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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
顧二太太膝下無女,只有一個一心習醫的顧縉。她是個好強的,見顧大太太家的顧綰被冊封太子妃,心裡頭多少有些不自在。
老太太聽了這話微微蹙了眉頭,顧大太太權當沒聽見。拉了姚傾的手,道,“自小你和綰姐兒感情便好,如今你來瞧她,她自是心裡頭高興的。”說著就轉頭對老太太道,“母親,我屋子裡還有許多回事兒的婆子,正好我順路回去將外甥女送去綰姐兒的屋子裡,叫兩個孩子見見面。容後再叫廚房準備些傾姐兒愛吃的東西,留下來吃頓飯。”
老太太很滿意顧大太太做事的周全,微微點了點頭。道,“難得傾姐兒來一次,今日就都來我屋子裡頭用飯。正好熱鬧。”
顧大太太起身應聲,姚傾也跟著起身行禮,要走。
顧二太太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也起身辭別了老太太,往自己的院子裡去了。
自顧老太太的屋子裡出來,只繞幾個迴廊,穿兩個垂花拱門便到了顧綰的院子。
顧大太太送到了門口,拉著姚傾的手殷殷囑託道,“自小綰姐兒最聽你的話,她心裡頭不痛快,你替舅母好好勸勸她。這人什麼都不要緊,最要緊的就是身體。她病著卻不吃藥,可委實是叫你外祖母和大舅舅急的不行。眼瞧著這婚期便就近了,倘若這樣病歪歪一直不好,可如何交代。”
姚傾大概知道顧綰再鬧什麼,便回握住顧大太太的手道,“大舅母寬心,我去瞧瞧表姐,定叫她吃了藥才行。”
顧大太太一臉的感激,重重點頭,便就自門口辭了姚傾,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坐在迴廊處看門的小丫頭,見姚傾來了。登時來了精神,忙起身去打了簾子,一疊聲的往裡頭通報。
在進了屋子。撲面而來的中藥味便叫姚傾皺了眉頭。
內閣的簾子一晃,一個穿著從綠色折枝海棠褙子的丫頭便應了出來。給姚傾行了禮,笑道,“我們小姐日日念著表小姐,今日終於將您盼來了。”說著就自轉身為姚傾挑了簾子。
這是顧綰身邊的大丫頭聽琴,素來與姚傾想熟悉。姚傾正要開口同她寒暄兩句,只聽得裡面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
姚傾顧不得說話,腳下加快了幾步往屋裡走去。
之間顧綰只穿了一身月白色的中衣,披了一件石榴紅的外衫,靠在床榻上。神色倦怠卻滿是厭惡的推著婢女遞上前的藥碗。細眉擰在一起。道,“快將這勞什子拿走,我不吃!”
那奉藥的婢女。面露難色,快哭出來的樣子。央求道,“小姐,求求您了,好歹吃一口。若不然這病什麼時候能好?老爺、太太瞧著豈不是心疼死了。”
顧綰皺著眉頭。眼眶突然紅了。“他們倘若真心疼我,我便也不會病了。”
眼瞧著顧綰便就要哭出來,聽琴忙上前將小丫頭遣了下去。道,“小姐既不吃藥,便端下去溫著。端些清粥小菜上來。”
“我也不要!”顧綰不高興,索性將身子扭了過去。大概是這動作用了他太多力氣。又忍不住輕輕咳嗽了起來。
姚傾見她臉色蒼白,唇無血色,又眼眶泛紅的樣子便覺得心裡頭一陣難受。上前去。在她身邊坐下。有些責怪道,“病的這麼重,如何不吃藥?”
顧綰聽見姚傾的聲音,轉頭來看見她責備中滿含關心的目光。心裡頭的委屈頓時決堤一般湧了上來,嘴巴一撇。大滴大滴的淚珠便滾了下來。
姚傾見此,慌了神。忙扯了帕子替她擦淚。顧綰一把將帕子扯過去。扭頭不看姚傾。悶聲埋怨道,“你怎麼才來?”
按說已姚傾和顧綰的交情,自打知道她被封太子妃的時候就該來瞧她的。可奈何姚傾被事情絆住了腳,一時脫不開身。本是想要解釋的,可無論怎麼說都有些像是狡辯。姚傾索性不提這個話題,道,“我沒及時來瞧你,是我不對。可……你怎麼這般任性。病了卻不吃藥,這樣可什麼時候能好呀?”
顧綰整個人清減了許多,氣色又這麼不好。姚傾瞧著心疼,忍不住責備幾句。
顧綰聽著,便覺得越發委屈了。哭的越發厲害,肩膀一抖一抖。
姚傾上前攬住了她的肩膀,輕輕拍著。“表姐,你的委屈和不甘心我都知道。”
“你不知道!”顧綰突然掙脫開姚傾,蓄滿淚水的大眼睛拼命瞪著姚傾。
姚傾被她這激烈的舉動嚇了一跳,聽琴也忙將屋子裡頭服侍的人都攆了出去。
顧綰看著姚傾錯愕的神情,越發覺得心裡頭的委屈無從宣洩。鶯鶯的又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