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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
謝琛哼笑:“先皇遺旨,我有免死權。就算是你,也無權殺我。”
顧雙弦已經聽不下去,直接撐在窗沿跳了進去,揪著謝琛的衣襟就開揍。皇帝學的是練武強身的路子,謝琛卻是行走江湖過的人,所用所學全部都是殺人救人的本事,一來二往,皇帝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梁公公站在不遠處,想要叫人不好,不叫人也不行。皇帝根本是不管不顧的迎難而上,謝琛下手更是巧妙,直接點穴下重手,讓人在表面上都看不出傷勢。
一場實力玄虛的惡戰,悄無聲息的進行又悄無聲息的湮滅。
顧雙弦已經臉色慘白,痛得快暈了過去,謝琛這才隔空解開了夏令姝的穴道,堂而皇之的揚長而去。
夏令姝剛能動,就去扶顧雙弦,‘啪’地一聲,對方已經甩開她的手臂:“別碰朕。”夏令姝一愣,緩慢的站起身來,梁公公立即替換而上。
顧雙弦眉頭鎖著,頭也不抬,只捂著自己的肚腹。兄弟,這就是皇家的兄弟。他與顧雙弦最恨對方的時候,也沒有如此下陰招,謝琛是真的對他有著很深的怨恨。皇后,興許就是這怨恨的原因之一。
軒室裡很暗,珍珠蒙了塵,窗欞有了破損,連那新拆的孤本也落在了地面上,白紙成了黑,黑字成了灰,慘敗一片。
“公公,你先扶皇上去歇息,不要聲張。”夏令姝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話語,平靜音調在室內穿透,如一柄無形的刀紮在了顧雙弦心口。
她在護著謝琛!她不心疼自己!她不愛自己,愛著別人!她想要走!她……
無數的揣測狂瀾的捲了過來,讓顧雙弦搖搖晃晃不可自持。他想要說什麼,想要問明真相,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在雙方對峙的時候,夏令姝沒有喚顧雙弦的名字,沒有要求謝琛住手,沒有起身讓兩人分開。
沒有,她預設了謝琛的行為!
腿腳灌了鉛似的,邁一步就是一段塵封的往事。
少時一起相持著逃命,成年之時的新婚夫妻,第一次欺騙她,第一次忽略她,第一次任由嬪妃們欺辱她,第一次捨棄她與肚中的孩子奔赴皇位,第一次將她鎖在離宮……
太多了,他虧欠得太多,乃至於如何彌補都覺得不夠。
她想要什麼他都願意給,只要她在,不離開,不哭泣。他們都有大把的歲月慢慢的磨,慢慢的體諒,做一對真真正正的恩愛夫妻。
顧雙弦前所未有的懦弱起來。他知道自己在夏令姝面前強撐著自己的面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對方,皇后只能愛皇帝。他更是不停地告訴自己,他們還有未來,還能夠相愛。他們有責任,有地位,有兒子,他們能夠破鏡重圓。可一切的自我暗示,都在乍然見到令姝與別的男子親吻的那一幕之時,土崩瓦解。
他想要笑,發現鼻翼酸澀;想要哭,皇帝根本沒有淚。
他沉默寡言的任由老太醫替他把了脈,檢視過了傷勢,喝了藥,昏昏沉沉的就這麼睡了過去。
他需要療傷。
天暗了,天又亮了。
夏令姝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站立了多久,久到自己的雙腿都感覺不到麻木。彷彿自己成了一棵枯木,孤單的佇立在深深的院牆裡,不能盛開只能枯敗。
明明一夜之前,還是明媚的陽光灑滿大地,一夜之後,驕陽不再溫暖,和風不再輕柔,連人心似乎都隱隱覺得痛了呢?
她還有心吧?還有情吧?她果然還是……愛著他吧?
否則,不會因為他的痛而痛,也不會因為他的傷而傷。
侍寢三二回
顧雙弦悶頭大睡了一整夜,什麼也不做,晚膳也沒吃。到了半夜自己餓得飢腸轆轆,睜開混沌的雙眼望向床頂。金底床帳上繡著白龍游海,天宮雲霧繚繞間一隻七彩雌鳳引頸鳴歌,鳳尾九條,每條不同的色澤,華彩非凡。他盯著看久了,越發頭昏眼花,有氣無力的撐起身來,讓梁公公傳夜宵。
整個殿內冷冷清清,一股子潮溼的水汽。顧雙弦懶得動彈,披著薄外套,只喊冷。他心裡不痛快,越發看什麼都不大順,冷著一會兒覺得血液都凍住了似的。梁公公讓人給他加了兩床被褥,又拿出隆冬才穿著毛皮大衣給他披在肩膀上,讓皇帝坐在床上悶頭吃血燕羹。
半響,梁公公輕聲提醒:“皇后娘娘在寶書軒一直沒出來,也沒有傳晚膳。”
顧雙弦心裡抽絲般的疼,頓了頓,不說話。半響,問:“太子呢?”
“被八王爺抱去見太后,歇在鼎衡宮了。太后讓人傳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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