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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瞟了我一眼,忍著笑說:“四哥有日子沒來,不知道了,如今我們府裡最出名的已經改成‘油煸辣子撒鹽丁兒’了!”
四爺不解,我紅著臉橫了他一眼,趕緊叫小福子收禮,打發喜兒去廚房安排。等到魚做好了送去的時候,我想了想仍舊自己帶人去送。走到門口聽見四爺說:“皇父倒也不是真心惱老八的,馬齊還不是又給召了回來,還把內務府的肥缺兒給了他。只是連累了良妃娘娘,自那一次就一病不起了。”
“既如此,現下朝裡你手底下靠得住的還有誰呢?”是胤祥的聲音。
四爺沉吟了一下:“年亮工自那年被外放了四川巡撫,倒是歷練得越發精明瞭。”
胤祥說:“可是我總覺得此人陰晴不定,據說私底下他跟八哥他們也是有些交情的。”
四爺嘆了口氣:“所以我說,十三弟啊……”
我聽到這,趕緊弄出聲響走進去:“讓王爺久等了吧,今兒個這魚還算新鮮,我另備了點心餑餑,王爺先墊墊,別緊著喝,呆會還有面呢。”
四爺抬抬手:“弟妹趕緊自去歇著,若是勞累著你就是我的不是了。”
我還沒回答,門口一聲“十四貝子過府來了”,屋裡頓時瀰漫起些許尷尬的氣味。從四十七年開始朝堂上就為了這點子事混亂不堪,兄弟也漸漸離心。八阿哥的儲位已經是沒有可能,這個時候十四來這裡,不能不說也算是意味深長了。
我知道論理我不該留在這,可是我就想打斷他們的“正事”,胤祥現在的身份決不適合攪和進這種局面。如果我沒猜錯,對胤祥,四爺有親厚之情,那麼此刻十四就是來敘“同窗之誼”了。我突然有點明白康熙的苛刻,{炫殘{書酷{網 也未必不是愛啊!
看見四爺,十四貝子明顯有點錯愕,繼而馬上又換上一張笑臉:“今兒個到巧,四哥也是來道喜的?”又轉向我:“給嫂子請安了,我那媳婦預備了點小孩子的物件,她自己學著瞎弄的,嫂子別嫌棄。”
我趕緊笑著道謝,又吩咐另擺上一付碗筷。眼看十四爺坐下,四爺立刻變得淡淡的,幾個人就說些不著邊際的閒話,胤祥說起我那辣子的笑話,於是引來一番大笑。我訕訕的,心裡倒是輕鬆下來,看這意思應該是不會說什麼了,於是就由著他們喝,我自己回屋了。
弘暾窩在我懷裡,小腿有力地一踹一踹的,睜大了亮晶晶的眼到處看。感覺到他被拘在襁褓裡還左搖右扭的小身子,我總是笑個不住。與瑾兒不同的是,弘暾不僅是我的責任,更是我的命。
好容易哄睡了他,天色已是不早,折騰了一天,我也睏倦得很。管不了前面推杯換盞的那哥幾個了,我早早梳洗準備睡下。剛閉上眼聽見外面小福子小聲喊著,開啟門我迎上去,就看見從外面直直倒進來一個人,一下子倒在我身上,要不是喜兒從後面一扶,我就要跌在地下了。一股子酒臭頓時充滿我四周。
算上小福子,我們三個人跌跌撞撞才算把爛醉的胤祥扶到床上躺好。看他那已經紫脹的臉皮,我不禁惱火,因為知道醉酒傷身,所以胤祥從來不會這樣,今天碰上四爺那個老不懂事再加上十四那個小不懂事,居然就喝成這副模樣。我問小福子:“四王爺和十四貝子爺呢?”
“都醉得不成樣子,還呆在花廳呢。”
我鬱悶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吩咐下去:“去前院儘快收拾出兩間房,挑兩個妥當人伺候著,另找人去雍王府和十四福晉那送個信,只說爺們都喝醉了,夜裡風涼怕折騰出病來,明日一早再回吧。”
回頭再看胤祥,好在酒品還算好,不會吐得昏天黑地,也不至於胡言亂語,只怕睡上一覺明天這個頭得疼死。喜兒送上醒酒藥,我聞了聞,說:“看這樣子,爺怕是沒吃什麼東西,不要這個,你去把那頭裡醃的老酸筍拿了,拌上點火腿丁兒濃濃地熬碗湯出來,另外別忘了給那二位爺也送過去。”又想想,“先把這藥給那二位灌下去。”不信苦不死你們!
受不了那股撞頭的酒氣,我搬張凳子歪在床邊,好容易灌了碗濃湯進去,又拿手巾擦了身,看他睡得沉沉的,我也打著哈欠犯了迷糊。
天亮的時候,我是被他推醒的,沒睡好覺,又看他頭疼得齜牙咧嘴的樣兒,我忍不住怒從心頭起:“活該你頭疼,得意就忘了形!咱是沒見過酒麼?說點子什麼事就至於興頭成這樣?”
他大口灌了兩碗茶,揉著太陽穴:“瞧你說上這一大篇,都後悔把你叫起來了。知道你是沒歇好,還在月裡,原不該勞累的。”
我拍手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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