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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奴方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扯著嗓音勉強地要求道:“索大哥,西廂院是客房,讓你住在那裡,未免太過寒酸了些,要不你讓我過去瞧瞧,一則放心,二則出去透透氣,呼吸下新鮮的空氣,你說可好?”
索叔揚雖然有所顧忌,但是看在夜奴主動要求的份上,他還是點頭應允了。
夜奴莞爾一笑地在銅鏡前打理著髮絲,隨意地開啟擱在妝臺上紅色的妝奩,細細地塗抹著胭脂,眼眸透過銅鏡看見的卻是索叔揚停留在她身上的那道複雜的目光,她雖然裝的鎮定自若,心中還是難免緊張。
夜奴看著手心沁出的冷汗一點一滴地濃化了粘著手的胭脂粉。
整妝完畢,夜奴折過身子含笑著回視著索叔揚,索叔揚顯然是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轉身,臉部的表情有所尷尬地收回目光。不稍片刻,便恢復正常,重新地迎視上夜奴,淺淺地笑道:“走吧!”他來到夜奴的面前體貼地為她拉攏了衣襟。
雖然看似平常的舉動落在夜奴的身上倒是顯得有所不自然了,她看得出索叔揚對柳姿虞用情很深,因為她對閣主也未嘗不是這樣,可惜她不是柳姿虞,而他亦非閣主。
夜奴禮貌性地笑著,步伐不知不覺間倒退了一步,避開了索叔揚的手掌。
他臉色稍微地僵硬卻又不著痕跡地軟化了下來。
夜奴看得出他內心有所不悅,可是縱使她迎合他的心意,誰又來迎合她呢!她終究無法做個毫無破綻的柳姿虞,無非是這張與她相似的臉頰欺騙了在場的所有的人。
“走吧!”索叔揚拽著夜奴的袖子,手指並未觸及到她的手。
夜奴默默地隨著他走出了房門,望著眼前陌生的一草一木,眼中帶著無限的迷茫,好似眼前的一花一草再美麗動人,也無法入得她的眼。和煦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斑斕地落在夜奴病態的臉頰,她止住步伐,深吸了一口氣。
索叔揚擔憂地凝視著夜奴清麗的側臉半響,好似要從她臉頰上尋找一些蛛絲馬跡,最後還是失望地扭過臉頰,“我看我還是命人去請御醫前來為你診治一番,這樣我也落得放心些。”他不帶任何詢問語氣,像是下定決心似的。
夜奴嘲弄地揚起嘴角,就算索叔揚找了全天下最好的大夫,他也無計可施,因為在她轉變成柳姿虞的期間難免有一段過渡時期,而這段過渡時期,她會是夜奴,也會是柳姿虞。
她輕啟嘴唇,“我沒事,只是睡得太多。當下,腦袋還處有休眠的狀態,難免會出現一些匪夷所思的舉動,你就當這些不過是我對你開的玩笑罷了。”
索叔揚對夜奴的話極為不解,卻也明白了她寧願他把她想成腦袋不清楚,也不願意再次接受大夫的治療,既然無法勉強她不如就趁此空閒陪她隨意散步,他結實有力的手臂搭在夜奴單薄的肩膀上,攙扶著她一步一步地走上橋樑。他動作極為輕柔,使得夜奴不得不懷疑索叔揚將她看做易碎的琉璃娃娃。
“索大哥,你總是這樣子對待每一位女人嗎?”夜奴目視波光粼粼的湖面,
有意提醒索叔揚擱在她肩膀上的手臂。
索叔揚雖然笑著,但也明白夜奴話中有話,故而回道:“現在的你只是為病人,若是喜歡,我不反對將你當做一位女人來看待。”
夜奴默不作聲地站立在橋樑頂部,對於索叔揚的暗示,以沉默作為回答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她不得不讚嘆她處的這座橋樑地理位置恰到好處,視野開闊如同賓士在原野的烈馬盡情的欣賞湖光美景。
剎那間,在夜奴的視線內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他。”她脫口而出。
索叔揚聞聲不悅地皺起眉頭,看著湖面對面的不速之客,五味雜糧頓時淤積在內心深處,她是為了見他才提議來西廂院的嗎?不,他寧願相信她親口所說的話,也不想相信他著沒有理論的猜測。
☆、第037章 端疑重重難解惑
夜奴提起裙襬,渾然沒有顧及到索叔揚的感受,她急匆匆地奔下橋樑,笑意逸出眼角,駐足在紀江還的面前,嫣然問道:“好巧啊!適才想著要見你,如今人還未到西廂院,就在著碰到了。”她眼角笑意略微地斂去,目光停留在他肩膀上的灰色包袱,皺起眉頭,“你要走嗎?”
紀江還輕輕咳嗽了一聲,回道:“冒昧地在將軍府上打攪多時,如今看你已無大礙了,是時候該走。”他說得輕巧,犀利的目光透過夜奴落在了索叔揚的身上,“索爺,紀某說得可有道理?”
夜奴回頭看了立在身後的索叔揚一眼,極為不願扭頭對著紀江還地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