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1/4 頁)
視線最終落在了郭廣海身上,郭廣海上前福身一曲:“皇上。”
“一起去永慶宮,待會兒郭公公將事情說得清楚些,不過,一定不可偏頗,讓朕也好評個究竟。”
說完,便為首朝永慶宮走去。
永慶宮裡皇城門有些距離,蕭元啟身強體壯,又自幼習武,自然不算什麼。而沈思容有皇嗣在身,軟轎更是早就備在一旁,自然不用步行。其餘的妃嬪叫苦不得,只好跟在其後步行,等到了永慶宮時已然花顏失色。
“愛妃們坐下吧。”蕭元啟迎著沈思容一同坐在主位上,沈思容已經心中有了十分把握。方才蕭元啟在她腰上寫了一個“王”字,她先還以為是指王姝,現在才發現指的是王(wang讀第四聲,稱王的意思)。
郭廣海等宮婢們奉上茶出去,才側身立著開口道:“奴才奉命在東門前候著貴妃娘娘,誰知娘娘還不曾上轎,芸嬪娘娘便上前來了,芸嬪娘娘說貴妃娘娘私自出宮,還說……”郭廣海稍一停頓,見蕭元啟面色正常才繼續道:“還說娘娘與身邊男子有染。”
“砰”。
蕭元啟大掌一揮,桌案上茶盞盡碎,全部散落在地上,那白玉剔透的茶蓋還在殿中央轉了一轉才停下。
“奴才該死。”郭廣海不顧地上有碎屑,就要跪下。
“不必跪了,繼續說吧。”蕭元啟壓低嗓音,如同地獄修羅一般,帝王威嚴自成怒氣。陳芸芸被這一驚,面色慘白,不住指著郭廣海斥責道:“你胡說。”
郭廣海又拜了一拜:“而後,麗妃娘娘便帶著眾位娘娘來了,還沒說上幾句,皇上便到了。”
將麗妃那一段粗略說過,殿中氣氛頓時流暢許多。
“哦?朕可是聽得真切啊,麗妃可是交待了一句‘私自出宮是小,傷了腹中皇嗣是大’,嗯?”
王姝緊緊捏著一旁案几的邊沿,她依舊笑著說道:“此事事關重大,臣妾也是恐怕有失,不過既然皇上得了空,還是好好做做主才好。”
“皇上,奴才還聽見一位娘娘說著,後宮中的娘娘是約好了到各個宮門前去等貴妃娘娘的。”
一前一後,郭廣海所說的話沒有偏袒任何一方,卻將重點都說了個清楚。
“妃嬪中還差幾人未到?”
“回皇上,僅有吳嬪與曾美人未到。”郭廣海回話後,便退到一旁去了。
蕭元啟也不再多言,看了看身側的沈思容,她的臉色欠些血色,著實讓人憂心。將手放在案几地下,悄悄握住了沈思容的手心。
手上一暖,沈思容亦是在蕭元啟手指上輕輕捏了捏,隨後一臉正色道:“皇上,此事請允許臣妾解決,這乃是後宮中事,若是臣妾連後宮也不能安撫,還需勞累皇上,那便是罪該萬死了。”
“姐姐說的是,臣妾也很惶恐呢。”王姝很快接下話去。怎麼能在皇上面前坦然將後宮之權柄雙手奉上?她倒是厲害,口口聲聲說著勞累皇上,分明是想讓她來擔這個罪名。
見殿上無人反對,沈思容淺淺一笑,眸光晶亮,略顯蒼白的唇也多了些光華:“本宮先要問問芸嬪了,本宮私自出宮一事你是聽誰所說?”
陳芸芸餘光落在王姝身上,王姝立即避開。她猶疑片刻,將事情說了出來,卻也不提及王姝:“臣妾今日去向貴妃娘娘請安,卻尋不見人影,隨後與眾位姐妹四處也找不到貴妃娘娘蹤跡,而皇上與烏蘭國使者相會,臣妾自然不敢打擾。便去了內務查出入宮記錄,亦是不知蹤跡。貴妃娘娘懷著龍裔,臣妾等人委實擔憂,便一人候於一處,等著貴妃娘娘歸來。”
不愧是左丞家中的嫡親孫女,答起話來滴水不漏。
“哦?這便認定本宮是私自出宮了?”
聽聞她們前去內務檢視,而自己宮中之人也不曾能哄瞞住她們,沈思容垂眸而思,心中憂慮便生。
看來宮中著實沒有清理乾淨。
沈思容顯出困態,手肘撐著一旁的案几,眼色朦朧的轉向王姝:“那麗妃呢?私自出宮一條,本宮不予爭辯,但是你出言侮辱本宮,說本宮與其他男子有染一事又如何說?”
妃嬪中不乏得意忘形之輩,見沈思容對於私自出宮並不辯駁,哪裡還記得郭廣海先前所說的奉命?其中一名妃嬪不等王姝開口,搶先一步答道:“貴妃娘娘身邊站著一名男子,這又如何解釋?在後宮便是侍衛也要與妃子們保持些間隔,更何況那男子還並非是宮中之人。貴妃姐姐為後宮之首,怎能不注意言行?”
沈思容笑著並不說話,聞言反而笑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