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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成為一品上將?一個毫無干係的女子,怎麼能讓太子對她與眾不同,放在心尖上寵?
除非她從來不止是任安樂,她是……
連舌尖捲過這個名字都覺得恐懼,帝承恩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她努力自持心神,卻再也不敢抬眼朝石亭中談笑風生的女子看去。
心雨見她滿身冷汗,拉了拉她的衣袖,卻被帝承恩猛地躲開,她轉過頭,神情驚恐,如同海中飄蕩的浮木一般,頓了片息,倉惶的朝秋水閣的方向跑去。
心雨抬首朝石亭內望了一眼,微一頷首,才跟著跑走。
亭內,洛銘西望著任安樂,皺了皺眉,“她恐怕覺得不妥了。”
“但是她沒有證據,你覺得她會去嘉寧帝和太后面前嚷嚷‘我是冒牌的帝家小姐,我懷疑真正的帝梓元就是任安樂’?她是個聰明人,知道一旦說出口,第一個死的就會是她。”
洛銘西不解,“那你把她引到御花園來,讓她知道真相做什麼?”
任安樂彈了彈肩膀,起身,笑得忒壞,“嚇唬她呀,讓她白天心惶惶,晚上睡不著覺。拿把劍去報復人太份了,我又是個弱女子,所以只能嚇唬嚇唬她了。”
洛銘西罕見的露出個‘信你才有鬼’的神色,道:“後日就是太后壽宴,你做好決定了?”
“恩。”帝梓元頷首。
“還有什麼是我能做的?”洛銘西斂了玩笑之意,正色問。
帝梓元正好行到石亭邊,停住,轉頭,“不用了,該做的你都已經做完了。壽宴之前,有些人還要見,我會帶著歸西,不用派人跟著我。”
洛銘西點頭,瞳色有些深,“你要見的第一個是帝承恩,剛才已經見完了,第二個……是誰?”
任安樂嘴邊露出一抹笑意,卻格外冷冽,“銘西,這麼瞭解我,你猜?”
話音落下,任安樂轉身,踏下石階,身影消失在小徑深處。
石亭內,洛銘西捧著已經變涼的茶盅,目光深沉悠遠。
“梓元,你說錯了,如今這世上,早已沒人能真正瞭解你。”
89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
這一日晚;任安樂裹著安樂寨老大娘託人送進京的厚棉襖,躺在迴廊下的軟椅上數星星。。苑琴破天荒擺了張桌子在一旁,提著細毫作畫,她坐得筆直,認真地將任安樂懶散的模樣勾勒出來。苑書在一旁百無聊奈地嗑瓜仁,不時朝上空扔幾粒;只見一隻手極快出現接住瓜仁,然後房頂上窸窸窣窣的聲音隨之而起。
任安樂覺著這兩人相處得很是和諧;苑書這姑娘完全把當年在安樂寨馴養獵犬的功夫拿了十成十出來。
腳步聲陡然在院外響起,穩健不迫。眾人抬首;看見迴廊上走來的男子;皆露出了釋然之意。苑書更是誇張;直接撲上了前。
“長青,你可算回來啦……”長青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團莽物直衝衝撞來,板著臉還沒來得及躲,就見苑書以一種僵硬的姿態凝固在離他三尺遠的地方。
迴廊上有瞬間的沉默,然後陡然響起苑書不甘的嚎叫聲:“歸西,放開我!”
眾人沉默地看著歸西提著苑書的領子朝上一躍,回到了屋頂上。然後……就沒聲音了,整個過程快得甚至不足一息。齊齊抬頭望了屋頂半晌,見不起一點波瀾,三人面面相覷,能讓苑書乖乖聽話,看來這兄弟不可貌相啊!
任安樂笑了笑,起身用桌上的筆在畫紙上寫了幾行字,然後撕下揉成一團朝屋頂上拋去,“時間剛剛好,替我跑一趟。”
“如何了?”任安樂揉了揉發僵的脖頸,朝走近的長青問。
“小姐,這幾個月我在西北暗訪,當年青南城的將士大多戰死沙場,沒留下什麼人,我按小姐的吩咐去尋了忠義侯的副將張堅,半個月前才得了一點訊息。只是仍遲了一步,我趕到的時候張堅已經被人帶走,我摸著線索追了十天,在回京城的路上截下了他們,現在那人就在府裡,小姐可要見見?”
任安樂挑了挑眉,“可傷了押送張老將軍的護衛?”
長青搖頭,“那些護衛出手只求自保,我便沒有下重手。”
苑琴聽見這話,放下筆朝任安樂看去,“小姐,這些人應不是太后派去的。”
任安樂點頭,神情未有異樣,“把他帶上來。”
不一會兒,長青領著一個老者走進了院子。那老者瞧著六十幾歲,著一身麻衣,眉目堅毅,身板兒筆直,只是長居漠北,難免看上去會有一股子風霜老態之感,兼年紀過大,行走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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