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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聽見自己周圍除卻瑟瑟清風聲,再無其他之時,方才緩緩抬起頭來。
此刻,月光皎潔清輝浩瀚,蒼穹夜幕下星子自由零亂鋪展,偶有幾縷青雲飄過掩住銀盤,夜色朦朧。
“掩月……偃月……呵呵。”
殺,還是不殺?
遙望夜空,黑衣人握著信鴿的手掌驀然手指收緊,小巧無辜的信鴿掙扎‘咕咕’叫了幾聲,旋即徹底斷氣。
正文 生死一線
千機堂
奴歌似乎長久時間都在處於沉睡,渾渾噩噩,甦醒時思緒朦朧如孩子般,只知道扁著小嘴委屈訴說自己心口疼。纖長的睫毛如瀕臨死亡的蝶,一顫一顫,隨著越加孱弱的呼吸,美豔逐漸簌繞上揮之不去的冰冷絕望。
足足半月時間,在奴歌因蠱毒昏厥在偃月房間之後,清晰醒來的時間加到一起,都沒有超過一天。
偶爾張開眼,大概掃視一眼周圍人,想要說話卻是驀然嘔出一口鮮血,旋即,又是勾著唇角再度昏睡過去。
半月以來,負責貼身照料奴歌的司凌若雪與南宮鈴,看著奴歌嘔血次數漸多臉色蒼白如紙,越加心驚。
是初秋,清冷涼風瑟瑟鑽進房內,捲起輕紗素白帷幔,舞動飄搖著,那輕巧的弧度,似乎任何人都捉不住。
微弱的風,一如此刻奴歌的命。
“她近來嘔血色澤漸黑,會不會……”
“是蠱蟲腐蝕了心脈,如此長久下去,鴿子怕是要……”司凌若雪咬唇顰眉,有著最壞的打算,卻始終不敢說出。
像是一層薄紙,明明知道那脆弱紙張後面的結果,卻沒有人甘心去捅破。
“我,我去找哥哥!他一定有辦法的!”小心翼翼為奴歌掖上被角,南宮鈴‘呼’的起身,繃緊著神經,幾乎下意識往南宮引千房中衝去。
“宮鈴!別傻了!這蠱毒不同於其他,只有掌蠱者才有權操控一切!就算是南宮引千身為當世毒醫,可他畢竟是‘醫’者!並非蠱師!!”
“可!……”
“沒有可是!”
“為什麼?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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