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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氣瞧著娶媳婦了。”
姚傾正要說些安慰話,卻聽那邊賀伯卿梗著嗓子道,“娘別說這種喪氣話,你這病日漸好了,只要好好調養必定好的。”
肅親王妃素來不是傷春悲秋之人,也素來不信鬼神命運。心中對兒子萬般不捨,面上瞬間柔軟之後又堅強起來。諸如我自己身子什麼樣自己清楚一類毫無意義還浪費氣息的話,她一概都收了回去。只指了指一旁侍立垂淚的四旬僕婦,對姚傾道,“這位是李媽媽,我孃家帶來的陪嫁。這些年來一直在我身邊盡心侍奉,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莫有她不清楚的。如今你嫁進來,日後這管家的事兒自得是你一手操勞。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只管來問李媽媽。她莫有不盡心的地方。”
姚傾有些受寵若驚,才進門第一天就要從婆婆手中接掌家大權?正不知應說些什麼場面話,卻見李媽媽將屋內一眾伺候的丫鬟僕婦都叫了出去。
姚傾心知,婆婆是要跟自己說貼己話了。於是便躬身挺直了腰板,嚴肅起來。
第一卷 花落時節又逢君 049章 秋荷的別有居心
自肅親王妃屋子裡出來,姚傾就覺得氣氛異常壓抑。重擔壓在身上的感覺,著實不大好受。
可一路上夫妻兩個還是有說有笑,只是笑容只維持到進屋門之前。一進了屋子,兩人便又愁眉苦臉起來。
賀伯卿一手拉過姚傾,臉上神情愧疚,“難為你,嫁給我還要為這些瑣事操勞。”
姚傾笑,“難為什麼?哪個女人嫁人不管家?不過事務繁雜,簡單之別。我只怕做不好,讓母親失望。”
肅親王府上的亂套官司很多,肅親王妃性子要強,又棋逢對手,幾次三番鬥下來就壞了身子。
肅親王是個大老粗,後宅內的彎彎繞一概不通。一直覺得自家後宅和睦,常誇讚自己的妻子和眾位小媳婦。肅親王妃又不好跟丈夫吐苦水,可又少不得跟他慪氣,一來二去夫妻兩個卻也是貌合神離。
肅親王妃今日簡短敘述一下情況,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姚傾各方勢力。姚傾頓時覺得永寧侯府小殷氏眾人的手段簡直就是小兒科。對於自己能不能夠完敗敵人,穩妥上位,心中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可看著賀伯卿滿懷歉意的目光,她又說不出來什麼,只能說些安慰的話。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姚傾一笑,自然是百媚而生。賀伯卿看著心頭一暖,又摟了她的肩膀,“母親說的那些,你怕嗎?”
姚傾認真搖頭,目光期許看向賀伯卿。“我不怕,但我怕沒人與我風雨同舟。”
這到底是肅親王府,說的算的只有肅親王。可賀伯卿看妻子目光中的期待,心頭一軟,道,“不管你做什麼。我永遠都站在你的身後,為你撐腰!”
姚傾高興,拉著賀伯卿的手撒嬌賣萌。這與素日裡她端莊形象極不相符,又想到昨夜裡熱情嬌怯的模樣,賀伯卿心頭又是一熱。只恨此時天光大亮,不能行該行之事。
姚傾哪知道他心裡所想,依舊還抱著他的手臂絮絮叨叨說著什麼。
見賀伯卿臉色紅白交加,很不好看。忍不住伸手去探額頭,“世子,你怎麼了?”
賀伯卿抑鬱的拉著她的小手。到禍害根源,一臉委屈。姚傾頸驚慌過後,滿臉通紅。抽回手。跳開道,“我……我去瞧瞧晚膳準備沒有。”
賀伯卿看她逃走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戍時梆子敲過之後,王府上陸陸續續點起了燈。西廂院的東廂房裡,朱姨娘正坐在臨窗的黃花梨卷草紋藤心羅漢床上。焦急的等著什麼。
外面喚了一聲世子夫人道,她便如錐子紮了屁股一樣跳起來要往外走,又回頭囑咐二小姐幾句,“這新嫂子可不似你大姐那般好糊弄,你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二小姐小嘴一瞥,撫了撫額頭上的放了冰塊的抹額。頗為不屑。
朱姨娘氣的牙根直癢癢,啐了兩句。掀了簾子迎出去,讓了姚傾進門。
姚傾一進門便見一十一二歲小姑娘歪靠在臨窗的榻上。身上穿了一件水紅綢對襟褙子,下系一條鸚哥綠雙滾雙掛百蝶紋長裙。膚若凝脂,眉眼若花,生的十分嬌俏。此時因高燒才過,臉上紅暈未消。毫無病態反倒添了幾分嬌媚。
心下讚歎這二小姐美貌。那邊朱姨娘已經拉了人起來,“還不快見你大嫂?”
二小姐虛弱模樣。掙扎這要起來。姚傾則上前按住肩膀,順勢坐在她旁邊,忙道,“妹妹養病要緊,不用顧忌虛禮。”說著拉了二小姐賀婉寧柔弱無骨的小手,道,“昨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