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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見他日夜為科舉發愁,一時不忍才會把題目告訴他,我說過讓他千萬不要把題目告訴別人,你相信我,我真的說過!”
“你吩咐過有什麼用,如今科考試題流散考生之間,不是他露了口還有誰!”
“爹,我真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江昊伏倒在地,冷汗直流。
左相到四十來歲才得了這麼一個兒子,捧在手心裡長大,事事皆順其心,可惜江昊自小性子軟綿,功課也非拔尖,所以這次秋闈會考他才會替兒子把試題提前弄了出來,卻不想他竟因一時心慈惹出大禍。
“昊兒,你先起來。”到底是疼得跟命根子一樣的兒子,左相嘆了口氣,拉起青年,沉聲問:“你把試題給杜庭松之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沒有別人了,兒子是悄悄給他的,絕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回房裡去,這幾日不要出府,其他事爹來解決。”左相擺手,神情微沉。
“爹,陛下如此重視此事,若是查了出來……”江昊仍是面色惴惴。
“怕什麼!”左相輕喝:“昊兒,爹不會讓你出事,勿用擔心,回房吧。”
江昊頷首,低頭出了內堂。
左相坐在內堂沉吟片刻,甫一抬首,眼底現出幾分狠厲,招手道。
“來人,去把杜大人請過來,就說本相有要事相商。”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這注定是個不太平的夜晚。
任安樂未及等回苑書暗中調查的結果,被禁的內閣大學士李崇恩自縊於府的訊息就傳到了她手裡。
深夜奔赴李府,裴沾和黃浦已經站在李崇恩自縊的書房院外,裴沾手上拿著一封書信,隱有幾分釋懷,黃浦眉頭深皺,看見任安樂輕哼一聲挪到一邊。
“任大人,你來了。”裴沾迎上前。
“裴大人,傳訊的衙衛沒說清楚,怎麼回事?”
李崇恩的屍首已被殮進棺木,空寂的庭院幽冷陰森,猶能聽到內院女子悲慼的嗚咽聲。
“李大人畏罪自縊了,這是他留下的遺書。他在遺書裡向陛下請罪,說是不忍吳越年過三十卻在仕途上沒有半點建樹,一時糊塗犯了大罪,請求陛下看在他為朝廷效力十幾年的份上,饒過李家滿門。”
裴沾眼底有著明顯的如釋重負,眾所周知戶部侍郎之子吳越自小拜在李崇恩座下。此時李崇恩認罪,倒也不算突兀,也能給陛下和朝廷百官一個交代。
“既然李大人已經認罪,本官明日清早便入宮回稟聖上此案已了結,向陛下請旨該如何處罰。”
“大人不可。”任安樂沒有錯過一旁黃浦神情中的憤慨,攔住了裴沾。
“為何?”
“大人,關在大理寺的三位考生尚未過堂查證,有他們三人的證詞想必會讓陛下更加滿意,還有兩日時間,大人不如等我和黃大人把此案辦得妥妥當當了再入宮稟告不遲。”
裴沾稍一思索便知任安樂說得有道理,即已罪證確鑿,不如辦得更漂亮些,此事若能圓滿解決,他入閣指日可待。
“還是任大人想得周到,本官先回去寫摺子,向陛下稟告李大人自縊的原因,其他證據等任大人的好訊息。”裴沾一時高興,習慣性的朝任安樂肩膀拍來,觸控到袖袍一角時發覺不對,猛的收回手,面色訕訕:“本官一時忘了大人乃女子之身,告罪告罪!”
任安樂擺手笑道:“無妨。”
裴沾著實尷尬,朝廷十幾年未有女子入朝,加之任安樂瞅著實在不像個女子,這才差點犯了忌諱,遂笑了笑離開了庭院。
深夜冷風沁人,幽暗的燭火明滅不定,黃浦心情沉重,嘆了口氣,亦準備離開。
“黃大人請留步。”任安樂開口喚住他。
“任大人還有何事?如今舞弊案已破,大人無需蒐集證據,那三人大人一併審了便是,想是不需要本官在此礙任大人的眼。”黃浦冷著臉淡淡道。
“黃大人,你做了這麼多年的大理寺少卿,難道不覺得今晚李大人自縊一事有些蹊蹺?”
任安樂的聲音深沉莫名,黃浦迴轉頭,望著樹下女子,微微眯眼,開口:“任大人此話何意?”
“李大人在朝中為官十幾年,名望頗高,李府和吳府交好乃眾所周知之事,吳越平日的名聲也擺在那裡,他怎麼會把試題洩露給吳越,若吳越一鳴驚人,任誰都會懷疑他,再說昨日陛下才下旨徹查,不過一日時間,他便認罪自盡,豈不是太巧了?”
黃浦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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