應,這是報應……
如此安慰著自己,雖不能借此徹底擺脫被侮辱的陰影,但好在心中滋味好過些。
…………
…………
次日天矇矇亮時被人送回到落霞殿門外,直到四周之人悉數撤退之時,奴歌這才依照對方命令性叮囑,摘下眼上棉布來。
———入目的落霞宮依舊荒涼,牆角周邊雜草被皚皚白雪覆蓋,空曠的地面此刻看來亦是惶惶悽悽。
偶有幾隻麻雀嘰嘰喳喳飛落下來,跳躍在殿門前巡視一圈,似是因找不到什麼吃食,片刻後又‘撲伶伶’振翅而飛。
出門落霞宮只有一條羊腸小道,是宮鈴為出門拾柴輕掃而出,此刻奴歌正隻身站在這條小道上,舉目望向頭頂金漆嚴重脫落的‘落霞宮’大字匾額。
“落霞,落霞……”
既是日落之霞光,再美,卻也見不到晨初的光明。
…………
悄無聲息進院,強忍著周身青紫骨節痠疼,躡手躡腳回到自己側殿,推門而入,迎面撲來涼氣不比殿外好上多少。
殿內暖爐中火焰不知熄滅幾時,地上接近門邊處,已經結上一層薄冰。
繞過殿中央本應用來取暖此刻卻分外涼寒的銅爐,輕手輕腳走到床邊,脫鞋上榻蒙上棉被,依舊感覺發冷。
清瘦的身影瑟瑟蜷成一團,雙手抱住臂膀———像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可憐姿態。
側殿之門再度被‘吱呀’一聲推開。
奴歌聽得真切,卻並未回頭,只繼續向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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