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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琴搖頭,臉色有些難看,“時間太緊,我只查出這些人在為相府修建宅邸後就在京城消失了……”
苑琴落音未落,長青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小姐,有人秘密送了一張字條入府。”
帝梓元抬首,“哦?舀進來。”
長青推開門,將字條放到桌前,又退了出去。
帝梓元展開紙條,微微一怔,眯起了眼。
半晌,她將紙條交到苑琴手中,“散出去,讓整個京城在一夜之內都知道這個訊息。”
苑琴接過紙條,掃了一眼,神色大震,上面只有短短几個字——金藏近郊。
她點頭,利落轉身走了出去。
洛銘西也看到了上面的內容,神色複雜,“梓元,這是韓燁的字跡,他查出來的訊息應該不會出錯。你讓苑琴把訊息散出去,是為了讓左相不敢異動?”
帝梓元頷首,“嘉寧帝定下的期限只剩一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城郊,他不敢有任何異動。但訊息散出去不全是為了他……”
洛銘西挑眉,“那是為了誰?”
帝承恩起身,行到窗邊,望著泛白的天際,迴轉頭,微微勾唇,“如果姜瑜地位不保,銘西,你……大靖朝堂上最心急的那個人是誰?我在等他見我。”
與此同時,相府書房。
左相又灌了一杯濃茶,直挺挺坐在木椅上,望著桌上的書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房外腳步聲響起,他猛地抬眼朝前望去。
管家姜浩匆匆走進,神情凝重,行到左相面前,小心翼翼開口。
“老爺,您讓奴才去查溫侍郎的身份,有進展了。”
116第一百一十六章
左相抬首;將連日來積壓在心頭的濁氣慢慢吐出,盯著姜浩,吐出一個字:“說。”
姜浩走近幾步,微彎身;小聲回:“老爺,溫侍郎的身份很蹊蹺。奴才循著“鍾娘”這條線索去查,您猜查出了誰?”
“誰?”左相反射性問,見跟了他幾十年的管家一臉自得,喝道:“還不快說。”
“是是。”姜浩急忙點頭,面容慎重而緊張,“老爺;奴才查到那“鍾娘”竟然是右相夫人的貼身侍女蒲娟,在右相府裡頭伺候老夫人十幾年了。”
右相魏諫?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結果讓左相心沉了沉;他道:“你繼續說。”
“聽說那蒲娟十一年前被老夫人發配出府嫁人了,人人都以為她離了京,卻不想她藏在那五柳街,成了一個漿洗婆,專門收留乞兒。蒲娟出現在五柳街時,她身邊跟著已經三四歲的溫侍郎,一開始別人都以為溫侍郎是蒲娟的兒子呢。奴才聽五柳街的老人說從來沒有看到過像溫侍郎一般白淨粉琢的娃娃,雖然穿得樸素破爛,但看著就像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少爺。過了兩年,溫朔有一日出去行乞時在破廟裡正巧遇上了受傷昏迷的太子爺,後來被帶進東宮,太子稀罕他,他之後的命途倒是比真正的大家公子還要貴上幾分。”
姜浩三兩句將溫朔的際遇說完,見左相不語,又道:“蒲娟在五柳街的兩年裡,時常有人悄悄接濟他們,奴才查出每月送米糧的就是右相府裡的管家。老爺,溫小公子的身份一定不一般,要不右相何必大費周章讓府裡的侍女專門照顧於他,還秘密派人保護,奴才猜著……”他靠近左相的耳朵,帶了幾分幸災樂禍,“溫朔八成是右相的私生子。”
左相匪夷所思地朝姜浩望去,見他洋洋自得道:“老爺,右相在咱們大靖可稱得上是帝王師,又是兩朝元老,仗著門生滿天下,向來自持身份,看不起咱們左相府。如今出了這等醜事,他自然要藏著掖著,怕人說他老不羞,您再給我幾日時間,奴才定會把溫朔的生母尋出來,然後去大理寺好好的鬧一通,讓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逼那個道貌岸然的魏諫告老還鄉,給老爺您出口惡氣!”
左相皺眉,懶得理得意的姜浩,沉思半晌,眼底利光一閃而過,擺手道:“此事你暫且停手,不要再查下去了。”
姜浩怔住,“老爺……”
左相冷眼,“按我說的做。”
姜浩被盯著一怵,點頭,立到一旁。
左相揉了揉睏倦的眼,“明日休沐,正午之前不用叫起,午時備上車馬,我要出府。”
“老爺您要去……”
“東宮,下去吧。”左相擺擺手,姜浩納納退了下去,眼底猶有幾分不甘。
房裡恢復安靜,左相眯著眼,扣手在桌上敲了敲。魏諫那個人他了解得很,一身臭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