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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做什麼?送我麼?”邪冥的眸子微微一閃,似是隨意的問道。
對情雲,他的感覺還是不錯的,上次,他與行千里毆鬥,力竭之時,便是被情雲送回了妖王殿,而情雲臨離開之時,還告訴了他,可以去跟子夜討要抄好的宮規,若非他的提醒,那五十遍宮規,他還當真是不知要抄到什麼時候了……
“你不能走。”情雲近前一步,到了邪冥的身前,聲音裡,帶著隱隱的沙啞,顯示心急所致,引得邪冥一陣蹙眉,自己與他,應是隻有一次交手的交情吧?他會因為自己要離開而心急?這,似乎有些說不通吧?
“給我個理由。”邪冥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竭力掩飾著自己眼中的無奈,他多希望,此時,站在這裡挽留他的人,不是情雲,而是風清水,若是,她肯多一句挽留,他,願意留下,哪怕是不能守著她的愛,哪怕,只是能卑微的在一旁看著她,他也心甘!
從謙妖殿一路走來,每走一步,他都後悔無比,不然,以他的境界,又怎會走得這樣慢,這許久了,才到達東門?不該把話說的那麼決絕的,把話說得如此決絕,以後,怕是連要見她一面,也難了吧?自由?什麼是自由?他所謂的自由,始終都是能與她相伴,不是麼?沒了她,他還何來的自由!
“陛下,在渡情劫。”情雲咬了咬他那帶著微微青紫的唇,把右手平舉到了邪冥的面前,張開手掌,把一枚綠得像要滴出水來的翡翠扳指展現在了他的目光之下,“我們發現水兒的時候,她已經暈過去了,手裡,死死的攥著這枚扳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應是你的。”
聽了情雲的話,邪冥忍不住微微一愣,看向他手心的眸子驀地瞪大了開來。
渡情劫,風清水竟然是在此時陷入了情劫!
這,是他萬萬不曾想到的!
傳聞仙國的第十七代妖王,會死於情劫,但是,他卻不曾料想,她會因自己而陷入情劫!
只有在失去摯愛之人時,才會引發情劫的,不是麼?難道說,他從一開始就錯了,她並不是不愛他的,而是,如她所說的那樣,他們中的每一個人,她都愛,只是,有的人,多一些,有的人,少一些,但是,她卻離不開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離了誰,她都會……
“她在哪裡!”想及此,邪冥猛的抓住了情雲的手腕,搶過了他手中那枚翡翠扳指,口氣裡,大有他若是不肯告訴他,就要把他斃於掌下的威脅味道。
“妖王殿,大祭司殿下正在守著她。”情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你應是知道的,情劫只得五日,若五日之後,還不能醒來,便會,神魂俱滅……”
不及情雲把話說完,邪冥便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天狼族的秘術,影行術,對妖氣的消耗非常嚴重,正常時候,除非是為了逃走保命,不然,任何一個天狼族人都不會去使用這種秘術,此時,因為著急去見風清水,邪冥竟不惜用出了它。
皇宮西門。
血罌粟一邊走,一邊用衣袖擦拭著他的那支墨綠色的長笛,剛剛,他經過尊妖殿的院子之時,那滿園的罌粟花瞬間凋零,讓他的心人不住微微不安。
那是他的本命花,用的,是來自血族的花種,養料,更是邪冥送給他的用亡靈兵甲研磨而成的骨粉,若非要有與他有關的大事發生,那些花,絕不可能那麼莫名其妙的凋零的!而對他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大事,無非兩個,一個是風清水,而另一個,則是生長在他胸口處的靈種,那個還未曾出生的,他和風清水的孩子。
“是你麼?”血罌粟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胸口,靈種棲身的位置,自言自語的問道,“你不想離開這裡,所以,才讓那些花都凋零了,是麼?”
沒有回答,四下裡安靜的像是一灘死水。
突然,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罌粟哥哥,你不能走。”
“啟言?你怎麼來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認真的文啟言,血罌粟忍不住微微一愣,他本以為,會來留他的人,是行千里,卻不料,竟是文啟言。
“來留下你。”文啟言快步上前,抓住了血罌粟的手腕,從來都波瀾不驚的語調裡,此時,竟是多了一絲急切,“你不能走。”
“不能走?”血罌粟自嘲的笑了笑,擰身,看了看身後的皇宮,許久,才重新轉回了身來,看向了文啟言,“為什麼?”
“水兒,身陷情劫。”
文啟言赤唇微啟,吐出了幾個字,卻是使得血罌粟徹底的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