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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搖頭:“怎麼了?”我抬頭看向窗外,夜色深深,而趙雲眼裡好像毫無睡意。
“為什麼睡不著?”我問他道。
他臉上有一點茫然之色:“我也不知。”
我點點頭:他不睡,我可是要睡的!又閉上了眼。
隔了一會,他突然說:“靈烈,你不信我。”
我慢慢睜眼。他靜靜地看著我,說道:“這是為何?你我結拜六年,我從未瞞過你什麼。可徐真之事後,你就不再信我了。”
我倒是一愣。他說的確是事實,相識七年,除了那半年在荊州和東吳漂泊之外,我沒捉到過他一次撒謊……綿城那次除外。我隨即笑道:“沒什麼不信的,子龍。你是我兄長,我不信你還能信誰。”
聽我改了稱呼,他臉色微微一亮,眼神卻仍然黯淡。
我心裡念頭一轉,便笑道:“那件事我確實覺得不妥。”
他問道:“為何?”
“在赤壁已經殺了他爹,現在又殺他,這不是讓人家斷子絕孫麼?”我淡淡笑道,“反正現在,殺了也殺了,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這事我不怪你,北魏、東吳那些人也會一樣的。”
趙雲淡淡一笑,面色轉晴。
心結……解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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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一章:假戲真做 。。。
半月後的一天,我在府中花廳裡磨自己那把幾乎沒用過的長劍,就見趙雲急匆匆走進來,面色十分沉重;我正在胡想這人是被哪位美女甩了是怎麼的,就聽他說道:“靈烈,快走,出大事了。”
我放下劍:“什麼事?”
“曹賊弒殺了伏皇后,”他沉沉道。
我對這事並不很感興趣,可這倒是個進兵的機會,於是便去內室換了衣服,與趙雲同去見劉備。一見之下,劉備果然早已哭得滿眼血絲,孔明、張飛、文聘等人在旁苦勸不止,一撥文武盡皆哀痛。
劉備將一封血詔展開,與眾人傳看;我湊在糜竺旁邊,只看見絲絹上的血詔開頭是個“朕”字,便不再去看——反正是衣帶詔,說得不過是受了曹操委屈,君臣之大、倫理綱常什麼的,大同小異罷了。劉備泣淚道:“漢室衰微,昔日兵微將寡,不能復興王佐,而今吾收荊、益之眾,握兵數萬,曹操欺君罔上,實屬忤逆!吾意已決,即日發兵北伐!”
此話一出,各人面色不齊。最為激動的莫過於張飛,他大怒道:“哥哥所言甚是,曹操國賊,正合該死,哥哥這一去征討,便是為國除害!”劉備聞言頗為欣慰,又問道:“眾卿以為如何?”
眾人勸戰勸守的都有,勸戰者說曹操顛覆漢祚、乃滅國之賊,不除不可;勸守的則說現在軍備器械不足,更兼孫權在旁虎視眈眈,不可輕動等等。眾人意見不一,劉備問孔明;孔明答道:“曹操乃漢賊,不可不除;然東吳在側,亦不可不防。以亮之見,為今之計並非是戰是守,而是與東吳互通訊息。衣帶詔既然能到荊州,自然也到得東吳。”
劉備然之,立刻派簡雍出使東吳,聯絡一同抗曹之事。
眾人散去,我出來時見馮襲等在門口,神色焦急,便問他是怎麼回事?馮襲說妮兒剛才不知怎麼地突然發病,燒得滿臉通紅;我聽了後立刻翻身上馬,與馮襲一同奔回去。
華佗在場,已經開方子了。秦昊等在一邊。華佗見我來到,不由說道:“大人,老朽以後還是住在你府上吧,省得被人扛著走來走去,老朽身子弱,禁不起那銅拳鐵手!”說罷華佗看了看秦昊,秦昊面色尷尬。
我看著秦昊,秦昊猶豫道:“我看妮兒病得厲害……”
我無奈一笑,對華佗拱手道:“華大夫,對不住了。請內堂喝茶。”
在內廳,華佗喝了幾口茶,我便問道:“先生,不知那藥,有什麼眉目了嗎?”
華佗點頭道:“大概都配齊了,大概半年後可成三丸。”
我一聽之下,一口水差點噴了出去:花了那麼多錢,才出三丸?
華佗見狀笑道:“姑娘不必心急,這畢竟是耗時的東西。”
我連忙做個手勢:“你怎麼張嘴就這麼叫?”
“趙將軍不是已經搬出去了?”華佗疑問道,“那還有誰進的內堂?”
我不由扶額:這事他也知道了?真是神醫、神耳!
十天之前,我完全病癒,華佗下了診斷說我已經好利落了。於是趙雲信守諾言,當天中午吃過飯就著人把自己東西搬出去。劉備最近賜給他一座府邸,離我住的地方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