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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任大人此時說這些又有何用,裴大人不是決定…”
“所以我才會阻止他明日進宮向陛下定案。”任安樂緩緩開口:“黃大人,我們還有兩日時間。”
黃浦陡然抬頭:“任大人,你…”
任安樂行到黃浦面前,神色鄭重:“黃大人,若我正午不提出此議,裴大人絕不會將大理寺卿的令牌交予我,下午我已將大理寺的衙衛換了一批人,現在沒人能接觸到關在裡面的三名考生。”
黃浦神色微怔,見任安樂眼底一派清朗,不似作偽,才道:“若真是如此,倒是我錯怪了任大人。”
任安樂擺手:“先不說是否是李崇恩洩題,有一點大人想必和我想得一樣……吳越的題目絕不是從李崇恩口中得知。”
或者說那個讓李崇恩賭上仕途去洩露會試題目的人根本不會是一個區區的侍郎之子。
黃浦點頭:“以李大人的性格,確不像會做出如此自毀前程之事。只是現在已成定局,縱使我們懷疑,也沒有證據。”
任安樂拍手,苑書突然出現在院子裡,唬得黃浦一跳。
“小姐,我在坊間走了一日,查出科考前幾日吳越曾在聚賢樓和忠義侯府的小公子見過面,兩人行跡很是低調神秘。”苑書說完,隱在一旁。
忠義侯府的小公子平日裡確是個不學無術的,又和吳越交好,可是……
黃浦聞言皺眉,道:“任大人,忠義侯府的長小姐近來甚得帝寵,侯府風頭一時無兩,再說僅憑於此也算不得鐵證。”
任安樂還真敢在老虎頭上拔毛不成?
“自然不會這麼簡單,但我們可以憑這條線索引路,這就要看大人的手段了。”
“任大人是說…”黃浦朝大理寺的方向看去,微有明悟。
“吳越,只要從他口中套出證詞,便可順藤摸瓜,尋出真正洩題的人。裴大人如今高枕無憂,自會回府休憩,大人今夜突審,說不定會有線索。這樁舞弊案是會埋入塵土,還是大白於天下,還要看…黃大人願不願,敢不敢?”
任安樂聲色凜然,談吐間豪氣畢現。黃浦頓住,半響後緩緩開口:“任大人既然願意陪本官蹚這趟渾水,本官何敢不陪?只是任大人可否告知本官你為何要介入此事,此事對大人並無半點益處?”
他寒窗十年,不願赴京趕考計程車子忍受不公,可任安樂又是為了什麼?
任安樂挑眉,拂了拂繡擺,笑意滿溢:“我自然是要大理寺卿的位子……”
黃浦神情一怔。
“區區一個四品少卿之位,想來太子殿下是瞧不上眼的。”任安樂拖長了腔調,拖著下巴眯著眼十足的無可奈何。
可憐咱們古板剛直了半輩子的黃大人一口氣沒順過來,差點英年早逝在這個烏漆麻黑的小院子裡。
左相府。
戶部尚書杜覽崢跺著腳神色不安:“相爺,您說派去的人入不了大理寺是什麼意思?”
左相沉眼道:“大理寺的防衛一夜間全部換了,現在無法將證詞送到那三人面前。”
以裴沾的手段,怎麼能把大理寺守得如鐵桶一般?如今這件事被陛下看重,他又決不能在案子落定之前私見主審官。
“這可如何是好,這個逆子居然惹出這種事來。”杜尚書神情頹然,彷彿一夜間老了十歲。
左相眯著眼看著團團轉的杜尚書,手輕叩在案桌上,眼底幽深一片。
這一晚,裴府安靜寧和,大理寺卿枕著溫香軟玉睡了個舒坦覺,而大理寺戒備森嚴,燈火燃了一整夜。
第二日一清早任安樂便歪在了京城聚賢樓雅閣裡打哈欠,她打聽得清楚,這地兒平日裡是那些酸腐書生的地盤,最近因會試舞弊案更是日日雲集於此,此時外間眾人對大學士李崇恩畏罪自盡一事議論紛紛,皆是義憤填膺。
任安樂搖頭,這群榆木疙瘩,有時間在這裡亂晃還不如回去多看看書,這次會考試題洩露,勢必要重考,嘉寧帝立下三日之期,便是為了儘快解決此事,免得誤了這些考生的前途。
而她,為了大理寺的名聲,只得犧牲和周公暢談的時間,來過過仗勢欺人的癮。
“小侯爺,您來了!”掌櫃諂媚的聲音突然在樓下響起。
二樓大堂內討論得熱火朝天計程車子言語一頓,俱都皺眉朝樓下看去,一個年約二十的青年留著八字鬍,手裡握著一把鎏金木扇,邁著步子晃晃悠悠走進來,神情囂張傲慢:“胡掌櫃,本公子今日宴請貴客,要包下整個聚賢樓。”
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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