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是好體貼的爺,您還記得這茬兒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看看外面的天:“四哥和十四弟呢?昨晚可是送回去了?”
“送回去?那麼金貴的身子要是著了涼,沒得叫四嫂她們罵我呢,這會子怕是也醒了,我打發人伺候了他們早飯再送回去吧。”我把手裡的粥攪了又攪,“趕下回他們再找你這麼個喝法,我也顧不得哥哥、王爺的臉面了,一裹兒找人抬到池子裡拔上一宿!”
他咧嘴搖搖頭:“最毒婦人心啊,你也別說這混話,四哥畢竟是長,再說人家是道喜來的。”
“是啊,道喜,道給我們家醉鬼兩三隻!” 把一勺粥塞進他嘴裡,“我只怕你喝多了亂說話。畢竟不是當初了,這兩年是個什麼局面,你又不是不知道。便是他兩個兄弟眼下的光景,也大不似以往了。”
“連你也看出來了?你放心,我知道的。只不為別的,就說老爺子那心神耳意的老在我這盯著,我也不能如何。你也上來躺躺吧。”
“去,你都佔了一宿了,你也下邊來坐會兒呢。”我一手拍在他腿上。
“哎呦!”他痛叫一聲。我一驚:“怎麼了?”
他又坐起來,皺著眉:“不知道呢,好幾天前就一直右腿疼,像是長了什麼一樣。”
趕忙撩開他的褲腿一看,右腿膝蓋一片紅,微腫,看錶皮像是要長癤子一樣,可用手一按他又說裡面疼得很。我不敢耽誤,立時就找來太醫,看了半天,只說是一股溼毒結於內,非得發出來才能望好。我想,說不定這就是從養蜂夾道開始結的,就問太醫:“爺這溼毒,是就只結於腿麼?這拔毒的膏子可影響別的?”
太醫說:“回福晉的話,照十三阿哥脈象看來,竟是脾胃失調得很,腿上的毒不曾影響內裡,倒是鬱結於脾有可能引得腿不容易好了。”
我一聽,可不是麼,昨天還灌了那老些個酒,心中再次鄙視四王爺一百遍。又向太醫詢問毒發出來是個什麼情形,藥怎麼用。
太醫趕忙說:“老臣遣人每日來給十三爺換藥就是了。”
“不用,你只告訴我吧,倒也便利些呢。”
等太醫如此這般地給他包好,交代完後,胤祥看著自己的腿,失笑:“沒想到倒鬧大了,這得多早晚才能好呢?”
“你現在什麼感覺?”我翻著手裡的方單子。
“這膏子熱熱的,只不碰它,倒也不疼。”
我抬起頭,變出一臉賊笑:“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這下可落在我手裡了不是?”
開始幾天,每天只是換換藥膏,倒也不難。到第三天上,已經出了白泡,我心裡琢磨著破出膿來也許就沒事了,沒成想到第五天真的破出來時,白天相安無事,晚間竟開始發起燒來。
看他兩頰赤紅,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男人都是平時生龍活虎的,真正遇到病痛還真的不如女人堅強。我手裡拿著滾好細細的棉籤,沾上藥酒,一點點挑著膿血。每挑一下都能感覺他的腿輕輕一顫,弄得我手也一抖一抖的,不敢用力擠壓。他的右膝紅腫得很大,兩端變細,太醫說已經出現鶴膝風的症狀,會不會留下病根,就看這回毒發得是不是徹底了。
好不容易把瘡口處理好,重新敷上藥膏。摸摸他的額頭,滾燙得嚇人,脈搏也跳成一個兒,我問太醫:“可有先給他去熱的藥熬來服了?”
太醫面有難色:“這是溼寒之症,故而給下的屬熱的方子,可是十三阿哥心火又大,可能發熱就是由此起的,老臣只給加了一味紫花地丁,恐怕效果慢些,還是請福晉時常給敷著冷帕子,從外降溫好些。”
我也無法,也只能照辦,胤祥此時清醒了些,額頭上溼溼冷冷的讓他很不'炫'舒'書'服'網',便是要睡也睡不著了。喂他喝了口水,我問:“這會子覺得怎麼樣?”
“熱得我心煩,也不覺怎麼樣。你把我挪去別的屋裡吧,沒得過了病氣給你,而且你也不得休息,只叫兩個人在跟前守著就行了。”
我把帕子撤下來,手覆上去:“這可好受些?”
他勉強咧咧嘴,啞著聲音:“這倒比那溼帕子強,我說你的手怎麼這麼涼,還是調養不好?你也該精心養著呢,想來在養蜂夾道……”
我打斷他:“行了,要是'炫'舒'書'服'網'點就趕緊睡吧,睡一覺興許就好了,正好也借我捂捂手。”他這才閉上眼,沒一會竟真的睡著了。
我招手把喜兒叫過來,讓她端了盆冷水在我跟前,又拿了幹手巾放在旁邊,我把另一隻手拔在水裡,過一會就換一換。就這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