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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他冷冷地打斷夜奴的解釋,聲音不復當初的溫暖,其中的不奈更是刺痛了她的心,“臘月十八了,你還記得你是夜奴而不是柳姿虞,實屬不易啊!”譏諷之意全然體現在話中。
夜奴猛地抬起臉頰,看了伴隨在閣主身旁的右護法日辰一眼,只見他緩緩地揚起嘴角,帶著淺淺地笑意,全然沒有打算為她求情的樣子,她狠狠地睜大眼睛瞪了他好一會兒,只見他笑意漸斂,她這才放過了他。
“驃騎將軍府最近可有動靜?”半響,他才側目看了夜奴一眼。
在黑夜中顯得猙獰而模糊的半邊紅色面具泛著冷意,夜奴的心卻泛起了微微地疼痛,彷彿在他的眼裡從來沒用過她的存在,她苦澀地道:“驃騎將軍柳展騎戰勝了蒙古大軍,此時恐怕正在班師回朝的路途之中,不日便可回到京城,蒙古韃子逐遞上議和書,派使節共同前往京師。”
他笑睇著夜奴,冷若冰霜的眼眸隨即化作了一汪深潭,他來到夜奴的身前,蹲下身子,目光與夜奴平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壓低聲音道:“很好,此事尚未在北京城內傳開,恐怕你所知的不過來源於一封家書吧!”
夜奴身子微顫,掩下眼睛內的慌亂之意,溫聲應道:“是。”
“將你安插在驃騎將軍府果然沒錯。”他丟下話,隨即站起身子。
腳步聲漸漸地消失在夜奴的耳蝸內,夜奴失神地頹坐在地上。
此時此刻,夜奴竟然不知道她茫然地執著於這份源於兒時的愛戀究竟圖的是什麼,直到眼前出現一雙黑色的靴子時,她才茫然地抬起眼眸。
是他,紀江還深邃的眼眸流連在夜奴這一身夜行衣上,夜奴卻聞得來源於他身上的那股嗆鼻的酒味。
夜奴曾經懷疑過他可能就是閣主,可是如今聞得他著一身的酒氣,這份懷疑倒也消散去。
☆、第040章 夜深不過三分醉
“是你,我倒是以為是哪位婢女趁此夜色前來會情郎呢!眼下看來我是沒有好戲可瞧了咯!”紀江還把眼神從跌坐在地上的夜奴身上移開,手掌緊緊地握著一壺酒,眸光閃爍著寒慄卻也是稍縱即逝。
夜奴不屑地輕笑地扭開臉頰。
縱然是對著黑漆漆的夜空也比對著一位酩酊大醉的男人強得多,夜奴仰望著天空回道:“你此話何意?難不曾是我就沒有情郎可會了,還是你現在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滿口胡話。”在酒氣的薰陶下,夜奴竟然覺得自己彷彿也沾上了幾分醉意。
紀江還踉蹌了幾步,倚靠在雕樑玉柱旁,他把酒對著天空敬了一下。忽然又轉過身子促狹著眼眸瞧著夜奴嚷道:“未嘗其味,便已入醉,酒可解愁,亦可煽情,瓊漿玉液化身穿腸毒酒,你可敢嘗上一口。”他挑釁似的將酒壺放在夜奴的面前。
如今心痛未泯,就算是穿腸毒酒落在夜奴的眼裡亦可化身為瓊漿玉液了。
夜奴接過他遞過來的酒壺,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滑入腹中,臉頰竟然火辣辣地發燙起來,藉著稍許酒意大膽地摔碎酒壺,破碎的酒壺濺出來的酒水沁溼了她的裙褥,她卻不以為意地伸手要道:“酒。”
他垂著目光落在夜奴討酒的手掌,頗有幾分玩味地想著適才夜奴要酒的無賴樣,含笑又似未笑地打趣道:“看來是我今夜是遇上女酒鬼了,也罷。”他一副認栽似的將手掌伸到夜奴的面前,“走,帶你去個好地方。”
夜奴猶豫地仰視著紀江還,見他嘴角帶著和煦的笑意,目光一動不動地等待著她伸出手。
夜奴雖然是江湖兒女,可如今卻由不得她胡來,女兒家的矜持她尚且有幾分明白,可是……就讓她放縱一次吧!夜奴帶著笑意抓住紀江還的手掌,此時才發現他的手掌竟然比她自己大上一倍,黑了些,也粗糙了些,不禁讓她聯絡到索叔揚的手,他的手雖然比她大,卻比她柔軟,比她修長,比她白皙。
“等等……”夜奴還未來得及反悔,他的手掌便已經牢牢地裹住了她小巧的手掌。
夜奴跌跌撞撞地被他拽著手掌,看著他在黑暗中的這道與閣主尚且有幾分相似的背影,她竟然恍恍惚惚地將他看做閣主。此時牽著她的手小跑是閣主嗎?她情不自禁地止住步伐。
紀江還回過頭還辨不清眼前的情況,夜奴便投入他的懷抱內,哭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對我從來不曾有過兒女般的情懷?百里凇玉果真有如此大的本事讓你獨寵她一人嗎?”
“你……”紀江還任由著夜奴抱著他,他的手卻始終沒有觸碰她半點,懸空的手臂竟然無所適從起來。該死,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