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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就此絕了?”一頭說,一頭便往腰上戴。驀地,他停了動作,眼睛死死盯著荷包福字的那一面,臉瞬間變成青色。然後抬起頭瞪著我:“你真要我帶這個進宮?”
我困惑的看著他:“好像沒有別的了。”
他眯了眼看我,突然一把攥過我的右手,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你是怕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割了腕子?還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我被他的嗓門唬了一跳,剛要反駁,聽了這話反被勾起了好奇心:“為什麼?你倒說說看?”
也許是我的表情太過真誠了,他一下子啞住,繼而慢慢放開我,另一隻手卻死死地像是想要把那個荷包揉爛了,這樣沉默了一會,外頭一個小太監來回話:
“爺,時候不早了,車在外頭等著呢。”
他迅速把那荷包扔給我,說:“最好趕緊給我處理掉,讓別人看見,我也救不了你!”隨即戴上自己原先那個,轉身出了門。
我心裡頓時酸澀難當,這叫什麼事?一天當中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吼了兩回,看了一天的臭臉,往後這日子還讓不讓人活了!
說起來這十三阿哥府距離宮城並不遠,就在今天新東安市場旁邊,想當初從王府井沿著長安街一路走到西單都不當回事,現在卻讓這破車顛得我感覺好像沒有盡頭一樣。開始時心裡煩躁,而後就是五臟六腑跳成一個,就快要吐出來了。為了轉移注意力,我難受地閉起眼,心裡想著一些有的沒的。
回憶起這惱人的一天,我終於完全接受了這個環境的真實性,同時懷念起了來這裡之前忙碌而平靜的日子,酸楚不已。也不知道我是否會有運氣返回還是必須在這裡終此一生。抑或,我原本就該在這裡,幾百年後的生活才是個意外?我的家人、朋友,我現在是與他們空間並行?還是我根本就已經被那個世界遺忘?這些茫無頭緒的思想一條條飄忽起來,最終攪成一團,結成個死扣砸在心上,一下子砸醒了我。當務之急,我要如何生活在這個我一知半解的時代?且不說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規矩禮節更是一塌糊塗,只說眼前毫無選擇地成為一個妻子、一個主人,光是這樣尷尬的位置就足夠我適應個十年八載的。對面這個需要朝夕相處的人看來並不容易溝通,指望他的保護就太不切實際了,現代那點子為人處事的態度、語言和手段用在這裡,不見得管用,一個搞不好還會被當成怪物鎮壓掉。唉,真是難啊!
想來想去,還是那個想法,走一步算一步,既然言多必失,那我少說話總行吧?反正我是個女人,既不需要衝鋒陷陣,也不需要上朝參政,謹言慎行還能落個溫順賢淑呢!打定了主意,整個人便輕鬆起來,好像坐車也沒這麼難受了。
轉過臉看看坐在我對面閉目養神的那個人。什麼義薄雲天?什麼俠王?什麼柔情似水又什麼體貼入微?偉大的清穿女主們,要是讓她們看到我面前的這個不太帥的滿洲漢子,要是讓她們像我這樣被他吼上一天兩天的,怕不是要把那芳心華麗麗地碎上一地麼?想到這兒我無奈地撇嘴笑笑,自看向車外,一時無話。
車子從東華門進城,過橋右轉一直往北到景運門前停下,小福子先引著十三阿哥下了車,接著小喜兒跳了下去,撩開簾子轉身來扶我。我往下一探頭,見一個小太監瞬間趴在腳下,抬頭看看十三阿哥,他擰著眉朝那小太監揚了揚下巴示意我踩著下來。我猶豫再三,伸了伸腳就是沒辦法踩下去,索性又抬頭看他,十三不耐煩等了,走過來一腳踹開小太監抬手半拽半摟地把我拖了下來。
這時有小太監來回:“給十三阿哥、福晉請安,皇上這會子在慈寧宮擺了戲,就不過毓慶宮來了,叫阿哥福晉先在這頭行家禮罷,過後再一道過去就是了。”
十三聽說,便回頭吩咐小福子:“既是這樣,你去把車停在西華門外罷,散了戲從西邊回去。”說完便扭頭進了前星門。我在一旁愣神兒,心裡還在為剛才那小太監無辜挨一腳而介懷。他轉身看向我,小喜兒趕緊攙我大步跟上。
剛走過第二進院,迎面走來一個身著亮紅色滿服、明眸皓齒的貴婦,水光溜滑的兩把頭,一隻碩大的鑲翡翠金步搖簪在腦後,隨著她走路的頻率亮閃閃地擺動著,煞是好看,直襯得她綠鬢如雲,肌膚勝雪,滿身的貴氣和驕傲無所遁形。十三忙上前打個千兒說:“給八嫂子請安。”我心下揣度,原來這就是那個有名的“妒婦”八福晉了,怪道是這樣通身的氣派。正想著卻被十三拉了過去:“還不快給嫂子見禮!”我忙福下身去,八福晉一把拉住,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著對十三說:
“罷了罷了,這可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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