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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間小木屋開始。
夜奴透過小木屋的窗子,入眼的則是豆頂樓、西山頂樓、南崖頂樓和東山上的後鳳樓、揮官樓及碾子樓……還有那條蜿蜒盤旋在奇山峻嶺間的長城,它宛如一條臥龍般雄偉壯觀,如果此時的心情若非這般淒涼無力,或許她會愛上這間木屋,會以另一種眼光來看待眼前的事物。
夜奴緩緩地轉過身子,接觸到的依舊是閣主不冷不熱的眼睛。
他側目斜視著夜奴,語氣中不帶任何波瀾地道:“準備好了嗎?”
夜奴笑道:“這句話閣主不應該來問夜奴,因為夜奴的回答無論是沒有還是有,結果只有一個,而這個結果正是閣主心中所想的那般。”
他冷道:“你在怨我?”
“我不怨你,我從來沒有怨過閣主,我只是在怨自己,怪自己。”夜奴平靜地回答道,只有這樣的回答才能最完美地讓他知道她的意思。
紀江還終究還是沉默了,因為他對她總是有著愧疚,那種愧疚是今生無法彌補給她的。他是人,人難免躲不過心,心的感受才是最真實的。
七情六慾,他可以視它如玩物,可是眼睛、視覺未必就代表了心。
夜奴知道她的情緒再次失控了。
怔愣之下,夜奴輕輕地道:“動手吧!”
夜幕悄然落下,漫無邊際的山谷間瀰漫著氤氤水汽。
叢林之間不斷地傳出細微的動靜,狐狸的吼叫聲迴盪在空曠地山谷內,氣溫下降的速度難以預測,掛著樹梢上的霧凇慢慢地增長。
“救命。”柳姿虞哭喊著。
☆、第033章 重生柳姿虞回府
她雙手緊緊地揪著一條藤蔓,懸空地雙足下面竟然是深不見底的峽谷。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在繼續求救下去了,沙啞的聲音慢慢地失去了活力,血腥地味道從喉嚨間瀰漫到檀口內。
半日了,都怪她自不量力地想爬下山谷採摘草藥,如今落得現在上不上,下不下的下場。
“啊……”柳姿虞眼睜睜地看著唯一的救命藤子就這樣斷裂,而她所能做的便只有內心祈禱,她不想死,死亡對她來說既顯得遙遠又顯得陌生。
她蔥白手指依舊握著那條斷了的藤蔓,緊緊地閉著眼睛。只感覺心靈空蕩蕩的,身子似掉線的風箏般毫無目的的下降,生長在陡壁上的荊棘毫無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地勾破柳姿虞身上的大紅色氅子,連皮帶肉地在她藕臂上留下一道猙獰的傷口,鮮紅地血液從傷口內不斷湧出,火熱熱的感覺蔓延在傷口的周圍。
柳姿虞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喚回了意識,她驀地睜開眼眸。她不能這樣就投降了,生死是掌握在自己的手心裡的,她扯著疼痛的嗓音,大聲喊道:“救命,救命,我不想死。”微弱的嗓音終究是被嗚咽的哭泣聲覆蓋住了。
當柳姿虞以為她就要面臨死亡的時候,一雙結實有力的手掌裹住了她巴掌大的小蠻腰,她泛著淚眼的眼眸凝視著眼前戴著半邊如鬼剎般恐怖、陰森的紅色面具,怔怔地道:“你是來拯救我的嗎?”她的話中帶著太多的不確定。
“救人沒興趣,殺人倒是合了我的胃口。”
男子笑著將柳姿虞攜帶出這條幽深的山谷,同時也將屬於她的快樂一併帶走了。
次日清晨。
夜奴在一片寒冷中醒來,環視著這間寬敞明亮的木屋,她知道她已經在這間木屋呆了一夜了,一夜的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對她來說卻是無比的漫長,身子忽冷忽熱,反反覆覆,折磨了她臉色憔悴,嘴唇乾裂。
忽然,門被一陣劇烈的撞擊給撞開了。
他破門直驅而入是一位體魄健壯,剛毅有型的輪廓上帶子著幾分相識的冷意,捲翹的睫毛下隱藏著一雙深邃的眼眸,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難以接近的距離。
他伸手撩起身上的紫色的袍子,蹲下身子,道:“你是柳姿虞?”
見他禮數週全,又深知自己的身份。夜奴嚅動著乾裂地嘴唇,許久才勉強溢位一句話,“你是誰?又怎麼知道我是柳姿虞的?”夜奴見他小心翼翼地解開捆綁住她手腳的粗糙麻繩,便知道他對她並無惡意,戒備慢慢地鬆懈了下來。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他沒有回答夜奴的問題,而是丟開手上的麻繩,再次詢問夜奴,“能走嗎?”
夜奴點了點頭,伸手扶住牆壁,試著站起身子,可是接下來的卻是腿腳一軟,險些跌倒在地,幸虧他及時地攙扶住她。
夜奴尷尬地抿嘴凝視著他,想要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