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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是武將出身,卻最最忌諱的就是自家的女孩子習武。別說是騎馬練劍。縱然是研習兵書都叫他十分不滿。
四太太這話說的有些意思,原本沒注意姚傾和姚子瑜的人也投過來詢問的目光。
老太太臉黑如鍋底,顧氏眉頭緊蹙,三太太還是那副老莊入定的樣子似乎是心中有佛祖,萬事皆為虛無。碧蘿在這種情況是一貫沉默的,姚碧芳好事帶了些幸災樂禍。姚碧芸垂著眼眸低調的等著看笑話,四小姐姚碧蕪有些緊張的看了姚傾一眼,而其他幾個庶女則甘願做了背景牆。一動不動。
姚傾看了四太太一眼,雙眼彎彎笑道,“祖父在世時,是沒少誇四嬸嬸的。”
姚傾故意將誇字咬的極重,四太太瞬間面如菜色。
四太太是個跳脫性子。自小也是侯門長大,他父親和老侯爺不同。是希望養出幾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姑娘來。是以四太太自小是會些騎射功夫的,她也很喜歡舞刀弄劍,陪嫁裡頭竟有三抬都是素日裡喜歡的兵器。
才剛嫁來的時候,不少在府上顯擺,而對此深惡痛絕的老侯爺則不止一次的親切問候她的祖宗和親戚,勒令她不許再碰那些東西。
想起四太太年輕時候的荒唐,大家原本各異的神色裡頭都帶了幾分嘲笑。這所謂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姚碧芸見老太太臉色越來越難看,忙上前打圓場,挽住老太太的手臂,詫異的問道,“傾姐兒走時坐的那輛寶藍色馬車怎麼不見了?”
“路上遇到了二皇子,他的馬車壞了,便借了咱們的馬車走。傾姐兒不好與他同乘一車,祖母車裡頭又滿了,我便自作主張叫她騎了馬回來。”姚子瑜回答的很自然。
眾人恍然大悟,簇擁著老太太說說笑笑的進了門。
此後便有傳言說二皇子以皇子身份壓人,公然搶坐姚七小姐的馬車,永寧侯府老太太又不通人情不準孫女與自己同車,使得姚七小姐不得不坐在姚三少爺的坐騎上,一路顛簸回府。
賀伯卿聽到這個訊息後,拍了拍賀綫的肩膀。“英武神明的二皇子也有栽到別人手裡的時候。”
賀綫轉動著手裡汝窯豆青三蝦圖蓋碗杯,看著茶碗中的綠色茶葉懸浮不定。眸光深邃而莫測,“你不是說過英雄難過美人關嗎?何況我還不是英雄,栽在大齊第一美人手裡頭也沒什麼了不得。橫豎是多了個紈絝的罵名罷了。你一直不以紈絝為榮嗎?如此一來,你我才算得上是好兄弟,倘若不然,豈非是叫我拖了你風流不羈的後腿。”
賀伯卿哈哈笑道,“說的好!不假正經的你,比往日裡有趣多了。橫豎你得不到心中所愛了,莫不如就從了本世子,咱們一塊逍遙快活去!”
“逍遙?”賀綫含蓄的笑聲中滿是取笑,“誰不知肅親王世子潔身自好,年滿十八歲房裡連個通房丫頭也沒有。你我去逍遙什麼?只怕你會三入其門而不入。”
賀伯卿被賀綫取笑男女之事毫無經驗已經是見怪不怪,哪裡當真。兩人又說笑了一陣,賀伯卿便離開了二皇子府上。
這大齊國朝廷有最出名的暗衛軍玄衣衛,江湖上則有訊息最靈通的聽風樓。
這聽風樓表面是個茶樓,佈置高雅,與尋常茶樓裡頭聚集了各種熱衷於為朝政爭辯的面紅耳赤卻最終什麼結論也得不出的窮書生不同,聽風樓裡的往來者非富即貴,是這京城裡頭數一數二的高雅之地。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高雅之地,背地裡卻倒賣各種訊息的據點,舉凡不威脅朝廷利益的訊息,只要你肯花錢,不出三日定能給個結果。多年來一直得到新老顧客的一致好評。茶樓生意紅火的同時,第二副業更是如火如荼。
姚傾心裡頭一直惦記著要找親生哥哥一事,可既不敢叫永寧侯府的人知道,更不敢叫顧家的人知曉。所以,既不能求官場人脈頗廣的姚子瑜,更不能求江湖夥伴甚多的顧縉。於是便也就只能讓向來守口如瓶的流螢,每次回家探親時親自去聽風樓一趟,買訊息。
只這訊息要跨越中原和蒙古兩境,聽風樓的樓主是生意人自然以利益為重,要價頗高,且流露出了不願意接受的意思。
姚傾一直費力與其周旋,兩人雖未曾見過面,可卻著實是打了好些交到。最後這聽風樓的樓主,到底被姚傾的一顆東海夜明珠和姚傾親手繡品一件而打動,答應為姚傾打探訊息並保守秘密。
以三日為限提供訊息。今日正巧是第三天,姚傾心裡頭有些焦急。卻硬是耐著性子坐在窗邊繡女紅。
聽見外面有人踩在落花上的輕微腳步聲,這才將繡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