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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閒來無事寫了些詩詞,殿下見笑了。”帝承恩說著便要收起,韓燁攔住,拿起桌上的紙張看了起來,眉微微一動。
這字跡很熟悉,和梓元八歲時的筆鋒極為相似,可是…過了十年,早已成人的梓元怎麼還會是幼時筆力,全不見長。
“你的字還和小時候一樣,頗為銳利張揚。”韓燁笑笑,轉頭,將紙放到帝承恩手中,道:“你以前為侯府提過字,可還記得?”
“自然。”見韓燁神情柔和,帝承恩愈加欣喜,神情懷念,“那時我還年幼,一時魯莽,在殿下面前寫了‘歸元閣’三個字,如今一想,也有十年了。”
“為了這件事,父皇還訓斥過我……”聽見帝承恩悵然的聲音,韓燁眼底隱有柔和。
“哦?為何?”帝承恩挑眉。
“當然是為了你……”韓燁低頭,話到一半怔住。
雖入深秋,天氣卻很是沉悶,帝承恩在沅水閣休息時,向來只是踩著木屐,腳上露出的面板光潔剔透。
韓燁猛地抬首,望著帝承恩,眼神深不見底。
“殿下,怎麼了?”帝承恩被盯得心底發憷,輕聲開口。
“無事,我想起還有些公事要處理,改日再來看你。”韓燁起身,匆匆朝外走去。
帝承恩神色訝異,只得望著他走遠。
沅水閣外,韓燁疾走的腳步頓住。
他長吸一口氣,倏然抬眼朝東宮深處佇立一方的北闕閣望去,神情複雜難辨。
帝梓元七歲那年在靖安侯府題字,從書房門口摔下,腳上受了傷,即便是請了宮中最好的御醫,後腳跟依然留下一道半寸的疤,為了這件事,他受嘉寧帝訓斥,在侯府照顧了帝梓元整整十日。
可是剛才,帝承恩的腳上,根本沒有一點傷痕。
十年時間,改變的終究只是脾性,或是連那個人……?
韓燁不敢深想,掩在袍中的手緩緩握緊。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十分感謝娿co:兠兠妹紙的二十六個地雷。(我在電腦螢幕上數了三遍,怕數錯了,我其實想問,是不是抽了,你一下子多點了很多遍?如果是,萬分感謝給我虛假的錯覺感,如果不是,萬分感謝你給我的榮耀感。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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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在忠義侯長子於堂上陳述侯府所犯之案後的第五日;黃浦終於上奏嘉寧帝,請旨將忠義侯拿入大理寺問案;嘉寧帝允奏;聽說忠義侯在一日的清早被衙差靜悄悄的鎖進了大理寺;百年氏族已現崩頹之勢。
犯下如此驚天大案,京中權貴亦認為忠義侯府再無翻身之日;一時間,眾人對這座曾經繁盛無比的府邸避如蛇蠍。
在波譎雲詭人人自危的京師重地,倒有一人過得格外愜意。
嘉寧帝擇定帝承恩為太子妃不是什麼秘密;洛銀輝半月前被洛銘西送回了晉南。他以太醫院院正醫術超絕之名請求留京休養;嘉寧帝巴不得他留下來牽制洛家兵力;降旨大手筆將東城的秋凌莊賞賜給洛銘西,他一人躲在裡面悠閒自得,快活似神仙——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此認為。
因著洛銘西的特殊身份,尋常人皆對秋凌莊避而遠之,罕有客來拜訪,但莊上卻一連三日將同一位訪客拒在門外。
守莊的總管老態龍鍾,駝著背笑眯眯的攔住安寧,“公主殿下,我家少爺自小體弱多病,今日身體欠安,臥病在床,實在不便接見殿下。”
安寧瞥了他一眼,不慌不忙擺了擺手,她身後的侍衛掀開大門前的馬車布簾,太醫院院正繃著臉從馬車上走下,立在安寧身後,花白的鬍子一抖一抖。
“你前日說洛銘西去西山賞景,昨日說他訪友未回,本公主都相信,今日他既染了病,我帶了院正過來,正好一起進去瞧瞧。”
安寧一臉嚴肅,眉目含威,老總管阻擋的話被噎住,正欲開口,安寧漫不經心揚了揚手,垂眼道:“我今日把公主府的侍衛都帶來了,若是你家公子還不願見我,折騰大了,鬧到御前,總歸不是他想見到的。”
“喲,公主好大的威風!”
略帶嘲諷的聲音在大門旁響起,安寧轉頭,洛銘西披著銀白的大裘倚在迴廊上打哈欠,面色紅潤,哪裡有半點染病的模樣。
“你在西北這些年,就學會了壓辱老弱之輩?”
瞧這話說的,明明是他三番四次毫無道理的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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