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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沒有可是!”
“為什麼?為什麼呢……”
驀然被司凌若雪攔下的南宮鈴,彷彿瞬間被抽乾了氣力,無力跌坐在地面,她第一次覺得茫然,失去了主心骨的茫然。
從前只要有奴歌在,哪怕她只是笑一聲,點一下頭,那就像是一道座標,使南宮鈴覺得前途都是光明,可現在?
這座標失了方向……
南宮鈴側目望了望床上連眨眼都不能的絕美女子,一時間,竟是六神無主的慌神,恍若迷路的孩子。
“既然哥哥都救不了主子,那……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回……”
“你瘋了?”司凌若雪瞭然揚眉冷喝“依照我皇兄的性子,你以為只要鴿子回去,她就能活著麼?當初她不惜以性命為賭局代價,方才逃出了皇宮,如今你將她送回,我看,倒不如一刀抹了她脖子來的痛快!”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看著她這樣下去!南宮引千說,半月之內,若是再找不到解蠱毒的方法,救主子就是回天乏術了!”
“半月?”司凌如血僵硬木然“你是說,我們的時間,只有半個月了?”
“不然你以為呢!”
南宮鈴死死咬唇,盈盈雙眸宛若滴水,楚楚動人盡是悽絕。
“再,再等等吧,或許……”或許絕音會有辦法呢?司凌若雪顰眉,目光無措擔憂穿過層層帷幔,落到床上氣息幽若之人。
她以前經常會如此安詳的躺著,仿若高傲的女神一般冰雪而臥。
每每司凌若雪調皮等倒奴歌睡熟時,她都會躡手躡腳走過去,小心捏住其小巧鼻端,惹得後者呼吸不暢而覺,反手將自己放倒,而後以‘師父’的身份將其大肆教訓。
現在的司凌若雪很想像當初那般,小心翼翼撩開珠簾潛伏進去,捏住鼻子喚醒她,哪怕受教訓的是自己。
“師父?醒一醒,好麼?”
微冷的風簌繞,是誰在無奈嘆息生命蕭條
正文 你,可願意?
“若雪你說,若是主子真的……那,我們該怎麼辦?”南宮鈴亭亭玉立與桌邊,素手執著茶壺,往日行雲流水茶藝,此刻竟是多數茶水,因其指尖顫抖而散落到桌面。
“傻子,鴿子當然不會……”
“不會有如果。”
促狹一聲短笑驀然插進若雪與南宮鈴對話,那聲線瑞然曼妙,介於男子低沉女子委婉之間,堪堪適中撩人心魂,那宛若花瓣第次開放聲線繞樑未絕,旋即是招展紅影衣角,再眨眼,南宮鈴司凌若雪眼前,已是矗立於一紅衣媚態萬千美人。
“花錯,你每次都是以如此誇張手法出現,時間久了,不會累嗎?”司凌若雪眼角抽了抽,旋即頭痛揉揉額角。
“當然……”花錯百無聊賴玩弄著自己纖細指尖,尾音拖尾綿延悠長勾魂“不會。”
“你!……哼!”
司凌若雪被他氣的白眼一翻,自知言語爭辯無力,當下扭身憤憤轉向內閣。
而南宮鈴,因為手腕舊傷未愈,縱使她此刻再是厭惡花錯,卻礙於其深不可此修為,終是選擇緘默不肯做聲。
“把她打包帶走吧。”
花錯尾隨司凌若雪之後,纖細玉手散漫撩起床紗帷幔,俯身盯著奴歌泛白小臉半響,而後一陣搖頭嘖嘖稱奇。
“都這樣了還能活著?當真,真……”‘真’了半響,許是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花錯狹長眉眼一挑,轉為看向司凌若雪。
“發什麼呆?沒聽見本宮的話麼?把她打包帶走。”
“什,什麼?”司凌若雪愕然“打包帶走?”你當奴歌是飯菜呢!還打包!
“機會僅此一次,本宮今日難得發了慈悲……本宮可以救她,信不信由你。”花錯慵懶打著哈欠,而後動作極為媚態優雅,那模樣,倒像是漫不經心的玩弄。
“什麼方法?帶去哪裡?既然有可能救她,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司凌若雪炮彈一般質問花錯,凝眉疑惑惱怒半響,卻只換來對方訕訕擺手一笑。
“本宮之前未說,不過是想看看,她究竟能撐多久而已,如今看來大限將至,所以……”
“你!你這種人!”司凌若雪指尖顫抖指向花錯,但旋即礙於他可能是救鴿子的唯一希望,當下又忍怒將手指不甘收回。
————她記得南宮玲,前幾日因如此指著花錯鼻樑的動作,而筋脈受損三日下不了床。
鴿子經常教育她,好漢不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