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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不舍收回手:“我說你今日怎麼這麼大方……”說著眉一揚,哼道:“怎麼,我剛才欺負了你心心念唸的帝家小姐,秋後算賬來了?”
“宴上是承恩無禮在先,此事怪不得你。”
任安樂一聽這話,樂了,煞有其事的點頭,“殿下這話說得公道,帝小姐畢竟是要做一宮之主的人,我不過嘴上佔了殿下一些便宜,她便容不得我,未免太小氣了些。”
任安樂這話說得著實蠻橫,即便韓燁知道她素來張狂放肆,也有些哭笑不得。
“安樂,承恩在山中關了這些年,性子不比當初,你多見諒些,別與她起爭端。”
任安樂見韓燁好像絲毫未對帝承恩跋扈的性子生厭,疑惑道:“殿下,即便你知道如今的帝小姐和當初不同,也不在意?”
韓燁微一沉默,望向任安樂,緩緩開口:“梓元性子不好,我會幫著她改,她不適應京城,我會慢慢教她,她若是還對皇家有怨,我總會讓她知道我等了這些年,待她的好。安樂,我等了梓元十年,不是十天,不會因為她和當年不同,便將她棄若敝屣。只要她是帝梓元,其他一切,對我而言都不重要。”
月色下的青年神色太過認真,即便是素來無心無肝的任安樂,心底恍惚都有些不能承受之感,她坐直身子,掩在袍中的手握緊,聲音有些低啞,“殿下,若有一日帝梓元求的不止是這東宮妃位呢?”
韓燁怔住,任安樂緩緩欺近,墨黑的瞳孔印出滿園靜謐,“若她要的是你韓家血債血償,江山傾頹,你又當如何?難道因為她是帝梓元,你便能對一切視若無睹?”
見韓燁不語,任安樂突然笑得雲淡風輕,坐了回去,咄咄逼人的神色瞬間消失,嘆了一句,“殿下啊,世上最難守的便是承諾,這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別去那位帝小姐面前顯擺,免得人家不屑一顧,讓殿下落了笑話。”
院子裡有片息的安靜。
韓燁看著任安樂,像是沒聽到她剛才說過的話,突然開口:“安樂,你一身功夫,從何學來?”
任安樂眉角輕動,微微眯眼,神情漫不經心:“一身草莽武藝,難得能入殿下的眼……”
“永寧寺的般若心法若只是江湖餬口的武藝,雲夏之上便沒有人敢自稱宗派了。”韓燁打斷任安樂的話,“安樂,除了淨玄大師的關門弟子,般若心法從不相授外人,我幼時父皇親上泰山叩關,才得了淨玄大師三年教導,你長於晉南,又是如何習得?”
任安樂朝後一仰,“殿下是從永寧寺習得,我難道便不能,再說戲臺子裡不是多有戲本寫著幼時江湖奇遇,一朝飛黃騰達的稀罕事,殿下便當我走了好運便是。”
“十年前淨玄大師閉關參禪,到如今都未出關。”韓燁聲音冷靜,帶了莫名篤定的深意,“你一身功法根本不可能傳自淨玄大師之手。安樂,你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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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秋風襲來;枯萎的花瓣自樹上吹散;落在兩人身上。
韓燁望著任安樂,目光灼灼;眼底有著毫不掩飾的失望。
“安樂,我在蒼山說過;願和你相攜立於朝堂;創不世功勳,我以你為友,你難道連一句實話都不能相告?”
任安樂漫不經心抬眼,劃過他俊美的面容;“殿下,不過是一些拳腳功夫罷了;即便我習得的是永寧國寺的不傳功法又如何?”她垂眼,眸色冷銳冰誚,“難道只因為我這一身功夫來得詭異,任安樂便不是任安樂,沐天府之義,蒼山之諾便是假的了不成?”
韓燁皺眉,他知道任安樂話裡的深意——每個人都有藏於心中不願說出之事,他為一朝太子,又何必咄咄相逼。
不待韓燁開口,任安樂已抬首,徐徐道來:“殿下想知道也無大礙,我幼時生了一場寒病,只剩一口氣吊著,家中長輩帶我到永寧寺苦求數日,才求了淨玄大師出關為我用般若心法續命,不過是一場幼時際遇,說來也無趣,恐不能讓殿下心悅。夜深了,臣一介外臣,不便久留東宮,告辭。”
任安樂說完,起身朝院外走去,步履凜冽,不停片息,墨綠的廣袖流裙在暗夜中越發深沉。
見她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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