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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碧蘿很快反應過來,笑道,“小七這是要去哪兒?如何這般臉紅?”
再見姚碧蘿,姚傾心中難免仍有隔膜。畢竟前世她們一直那般要好。她垂頭不語。一旁流蘇哪裡知道其中種種過節。只當姚傾害羞,笑道,“三姑奶奶不知道。肅親王府下了聘,咱們小姐害羞吶!”
姚碧蘿臉上閃過一絲驚愕或許還有一絲不甘,只是稍縱即逝,難以令人捕捉。旋即笑道,“姑娘大了總要嫁人。羞什麼?”
姚傾側頭去瞪流蘇,“多嘴!”
流蘇吐了吐舌頭。縮了脖子躲在一邊。卻並不是害怕,多半還存著玩笑的心思。
姚傾轉頭笑盈盈的去看姚碧蘿,“三姐回府來,怎不提前說一聲吶?”
“今日去寺裡上香,回來的路上正巧路過,便來瞧一瞧。給祖母請過安,來母親處看一看。略坐一坐便就走了。”碧蘿道。
姚傾點頭,又陪著碧蘿進了屋子。
姚碧蘿如今是二皇子妃,身份尊貴。便是親生父親永寧侯也要行禮問安,何況旁人。她方一進門,眾人皆都起身。噓寒問暖之間,大多都是客套。
日暮時分,碧蘿便要啟程回府。作為前閨蜜的姚傾,自然是要送她一程。
姊妹兩人攜手同行,姚碧蘿略略感慨。“如今一晃,自我出閣之日已經一年有餘。”
她在感嘆時光飛逝,姚傾卻突然發現什麼。“三姐先出閣,而後三哥娶了三嫂。如今三嫂已近臨盆,姐姐是不是也有信兒了?”
姚碧蘿臉上似是調開的五色牌,神色極不自然。“我今日就是去拜了求子娘娘。”
姚碧蘿上一世同賀伯卿雖是恩愛有加,兩人也不曾育有子嗣。但是賀綫上輩子卻是兒女成群。可見,興許是姚碧蘿不能生養也未可知。
姚傾記得自己上輩子遲遲不孕時,是碧蘿帶著她去找了水月庵的靜慧師太,尋了仙藥的。
於是又問,“我常聽人所,送子娘娘倒也不見得靈驗。到底還得是靠人為努力。姐姐可知道些什麼土方法?”
姚碧蘿面色微微有所動容,旋即越發難堪起來。“這……這我怎麼知道。”
現如今姚傾雖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可實際已經是經過人事的,且上輩子吃過虧,她什麼不懂。只是現在不能說破。
於是哂笑道,“倒可以去問問母親。”
顧氏對姚碧蘿再好,也不過是繼母對繼子女的客套。這樣私密的話如何能說?
姚碧蘿總是有些可憐之處的。姚傾忍不住嘆息,卻見姚碧蘿此時早就不見了方才的尷尬神色。笑道,“有沒有孩子這事兒,總是要靠緣分的。母親自打生下你之後,多少年不曾受孕。便是懷上了也多以滑胎夭折。原以為再不能有了,卻生下了旭哥兒。這是母親和旭哥兒的緣分。強求求不來,只能順其自然。二皇子也並沒有想急著要孩子的意思。”
這話說的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姚傾呵呵笑著挽住碧蘿的手臂。“姐姐只好好調養身子,孩子的事情自然是記不得。”說著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素日裡姐姐都請誰來診脈?”
貴族人家的小姐、太太,為了養顏或者是調養身子好生養,都會有一位專門的太醫為其調理。是以才有姚傾這一問。
“太醫署的江太醫。”碧蘿答道,“他是太醫署的老人,自小給二皇子瞧病。不僅醫術好,人品也是好的。”
江太醫人品好?未嘗如此吧。姚傾可記得上輩子他江淮做了什麼好事兒。可此時總不能說破。於是道,“江太醫也有五十多歲了吧?”
“正是呢。”碧蘿回道,“前些日子吵著要告老還鄉,還是二皇子苦口婆心勸說方才留下。”
“告老還鄉?怕不是厭惡了宮廷,想要懸壺濟世吧。”姚傾笑道,“他到底年紀大了,經驗興許是有的。可醫術卻也不見得高明多少。姐姐不知這太醫署裡的太醫,便是有十二分的醫術也只敢使出六分來診治。”
太醫署內的太醫,看的多半是貴胄,治好了是功,治不好是過。他們大多數都會選擇保守療法,治不好也治不壞。許多算計在裡面,大家不說,心裡卻是清楚的。
姚碧蘿也只能點頭預設。
姚傾又道,“我二表哥研讀醫書多年,前些日子旭哥兒中毒,太醫們束手無策還是二表哥已出其不意之法醫治好了的。不僅如此,先前還有好些個例子呢。只是不知道他看不看得了婦人的病來。”想了想又壓低聲音,“姐,莫不是有人不想你生下嫡長子吧?”
姚碧蘿心頭一驚。這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