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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只要殘存一點,便也會掀起事端,便總會激起人心底最隱秘的邪惡。更何況,覺空大師說得對,振遠本身就伏有魔性,執念深的人總是容易入魔。
明月知道自己不但助振遠練化那延澤殘魂,還要壓抑振遠本身的魔性。
練化那殘魂倒是簡單,不過是與振遠一起使力,功到自然成。而要壓制振遠本身的魔性,以他的身份,確實也難為了一些。他也可以指望梅枝在外邊的安撫,但這安撫又不是明月所想看見的。時間一長,只怕梅枝成了習慣,他出不出去,都一樣要失去她。
即便入了振遠之身,他依舊有些不安。
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再是不安他也擱置了起來。潛心閉戶地開始修練,其實,這也算是一種修練吧。
梅枝渡給他的仙力果然好用,他感覺到真氣充沛。雖然梅枝那符後來漸漸失了效用,振遠魔性起時會排擠他,然他抵禦得倒也輕鬆。有時他也嘗試著與振遠說話,時間一長,隨著那殘魂的漸漸縮小,振遠的口氣從暴躁漸漸趨於平和。
只是他心裡還是有些苦澀。他可以透過振遠的眼看梅枝,而梅枝卻是看不到他。最初的半年,梅枝小心翼翼地,並不敢在振遠面前提及他。八個月後,大約是看振遠發作的次數日趨減少,有一回終於伏在振遠胸口道:“振遠,我知道你可以和明月說話,你可不可以告訴他,我很想他。”振遠靜默了一會兒方答道:“好!”
他知道她其實是想和他說話,心內一喜,到底她並未因為他的遠離而漸漸淡忘了他啊。
他其實也可以和她說話,但在她聽來,說話的始終是振遠吧。
覺空大師說了,快則三年。好吧,三年,對一個千年狐妖來講並不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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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番外二(尾部略修了下;寫明白點了) 。。。
輕吻,撫摸,她的額頭溫溫的,好不容易她才沉睡過去。身在遇仙山,她的法力與靈力提升得很快,雖然她也沒有刻意地修練。所以,現在要想象過去那樣輕點她的額頭便讓她沉睡,是不太可能了,他必還得使上點力氣。何況,明月與他一起,她是抵不過的。
今晚一過,就算是要告別了吧?
當初上遇仙山,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伏妖陣,也只對妖起作用,人若走過,根本不會發動。
振遠知道他體內的明月曾闖出過這伏妖陣,他必是能過的,而這陣對梅枝這樣的半妖卻不知道意味著什麼。振遠緊緊牽著梅枝的手踏了進去。有幾次,梅枝的手幾乎要脫他而去,想來是被幻影迷住了。他死死地握著,將她拉了回來。振遠出得陣後,握著梅枝的手,手心都出了汗。
他們並沒有在吉祥寺多呆,有梅枝在,覺空也不可能留他們在吉祥寺安宿。他們自己在遇仙山上尋了一處安靜地方,振遠索性就學了支鎮邪搭起了一座木屋供兩人住。那裡離不智面壁處不遠,梅枝覺得也算是有個相識的鄰居。初時,每日,梅枝和振遠都要去吉祥寺,聽方丈或覺空念一段佛經。三四個月後,改為覺空上門為振遠唸經,再後來,覺空也不是每日都來了,梅枝已會了那段佛經,便也在振遠修練時,為他念念。
山中的日子也算不得寂寞,清風在山上陪了她一段,加上不智,當初興業村的捉妖三人倒也齊了。興業村時,三人都是第一次獨立捉妖。回想起二年前的這些,彷彿也就是在眼前似的,三人的心境卻完全不同了。梅枝糾纏于振遠與明月間,而不智,因帶了小荷上山,動了情,被罰面壁三年。
當他聽梅枝與清風說,小荷傷好後一直住在山下,紅線樓也不要了,託了秀菱在那裡管著,心內未必不起波瀾。
清風道:“不如跟你師傅說了,還俗吧,你也是真的動了情。”不智一直不語。
梅枝嘆了口氣道:“算了,你還有二年的時間可想,慢慢想吧,或去或留,二年的時間也夠了。”
勸完他,自己卻是迷茫得很。不智有兩年的時間可想,自己呢?也許要三年?
梅枝曾問過覺空,如何才能斷定振遠的魔性已被壓制了呢?
覺空道,你看他的眼睛,倘若有半年時間維持黑色不變,總應該差不多了。最好麼,自然是留在遇仙山。你這裡也聽得到晨鐘暮鼓,時間長了,自然平和。
清風撇嘴道:“梅枝又不是尼姑,你讓她天天聽晨鐘暮鼓。再說,這樣對明月何其不公?”
梅枝的心轉瞬間便疼了起來。
覺空道:“振遠的眸色正常後,明月公子就可以出來了。我只是說,留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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