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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清涼寺建在京郊的佛陀山上,因是皇家寺廟,異常雄偉。三開的朱漆金釘獸頭銜環大門,兩側還有朱漆金釘角門,青磚綠瓦,氣勢恢宏。
姚傾一下了轎子便見寺廟最正中的大門,大開著,門口站了三個穿著紅色袈裟的年長高聲,他們身後則跟了一排穿了青色紗袍的小和尚。
見姚氏女眷們下了肩輿,為首的大和尚便率先下了青石臺階迎了上來。
此人正是這間寺廟的主持,方正大師。前世姚傾借住清涼寺養病時,是方正大師一手醫治好她的,且幾次姚傾同賀?私自見面都被方正大師撞見過。
今生再見,姚傾仍覺得有些不自在。
方正大師迎下來打了一個佛禮,跟顧氏見了禮。顧氏忙將身後的姚傾和碧蘿一一介紹了,姚傾和碧蘿又給他行禮。禮畢眾人才跟在方正大師和顧氏的身後進了清涼寺。
顧氏先是待姚傾姐妹,在正殿叩拜了佛祖。而後便由方正大師安排的小和尚帶著去了後面供女眷休息和借住的禪院安置。
六小姐姚碧芳早就聽說顧氏母女要來,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早早的就等在了禪院的門口迎接。
她對待顧氏的恭敬和顧氏對待她的熱絡彷彿一對親生母女一般。
用過齋飯之後,顧氏囑咐了姚傾三姊妹要姊妹和睦等話,吩咐跟著的丫頭婆子盡心侍奉,又去求了方正大師來給姚傾醫治後,自回了永寧侯府不提。
姚傾姊妹三個,被安排在一個禪院裡。這禪院裡,一間主房,東、西各一間廂房。原本六小姐姚碧芳是住在主房裡的,但姚傾和姚碧蘿來了,兩個都是嫡女,且一個還是姐姐,她便把主房讓給了姚碧蘿。姚傾住在東廂房,她則住在西廂房。
她的表現很友好,讓姚傾暗暗鬆了一口氣。
姊妹三人一同用過了晚膳後,便都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休息。
姚傾換了月色中衣坐在床邊,等著流螢打回來泉水洗漱。卻左等右等部件回來,不免有些著急。正要讓流蘇出去尋她,卻聽見外面有腳步聲。
流蘇忙上前去打了簾子,流螢一臉戾氣的進門。將滿滿的一桶水放在了地上,裙邊和鞋子都被水浸溼了,好不狼狽。
“你怎麼了?”姚傾皺眉,有些不悅,見流螢這樣子,定是受了委屈的。
她最是個護僕的,誰都不能欺負她的人。
方才流螢去打水的時候,流蘇送她,正瞧見六小姐姚碧芳身邊的大婢女絲竹也提著桶去了。她兩人素日裡就不合,想著興許是她們兩個起了爭執。
怕她一味告狀,讓七小姐和六小姐的關係更加惡化。便上前去推流蘇,“她是個潑猴,定是不小心灑了水在身上。”
原是想掩蓋過去,頻頻給流螢使眼色。可流螢權當沒看見一樣,對姚傾道,“小姐,您別提多晦氣了。我才剛到了那泉子旁邊,就碰見兩個小廝模樣的。原是想避開他們的,誰料那兩人笨手笨腳的將水灑在了我身上。這裙子和鞋子都是小姐賞我的呢。”
流螢一邊說,一面心疼的提起了裙襬,快哭出來的樣子。
“這院裡住了別家的人嗎?”顧媽媽忽然想起上午山間看見的人影,心裡不安起來。
第一卷 花落時節又逢君 011章 男賓
自然是要住著旁人的,若同前世沒有差異的話,住的便是來祭奠生母的二皇子賀?。姚傾心頭一跳,竟也有些緊張的看向流螢。
流蘇提著溼透了的裙襬,一臉的不高興,道,“住的還是皇親貴胄呢。真真是丟盡了肅親王府的臉,竟教出那麼笨的奴才,兩個人抬一桶水都抬不穩。”
“肅親王府?”姚傾詫異,秀眉擰在了一起。“是肅親王府上的哪一位?”
“奴婢不知道。”流蘇臉上的不悅神色並沒有退減半分,還是那副不高興的樣子。“既是小廝,定是王府的公子。”
“管他是誰,與咱們什麼相干。小姐也不同他們來往。”顧媽媽想到下午林中的人影,便心中有些不踏實。上前將手裡的帕子圍在了姚傾的胸前,“小姐,趁早洗漱了歇息吧,今日忙了一整天,定是乏累了。”
顧媽媽一說,姚傾倒真的覺得身上有些痠痛。親自又將圍在胸前的帕子平了平,對流蘇道,“你快下去換了乾淨衣服吧。往後出門躲著他們些,鬧出閒話來不好的。”
流蘇撇撇嘴,還是心疼自己的裙子和鞋子。悶聲道,“誰同他們鬧出閒話來,躲還來不及呢。若叫他們知道小姐你住在這,他們家的爺保不齊要來拜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