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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九阿哥雖然平日裡刻薄了些,該說的話還是可以說得這麼周全,我也不好推辭,接過來飲了。那頭十四阿哥便叫好,直嚷著都要敬,我趕忙笑著推辭說:“我怎麼說也是女流之輩,都喝實在勉強了,十四叔且饒過我這回罷,我只滿飲三杯,剛剛已經是第一杯了,再兩杯你們就各自隨意罷。”說完又端過來兩口吃盡,這些人方才罷了。
好半天,十三還沒有出來,九阿哥體胖,扛不住餓,口裡直嚷嚷著:“這老十三也忒沒品性了,這早晚了還不出來,沒得讓哥哥們拘束著呢。”
我趕緊笑著過去佈菜給他,一邊對眾人說:“才剛我還納悶呢,這宴席也開了一會子了,怎麼這九哥跟前的空杯盞兒,才收了一茬呢?敢情九哥拘束,還在這跟我們客氣呢。罷了罷了,我們府裡雖不濟,九哥的一頓飯還管得起,您就儘管用,我可是特地單備了一班廚子,專供九哥一個人的份兒!”
八阿哥聽完笑得一杯酒都灑在了四阿哥身上;四阿哥先還怔怔地聽,待我說完剛要笑,發現身上灑滿了酒,趕緊跳起來,哭笑不得;十四阿哥跟十阿哥更是笑得一起噴了酒。九阿哥憋得滿臉通紅,手拿扇子指指我,嘆道:“我算看出來了,這老十三兩口子可是配就了一對兒貧嘴貧舌的,不好惹啊!”大家本來已經住了,聽他說完又是一陣鬨笑。
這邊正熱鬧著,十三出來了,我於是退到女眷那邊。隔著桌子,我微笑著衝十三略略舉了舉杯子,他也舉起來,然後不動聲色地轉過頭去任由十四他們一碗碗地讓酒,我也收回視線,看十四福晉和九福晉熱鬧地行起令來……
這一晚,他春風得意,我笑靨如花,彷彿我們誰也不是這場盛筵的主人,只不過是相互參與著彼此生活的賓客。
……
月亮圓得正好,從房簷的夾縫看去,像是觸手可得。偷了個空,我坐在迴廊轉彎的地方,屋裡的喧囂被隔在門後,變得隱隱約約。
一隻纖手拍在我左肩上,我抬頭一看,是八福晉毓琴。她說:“才剛我們猜謎玩,好半天找不見你,敢情你跑這兒躲清靜來了。”
我往旁邊挪挪,讓她坐下,笑說:“原是剛才一氣地灌,這會子酒勁有了些,出來透透氣。”
毓琴看了我半晌,也抬頭看著月亮:“雅柔,我倒有些看不透你了。”
“這話怎麼說?”
“你剛做了福晉的時候,只覺得你安靜溫順,不顯山不露水的,後來慢慢地看你也是個灑脫人,心寬豁達。可如今,我倒瞧不明白了。若說你灑脫,可你今天那一臉的假笑任誰都看得出來;若說你豁達,我怎麼覺得你給十三弟張羅這婚事竟是跟自己過不去呢?”
我手裡疊著帕子,低著頭說:“我本是個俗人,只為博個虛名,反正自己也不缺什麼。”
毓琴扳過我的肩,認真地說:“話不是這麼說,我們八旗女子,無論身份貴賤,終身都不能由自己。好容易嫁得尊貴,可以少爭鬥,就不該平白再給自己添氣惱。雅柔,我明白告訴你,我從小常在這宮中走,十三弟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他雖然桀驁些是有的,但絕不是個冷硬心腸的人!你們本來相似,為何偏要擰著道兒走?”
我慢慢轉回身,仍舊低了頭:“嫂子這話我聽不懂了,何以見得就相似呢?我原也不想爭鬥,又沒有嫂子那麼好的福氣,八哥對嫂子的那份兒心,任誰也羨慕。我不一樣,我只守著一畝三分地兒,總不缺我口吃喝就行。”
毓琴先頭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後來竟帶一點悽然地自語:“沒有那麼長久的清靜,若你不去給自己爭,麻煩也不見得就不會找上來,”又轉向我,“你是個明白人,何必自苦呢?你敢說,今兒個這婚宴是你心甘情願張羅來,就沒有一點不自在麼?”
我張張口,竟說不出話。一陣風吹過,醉意湧了上來,藉著酒勁,我把右手的袖子撩開,眯縫著眼對毓琴說:“嫂子,我是個戴罪之人,永世不得翻身!天可憐見,還能讓我佔著嫡福晉的位子混在這府裡,我只領著我那份例熬下去就行了,我還敢想什麼?我還能不自在麼?”
毓琴慌忙給我撂下袖子,拉住我的手剛要再說什麼,後面的門板一響,就聽見十阿哥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新郎官,你怎麼躲到門口站著來了?”
番外之胤祥篇(一)(1)
我們漸行漸遠,是你給我的別樣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