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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道:“這是把孫夫人送回去了,你不記得她在的時候更可怕?”
眾人七嘴八舌,把東吳人損了一通,我笑笑不語,把飯吃完。眾人吃了飯,與我告辭,再活動一會,然後都回到營房裡睡了——這是我堅持的,上午累了半天,中午吃了飯後必須午睡。
馮襲笑道:“大人也回去睡吧。”
我笑道:“不困,你去休息,我去軍師府。”
馮襲應諾。
下午日落平西,軍士們練了一下午的兵器也累了,誰都沒什麼勁兒說話。我趕緊轟了他們去吃晚飯,自己則披著滿身的霞光,牽著黑色龍頭馬慢慢回家去;馮襲陪我一同走,在街上看著出攤的小東西。我想起倆丫頭和老婆子,便買了些果酒和簪花之類的,權且帶回去給她們;秦瓊越發調皮了,在街上買倆撥浪鼓一起拿著。那乳孃倒是蠻好,依然每月八貫足錢地留著給馮襲即將生產的妻子用。
馮襲提著大包小包先去叫門,秦昊接著,笑道:“大人回來了!”
這一聲喊不要緊,先衝出倆小丫頭差點把我撞翻。二人齊齊一施禮,嬌聲道:“大人回來了……我的簪花呢?我的胭脂呢!媛兒,你又搶我的……”亂成一氣。接著出來的王月娥,抱著哭鬧聲不亞於小丫頭的秦瓊,馮襲連忙將一個撥浪鼓交給秦昊,秦昊樂顛顛捧著去逗自己兒子。老婆子也在廚房裡探頭探腦,秦昊大手一伸幫馮襲接著東西,自去安排;我笑眯眯看著他們去了,才看到趙雲不知何時已經回來,正倚門靜靜看著我。
我笑道:“兄長早歸。”
趙雲道:“靈烈辛苦,吃飯了麼?”
我答道:“吃過了。”果不其然,又看到他眼裡淡淡的失望,這曾經能打動我的神情現在卻讓我覺得可笑。於是我笑了笑,越過他,回到自己屋子去。這屋子是我在前半月自己收拾了的,說我這宅子說小也小,內外兩層,外宅屋子不少,總共七間呢,秦昊一家人、馮襲一家人、倆丫頭、倆老婆子加上乳孃,還有廚房和廁所;內宅一共四間,趙雲一間、我一間、客廳和書房,花廳不算。
我自己住的屋子正好對著花廳,小卻舒服,在裡面放上我的那點兵器,和一些兵書、字帖之類的,窗臺上擺著一盆不知道什麼名字的花草,十分簡單。不過我打算安定一點後找個琴師教我彈琴,豈不美哉。
外面有些聲音,我知道那是什麼聲,也沒出去。
聲音漸漸消失,我聽見趙雲對我道:“靈烈,今天大夫送了信,請你明日去。”
我這才出門,笑道:“多謝兄長,不知送了什麼信?”
趙雲把一封書信遞與我,一邊說道:“大夫請你明日去與簡大人飲宴。”
我看了看信,笑道:“好啊,又有席了。我一定去。”
說罷我收了信,對趙雲道:“兄長練劍辛苦,請早早休息。”
趙雲不語,伸手一攔,道:“靈烈,你為何生氣?”
我詫異一笑道:“我何曾生氣?天生就是這脾氣罷了。”
趙雲嘆道:“你是氣我那天沒給徐真求情麼?”
我搖搖頭,笑道:“我真的沒生氣……”
只聽趙雲沉聲道:“你沒生氣?沒生氣你會搬出去?沒生氣你從那日後便不在家中吃飯?”他目光炯炯看著我,我也略略動了氣道:“我便搬出去又怎樣?不吃飯又怎樣?”
他語塞,雙手漸漸握緊。
我見狀笑道:“兄長,氣大傷身,傷了你不要緊,要是……”我微笑著把後面的話嚥下去:要是傷了劉備的心腹,少了人控制我,可真是罪
22、第二十章:有眼如盲 。。。
莫大焉!我想著、笑著,走進屋子,不過多時便滅了燈。
趙雲愣愣地望著那間沒了人聲的屋子,看了半晌,才慢慢走回去。
他實在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竟會變得這樣。
那日,靈烈從寒葉寺回來,便一聲不吭地回去睡了。第二天一大早,沒等他起來,靈烈便去了校場,聽說早飯也沒吃。趙雲叫來老媽子,吩咐她們中午做一頓好飯,老媽子都答應下了,中午飯極其豐盛,可靈烈仍然沒回來,聽說是在校場裡吃的,晚飯也沒回來吃。晚上靈烈終於回來,身上布著淡淡酒氣和脂粉氣,回房後便洗漱了入睡,竟是一句話也沒有。
第二日也是如此,只是靈烈中午回來,另置了一間屋子住,更不說話。
第三天如是,第四天、第五天……趙雲也曾早上起得極早等靈烈,卻從來等不到;問馮襲,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