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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之門外。老院正一聽,鬍子眉毛一齊瞪了起來。
安寧隔著一米來寬的距離,沉默的望了他一眼,鄭重道:“洛公子,安寧不會佔你太多時間,只想問你幾個問題。”
洛銘西連眼皮子都沒抬,淡淡道:“沒空,公主請回。”說完抬步就走。
“洛銘西,你想護住的,我亦珍若萬金。你憑什麼認為我沒有資格?”
洛銘西猛地回頭,眼底冰冷一片。
“洛叔,讓她進來。”
洛銘西冷冷留下一句,提步朝莊內走去。安寧頓了頓,讓侍衛和院正留在莊外,亦步亦趨跟上前。
這一路都很沉默,安寧跟著洛銘西停在一條小溪前,潺潺流水,莊內楓林如火,銀白的大裘拂過地面,面前單薄的身影竟有種冷硬剛強的韌勁。
“公主,你有什麼想說的,我洗耳恭聽,說完立刻走。”
淡淡的聲音落入耳裡,劍戟般利落不屑。安寧猶疑片息,篤定道:“洛銘西,東宮裡的那個女人根本不是梓元,十年前是洛家把梓元給換了出來,對不對?”
洛銘西轉過身,微微眯眼,“臣不知道公主在說什麼。”
“你竟然說不知道!”安寧壓下的怒意爆發,三兩步走到洛銘西面前,“你明明知道安樂才是梓元,你怎麼能什麼都不說!你和我皇兄雖未深交,當年在軍營也有一載相識之情,他等了梓元十年,用盡辦法把她從泰山迎回來,你怎麼能眼睜睜看他娶一個貪慕權勢的女子,斷送一生幸福!”
洛銘西眼底毫無波動,看著暴跳如雷的安寧,他勾起唇角,神情冷漠,只是道:“這些話,你怎麼不去問帝梓元?韓燁等的人是她,要娶也是她,與我何干?”
安寧眼底的憤怒戛然而止,似被生生扼斷,她無力的垂下肩,眼底的神采驟然消失,聲音小的有些可憐:“洛銘西,你剛才說的沒錯,我沒有資格。”
在韓家為了江山將帝氏一族血脈盡毀後,作為大靖公主的她,有什麼資格去為兄長在帝梓元面前叫屈,她根本連面對帝梓元的勇氣都沒有。
“安寧,你憑什麼認定當年是我洛家救了梓元?”
“我查過,十年前是洛老將軍親自把梓元送到泰山,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把梓元換出來。更何況……”安寧頓了頓,“父皇或許不清楚,但我和皇兄都知道你一直對梓元關懷備至,就算是顧及皇家,也不會在入京後連一面都不去見她。更何況,你和安樂太過一見如故了,不是嗎?”
洛銘西笑笑,點頭,“說的不錯,陛下到現在都不知道安樂是梓元,看來你的確是想護住她,那你今日來我府上幹什麼?在大門口嚷嚷就不怕陛下的探子查到蛛絲馬跡?”
“我只是想知道,梓元究竟想要什麼,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問誰。”不等洛銘西回答,她已經緩緩開口:“只用了一年時間,她就已經入主內閣議政,滿朝文武對其歎服有加,盡得百姓世族之心……洛銘西,安樂做這麼多,究竟想要什麼?”
“梓元所做的一切皆是利國利民之舉,安寧,你認為她想做什麼?”
“忠義侯府的案子是不是和你們有關?”安寧遲疑道。
洛銘西眼底拂過一抹意外,想不到安寧竟是如此通透之人,想必她已經生疑。
“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若是怕帝家再崛起,你踏出秋凌莊後,直接去乾元殿就是,最不濟也不過是帝家再多一抹冤魂罷了。”洛銘西沒有回答,轉身朝內院走去,行了幾步,頓住,淡漠的聲音傳來,“反正,你韓家也不差這一條。”
安寧一個人孤零零立在楓林內,手緩緩握緊,垂著頭,面上難見神情。
東宮書房內,韓燁站在窗前,望著院內枯敗的樹枝,神情恍然。
趙巖走進來,敲響房門,“太子殿下。”
韓燁回頭,“進來吧。”
趙巖小步挪進來,近來他領的差事可謂是稀奇古怪,去晉南查探安樂寨的人還沒回來,殿下又讓他查宮裡的這位。
眼見著馬上要成夫妻了,又等了十年,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感覺到太子的眼神開始有些不耐煩,趙岩心底一凜,回過神,急忙回稟:“殿下,我讓宮人仔細留意了帝小姐的飲食起居,她的喜好和習慣與當年伺候她的老嬤嬤所說的一模一樣,沒有半點改變,帝小姐就連一些幼時小事也記得極為清楚。”
“安寧的行蹤你查得如何?”
“公主已經沒有去圍場練箭了,不過公主這幾日連著拜訪了洛公子幾次,每次都被洛府的人擋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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