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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便在一邊解了褲子。此時梅枝恰好已整好衣褲,來而不往非禮裡,自是要瞧回來的。見小龍襠下小鳥挺立,恰似水槍滋出一條黃線,還上下點頭,她好奇心大動,不知他如何便與自己這般不同,這物事卻要好好研究,因此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粉嫩五指,一把揪住。這招龍抓手卻是讓小龍涕淚齊飛,連尿都嚇回去了。早有邊上觀戰諸童飛奔回去告知小龍他娘了。
自那以後,梅枝色名在外。村裡人後來告誡男娃:防火防盜防梅枝,免得傷了命根子。
但村裡的孩子還是愛跟梅枝玩的,她不發飈時很爽氣,又仗義,只要你別提她“撿來的”“爹孃不要的”。只是梅枝的來歷也頗蹊蹺,村人不敢明裡議論,私下裡話卻是挺多的,孩子們聽了多了,難免要漏出話來。
五年前的一個深夜,老支家的黑木門被人拍響。老支開門一瞧,竟是三年未歸的兒子支鎮邪,只見他面容憔悴,手中卻抱著一個紅色的襁褓,裡面包著一個睡得安詳的小女嬰。支鎮邪只在家呆了一天便又突然消失,從此一去不返,只留給老支頭這麼個只四個月粉嫩的女娃娃,名字卻是取好了的,便叫做梅枝。
梅枝是靠了鄰居丁嫂的哺餵才茁壯成長的,彼時,丁嫂適夭了三個月的么兒,喂起梅枝來倒是盡心盡力。梅枝如朝陽的花蕾,長勢喜人,只是三歲一過便顯出劣根性來,只老支頭及丁嫂一家盡力護持。梅枝之所以能在村裡力克群雄,百戰百勝,只偶爾掛個彩,除了她的打架時不要命的氣勢與運氣外,自然還有丁家兩個小子的功勞。
那時她只不過五六歲。
若說到梅枝正式橫行鄉里卻是要在她七歲以後了。
那時,老支頭認為他家梅枝與村裡別的女娃娃不同,必得走出不尋常的路來。他能想得到的法子便是送她上學。村人合辦了一個私塾,外面請的先生。村裡讀書的向來只有男娃,但夫子見梅枝一付好皮相,看上去又聰明伶俐,便也收了她。
怎知便收了一個小魔星下來了。
梅枝上學時身上是揣著大把的花生糖豆的,那是老支頭為哄她上學的必備法寶。要不然,依了梅枝,這山野廣闊,天大地大的,趕雞逗狗的甚為有趣,為啥要憋屈到一間小屋裡來呢?
大約是老支頭先打了招呼的,王夫子便也不計較她課間啃這些物事,啃得跟老鼠似的,只把一室的男娃的眼睛都勾去了。梅枝也甚大方,見有人瞧她吃,自也是分了一些。只是今日的吃食一完,她便立即拍拍衣服站起身來,書本紙筆也不帶,施施然便要回家,走前倒也不忘跟先生打個招呼,只把個王夫子氣得目瞪口呆。
老支頭見此情景,又自去將孫女教導了一番,你雖只六歲,但也是與往日不一般了,你必得如此如此。梅枝倒也老實聽了,再來私塾倒不帶這些勾人饞蟲的東西了。
只是不帶了,她在課間坐了不一盞茶的功夫,便要環顧左右,與左旁的丁家二小子或是後邊的石小龍竊竊低語。先生怒,考較她今日所學,卻偏生她音如黃鸝出谷,琅琅爽爽,將先生所說一字不差背出,王先生只有出氣的份。若要懲戒,一時也找不著過硬的理由。
好在,次日,梅枝總是會將那理由輕鬆送上門來。凡夫子規定回家要背的課文,次日考較,梅枝一般是背不出的。就算是前日課上背得相當輕鬆的,次日便也忘了一半。這麼水嫩的小姑娘,夫子捨不得打,那便罰站一邊。她倒笑嘻嘻地昂頭站在一旁,似個監察一般。
及至考到丁家二小子,他吭哧吭哧地背到“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時,運不窮”後便再背不下去,吶吶道:“曰……曰……”眼見著夫子的眼睛逼視過來,他的頭臉上汗便滴了下來,下面已有嬉笑聲,梅枝在底下偷踢了他一腳,低聲提醒道:“曰南北,曰西東,此四方,應乎中”於是他照念。唸完了又偷瞧梅枝。梅枝又道:“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數。 曰仁義,禮智信,此五常,不容紊。”
底下,已有一向為夫子所喜愛的石應文高聲抗議:“先生,丁小二背不出,是梅枝提醒他的。”於是丁小二梅枝俱罰抄三字經二遍。夫子不解:“梅枝,你既會背,剛才讓你背,為何又不說不會?”梅枝道:“那麼長啊,太累了。”夫子怒,梅枝罰抄三遍。
梅枝抄得十分迅速,王夫子拿到手卻是認了半天,那石應文在一邊大笑道:“梅枝,你這抄的,跟你爺爺畫的符一樣啊。”夫子愈怒,梅枝要被罰抄十遍。
梅枝亦怒,石應文,你等著瞧。
過得幾日,也不知梅枝用了什麼方法,將那石應文哄上了橫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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